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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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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落难王孙

  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放下来了,手脚还是反缚身后,光裸的身子压着野草乱石,当然不会好受。

  领头的将官走了过去,蹲在少女身前,扯着蓬松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喝问道:“思棋,他们躲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着说。

  “什么?”将官勃然大怒道:“小婊子,你是想知道给数百个汉子轮奸而死的滋味了!”

  “不……呜呜……不是的……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说!”将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说他们躲在蟠龙山的山腰,上山后便能找到,这里便是山腰了,周围什么也没有,你又说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没有骗你的……呜呜……你们这么多人上山,他们难道不会跑吗……呜呜……我怎知道他们跑到那里。”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幡龙山只有这条出入道路,他们现在无路可逃,怎么还不现身?”将官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思棋泣道。

  “那么他们平常住在哪里?”将官问道。

  “在……在山洞里。”思棋答道。

  “山洞?”将官左右张望道:“山洞在哪儿?”

  “在山壁后面。”思棋说。

  “什么山壁?”将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两棵大树中间!”思棋说。

  “那里么?”将官遥指十丈开外,那堵光秃秃的山壁道:“门户在哪里?怎样开启?”

  “门户只能从里面打开,只要在上边一长两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开门了。”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门户的痕迹。”少女答话时,有几个军士已经走到石壁前面检视厂。

  “打门吧。”将官寒声道。

  军士依言敲打了几下,壁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开门了。

  “能不能把门撬开?”将官问道。

  “这道门该是块实心大石,就算能够撬开,也要大费功夫的。”军士答道。

  “看来他们早巳跑了,当是躲在山上,我们还是搜山吧。”副将提议道.“不用忙。”

  将官点点头,高声叫道:“玉树太子,我知道你是听见的,识相的便立即现身投降,随我上京谒见主上,我便保证不会难为你,倘若要我动手,你可不会好过的。”

  “张贵,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拿我,我是不会投降的!”

  周义只道这个将官白费心机时,没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头叫道。

  周义循声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张连着车轮的椅子,还有一个年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折扇,而对数百凶神恶煞的宋兵,却是夷然无惧,气度不凡,看来便是什么玉树太子。

  周义自己也是皇室贵冑,本来没有把这个亡国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却是瞧的目定口呆,心里赞叹之余,也有点嫉妒,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这个玉树太子很年轻,好像比伏在张贵脚下饮泣的思棋还要年轻,也许是饱经忧患,倒没有许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气,难得的是脸如傅粉,唇若涂脂,剑眉入鬓,星目生辉,眼耳口鼻,无论是分开,或是合在一起来看,也是无一不美,简直是老天的杰作。

  有人说貌比潘安,周义相信如果单论相貌,这个玉树太子或许更胜潘安,可惜的是身裁瘦削,个子矮小,少了点男儿气概。

  “太子,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张贵吃吃笑道。

  “废话少说,动手呀!”玉树太子朗声道,声音悦耳动听,却使周义有点失望。

  原来周义本来以为这个玉树太子易钗而弁,女扮男装,但是张贵这个叛臣分明认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何苦自讨没趣?”张贵狞笑道。

  “上吧,看看是谁自讨没趣!”玉树太子寒声道。

  “对付你这个毛头小于,还要我动手吗?”张贵大笑道:“你们上,要活的,不要伤着他。”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岂料还没有走近,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

  “这手暗器可不赖呀!”张贵冷哼一声,喝道:“再上,小心折扇发出的暗器。”

  周义也看见了,那几个军士杀过去时,玉树太子抬手一指,手里的折扇发出几缕银光,便把他们击倒了,然而暗器虽然厉害,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张贵人多势众,这个美貌少年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周义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设法相助时,又有五、六个军士出阵了,他们制出盾牌,步步为营地分头逼了上去。

  这一趟好了一点,只有两个倒下,其他几个继续冲杀,不料他们净是在玉树太子身前团团乱转,怎样也不能靠近,如此冲杀了两次,接着也分别为暗器所伤。

  “你……你使用妖术!”张贵变色道。

  “什么也好,你有胆子上来吗?”玉树太子冷笑道。

  周义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身前有许多堆乱石杂草,那几个军士冲过去时,脚下竟然没有碰上,隐隐若有所悟。

  “结方阵,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张贵下令道。

  那此宋军看来训练有素,尽管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奸吃的果子,还是立即结阵,前边以盾牌挡得密不透风,阵中还有刀手和长枪手,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玉树太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的。”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解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粪吗?”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轮奸。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外。

  “你们退开!”张贵喘了一口气,一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是给他点了穴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冒。

  “不要伤人!”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这时仍然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两下手脚,便夺下张贵手里的钢刀,然后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两军瞧的目定口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朗声叫道,来人原来是晋王周义。

  “不,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玉树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闻言也不再犹豫了,吼声四起,舍死忘生似的朝着军心涣散的宋军进攻,溷战再度展开。

  “全下来帮忙!”周义陷身乱军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声,一个箭步抢到玉树太子身前,抬腿跨过倒在地上的身体,横刀而立,以作保护。

  其实也不用下令了,周义现身后,汤卯兔等也纷纷现身,两个靠近周义的铁卫赶了过来,守护左右两翼,其他的则加入战团,砍杀那些无心恋战的宋军。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见思棋身旁刀光剑影,周义下令道。

  其中一个铁卫于是杀了过去,割开缚着思棋的绳索,抱了下来,也放在玉树太子身畔。

  也许因为周义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张贵,亦也许是宋军只顾突围,不敢挑衅,他们几人虽然身处敌阵,可没有受到攻击。

  转眼间,玉树太子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战局,被围的宋军也大多被歼,能够突围逃走的可没有多少。

  “放开我家少主!”

  “少主,你没事吧。”

  数十个壮汉冲到周义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没什么,只是给张贵点了麻穴,解开穴道便成了。”周义退后一步,扶起玉树太子,随手解开了麻穴,无意中发觉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没有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了。

  “我没事……”玉树太子吐了一口气,俊脸一红道:“思琴等在那里,找她们来吧。”

  “来了……”也在这时,三个相貌姣好的少女赶了过来。

  “思书,你照顾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画,你扶我起来。”玉树太子发出一连串命令道。

  那三个看来像丫头的少女执行玉树太子的命令时,数十个汉子还是围着周义与众侍卫,其他人则开始清理战场,周义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误会,他也乘机认住了那几个可爱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来了,那张椅子原来像车子似的,可以藉着两个轮子转动,方便行走,接着思画便把玉树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练功过度,以致走火入魔,双腿瘫痪。”看来是发现周义目露异色,玉树太子主动解释道。

  周义低噫一声,想不到此子身怀残疾,武功也不高,却还能以阵法暗器力敌宋军。

  “你是什么人?”玉树太子继续间道。

  “在下王晋,从宁州前来经商的,他们是我的伙计。”周义答道。

  “刚才要不是你仗义相救,恐怕……”玉树太子眼圈一红,拱手道:“我在此谢过了。”

  “太子言重了。”周义还礼道,此时与他近在咫尺,发觉他的肌肤滑腻柔嫩,暗暗与自己见过的女孩子比较,包括安琪,绿衣女和圣姑在内,也无人能及,心道要是换上女装,自己虽然没有龙阳之癖,恐怕亦会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落难王孙,亡国遗臣,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玉树太子唏嘘道。

  “你是哪一国的?”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是幡龙国。”玉树太子凄然道。

  “少主,张贵还没有死!”这时有人来报道。

  “你没有杀了他吗?”玉树太子讶然道。

  “没有,我只是点住他的穴道。”周义答道。

  “公子……呜呜……杀了他……让我亲手杀了这个狗贼!”思棋闻声,挣扎着爬起来,激动地叫,赤裸的娇躯已经给思书找来的布帛包裹起来了。

  “行,待我先问他几句话。”玉树太子点点头,目注周义道:“王先生,你们曾经亮相,要是继续行程,会让宋军那些漏网之鱼认出来的,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个吗……”周义知道他说的不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不禁进退两难。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请王先多来几天,有事请教,事后当有厚报。”玉树王子腼腆道。

  “太子不要客气,要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周义点头道。

  “思画,我们先回去,思琴,传令大家收拾妥当后,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军的援兵最迟半天便会赶到了。”玉树太子叹气道。

  玉树太子该是衷心地感激周义拔刀相助,途中不仅称谢不迭,对他还好像全无戒心,进入王陵时,主动地介绍这个神秘的所在,还殷勤地着思琴把周义等领到最好的宫室歇息。

  王陵原来是玉树太子祖先经营的陵墓,当年花了许多人力物力,揽通幡龙山的山腹,建造了许多宫室秘道,仿如一个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后,为了守秘,还把所有工匠远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没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龙国为宋元索所灭后,玉树太子与一些忠心不贰的残兵败将无处可逃,唯有躲进王陵,久延残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办事,不料为叛将张贵认出,失手被获,被逼说出藏匿的地方,幸好玉树太子料到手下难免会有失风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饵,诱敌入伏,如果敌人势大,便只能牺牲思棋,躲在王陵闭门不出,要是宋军人少,便可以救人了。

  发现张贵只有五百多人后,玉树太子以为凭自己的人手能够却敌,救回思棋,于是依计而行,谁知宋军顽强,差点便一败涂地。

  经过此役后,敌人虽然知道他们在幡龙山出现,但是纵然再派大军围捕,要是没有发现,还会以为众人已经逃之天天,怎样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里,就是有所怀疑,也无法攻进来的。

  王陵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使周义大开眼界,可惜不见天日,有点儿气闷。

  歇了半天,玉树太子才遣思琴前来,邀周义共进晚膳,却另外着人招呼汤卯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难中,没什么好酒好菜,还望见谅。”玉树公子惭愧似的说。

  “太子不要客气,这些已经很好了。”周义摆摆手,有点急不及待地问道:“宋兵可有搜山吗?”

  “还没有。”玉树太子摇头道:“他们派来近万人马,团团围住幡龙王陵,看来明早便开始搜山了。”

  “近万人马?!”周义变色道。

  “不用担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无法攻进来的。”玉树太子充满信心道:

  “必要时,我们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义心不在焉道。

  玉树太子不以为意,举杯邀饮,酒过三巡后,才正色间道:“你看大周可会发兵伐宋吗?”

  “会的,只是迟早吧。”周义想也不想地说。

  “会迟到什么时候?”玉树太子问道。

  “难说得很。”周义沉吟道:“不过要想马到功成,我看……怎样也要一两年时间准备的。”

  “要这么久么?”玉树太子狐疑道:“近日宁王在江畔屯结重兵,也几番挑衅,我还道不久便会出兵了。”

  “或许他会的,可是如果现在动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义叹气道。

  “为什么?”玉树太子讶然道。

  “据我所知,他太轻敌了,又不明敌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击败宋元索。”周义有点懊恼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便会为他所算,真是不易应付的。”玉树太子点头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军伐宋时,藉机复国吗?”周义问道。

  “复国?我凭什么复国?无论谁胜谁负,蟠龙国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够藉机杀了宋元索,给父皇母后报仇吧。”玉树太子凄然道。

  “对了,张贵招供了吗?”周义舒了一口气,改口问道。

  “招了,思棋也得报大仇了。”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杀了吗?”周义失声叫道。

  “难道你以为他不该杀吗?”玉树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失望地说:“只是我听闻平城没有多少宋军驻守,才大着胆过江经商,没想到竟然有这许多兵马,不禁有点奇怪。”

  “是这样吗?”玉树太子那精灵的眸子流露笑意道:“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计,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驻有精兵,总数应逾五万,战船则藏在隐蔽的港湾里,预备应变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诡计。”周义恍然大悟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玉树太子笑问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马?”周义知道自己无意中已露出马脚,把心一横,坦然问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马大概有十万人,除了五万余驻守江畔,其他的则分驻全国的要塞,各国的降卒还有七、八万,均远离家乡,分别驻守那些给他征服的地方,维持治安,他们虽然有些心怀异志,但是人在异地,可无法轻举妄动。”玉树太子如数家珍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关于南朝的问题,有的有关军情国事,有的有关风土人情,玉树太子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道来,使他大有所获。

  本来周义还有许多问题的,可是发觉玉树太子疲态毕露,自己也有点累了,于是说:“得蒙慷慨赐教,在下获益良多,现在很晚了,不敢打扰太子休息,就此告退,他日再请教吧。”

  “不要客气。”玉树太子打了一个呵欠,诚恳地说:“那么我们明天再谈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玉树太子又着思琴邀周义见面。

  “先生早。”玉树太子目注周义道:“小王想了一晚,心里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诚相告。”

  “请太子赐教。”周义点头道。

  “不敢。”玉树太子脸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谈举止,见识气度,均不类商贾中人,敢问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周义没有回答,却从怀里取出一枚黄金印章,递给玉树太子道:“真是惭愧,在下不该欺瞒太子的,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树太子接过一看,失声叫道:“大周晋王!你……你是北朝的贤王周义吗……”

  “不错,在下正是周义。”周义点头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贤名传到南方,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爷,恕小王残疾在身,不能行礼。”玉树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义似的,目不转睛地说。

  “太子不要客气。”周义拱手道。

  “蟠龙国没有了,我也不是什么太子。”玉树太子叹道。

  “那么……那么我该怎样称呼你?”周义搔着头说。

  “我……我叫你大哥,你唤我贤弟如何?”玉树太子俊脸一红,腼腆地说。

  “好,那么我便放肆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大哥……”玉树太子热泪盈眸地说。

  “贤弟……”周义也凑趣地答应一声,旋即发觉玉树太子泪盈于睫,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我太高兴了……我本来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个大哥……”玉树太子哽咽着说。

  “别哭,要是高兴便不要哭了。”周义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啼啼哭哭。

  “不哭……我不哭……”玉树太子脸泛红霞,不好意思地擦拭着脸上泪水说。

  “贤弟,今天如此高兴,愚兄没什么送给你,这个金印是父皇所赐的私章,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为纪念吧。”不知为什么,周义对这个亡国太子很有好感,慨然道。

  “不行的,这是你的私章,怎能随便送人。”玉树太子把玩着手里的金印说。

  “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物品……”周义不禁为难,灵机一触,从颈项解下一条金链子道:“只有送你这个了,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欢吧。”

  “喜欢……我喜欢……”玉树太子双手接过,激动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吗?”周义笑道。

  “我……我是太欢喜了。”玉树太子泪流满脸道。

  “你真奇怪,欢喜时,不笑反哭,要是气恼时,可会笑吗?”周义吃吃笑道。

  “不许你笑人家……”玉树太子哭笑难分地抬起头来,央求似的说:“大哥,你……你能给人家挂上去吗?”

  “行呀。”周义走了过去,从玉树太子手里接着金链子,动手给他挂上,低头看见在衣领外边那截白皙纤巧,线条优美的颈项,心里暗暗赞叹不已,接着还发觉一阵如兰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梁,却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称奇,忍不住问道:“贤弟,怎么你这么香的?可是擦上什么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么香粉!”玉树太子耳根尽赤道。

  “天生的吗?”周义强慑心神,挂上项炼,暗念如果他是女儿身,怎样也不能放过。

  “大哥,你等我一阵。”挂上项链后,玉树太子转动椅子的车轮,喜孜孜地往后退去说。

  “你去哪里?”周义奇道。

  玉树太子没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后堂。

  待了好一会,玉树太子回来了,思琴推着轮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后归来的思棋在内尾随在后。

  “对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树太子腼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义身前,报名见礼道:“见过王爷。”

  “起来,你们起来。”周义忙不迭地摆手道,偷眼看见四婢虽然一身青衣,但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风姿,难免有点心猿意马。

  “大哥,这是我送给嫂子的一点心意,请你交给她吧。”玉树太子送上一个精致的金盒子说。

  “哪个嫂子?”周义莫明其妙道,打开金盒子一看,却是两块色作粉红,雕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两头交颈鸳鸯的玉佩。

  “是王妃呀,难道你还没有成亲吗?”这时四婢已经起来,分站两旁侍候,慧黠的思书笑问道。

  “对,我还没有成亲。”周义点头道。

  “是吗?”玉树太子眸子一亮,接着目光黯然,低头道:“那……那便送给未来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里有心上人。”周义失笑道:“贤弟,这些东西我没有用,还是留下来送人吧。”

  “对,留下来也好,迟些时再送给王爷吧。”思书从周义手里接过金盒子,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这个对你有用吧。”玉树太子白了思书一眼,再取来一卷羊皮卷子道。

  “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周义笑问道。

  “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树太子嗫嗫道。

  “你的妹妹?”周义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还有妹妹,看来当是个美人儿,可不能错过了。

  “是,可是她已经死了,与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里。”玉树太子唏嘘道。

  “又是宋元索!”周义懊恼道。

  “这是南方的形势地理图……”玉树太子徐徐打开羊皮卷子道:“为了这幅图,她……她花了一年时间,跑遍南方绘制的。”

  “什么?”周义失声而叫,低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道:“这东西有用极了。”

  “江畔四城后边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后,便可以长驱直进,直捣宋元素的都城宋都了,可虑的是他不敢决战,要是弃城而走,躲进山区,要斩草除根,恐怕便要大费手脚了。”玉树太子正色道。

  “咦,怎么没有平城的?”周义忽地发觉有异,指着地图说:“这个蟠城是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时蟠龙国还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龙城就是安城。”玉树太子解释道:“绘制此图时,南方只剩下我们蟠龙国和山南的车国,其他的全落入宋元索手里了。”

  这张图又使周义生出许多问题,玉树太子也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四婢则善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谈了一整天。

  期间有人来报,搜山的宋军已经退走了,当是找不到什么,以为他们早便跑了。

  “贤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谈吧。”看见玉树太子满睑倦容,周义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谈一会吧。”玉树太子抗声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画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树太子不悦道。

  “贤弟,你生病么?”周义奇道:“生了什么病?我的随行侍卫,有人精通医道,可要他给你诊治?”

  “我天生九阴绝脉,看过无数大夫,亦曾让武林高手运功医治,也是没有用,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强行修练内功,也不会弄至双腿瘫痪了。”玉树太子凄然道。

  “九阴绝脉?”周义骇然道,闻说此乃不治之症,难怪此子只想报仇,没有复国之念了。

  “我是活不长的,也不能生儿育女,蟠龙国是完了。”玉树太子泫然欲泣道。

  “不,公子,你不会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终,她也不大说话,此际却是有点失控。

  “贤弟,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设法治好你的。”周义勃然道,怪不得人说天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艺,却染此绝症,老天实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莲,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满脸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莲乃天材地宝,数百年来从不一见,又怎能找到?”玉树太子哂道。

  “只要有药能治,便有希望了。”周义抚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贵格贱,纵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终生的。”玉树太子摇头道。

  “什么格贵命贱?”周义不解道。

  “有一个世外高人曾经给我看相,说我虽然身入皇家,贵不可言,但是天赋单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后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玉树太子木然道。

  “怪力乱神,这些荒诞不经的话岂能相信?”周义不以为然道。

  “天机子说无不中,国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寻常相士的胡说八道。”玉树太子幽幽地说。

  “就算是实,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的。”思画抗声道。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玉树太子恼道。

  “不说,大家别说了。”周义知趣道:“贤弟,你歇一下,明天我们再谈吧。”

  “那么……那么明天再见了。”玉树太子长叹一声,道:“思书、思昼,你们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们侍候了。”周义摆手道。

  “大哥,你恼我了吗?”玉树太子惶恐地说。

  “我恼你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安歇吧。”周义柔声道。

  “要不是恼我,怎么不让她们侍候?”玉树太子嗔道。

  “王爷怎会恼你,只是嫌弃我们笨手笨脚吧。”思书幽怨地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子要你们侍候嘛。”周义尴尬地说,事实是担心面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婢,难以控制压抑了许久的欲火,那便有损贤王的美名了。

  “能够侍候你,是她们的福气,可惜我……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福气……”玉树太子忽地耳根红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却之不恭了。”周义点头道,倒没有留意玉树太子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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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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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爷,水会不会太烫?”思书扶着周义的大脚,小心翼翼地放进水盘里道,她正与思画蹲在周义脚下,给他洗脚。

  “不烫,刚刚好。”周义坐在凳土,满意地说。

  “王爷,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缘,我从来没见过他和男人说这么多的话的。”思画搓揉着周义的脚掌说。

  “何止多话?公子和男人说的话,我看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多。”思画夸张地说。

  “不会吧,他不爱说话吗?”周义笑道。

  “除了我们几个,他不爱和其他人说话的。”思画答。

  “我的四弟,还有五弟也净是爱和女孩子说话的。”周义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讨厌男人,嗅到他们的气味也是大皱眉头,从来没试过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对这么久的。”思书若有所指道。

  “是吗?“周义忽然感觉头痛,要是玉树看上了自己,命两女前来当说客,那可麻烦透顶了,赶忙表白道:“同性相拒,异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欢女人了,我也是一样。”

  “既然是喜欢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成亲?”思画腼腆道。

  “为什么你家太子也不成亲?”周义反问道,旋念玉树身罹恶疾,还坐拥四个美婢,自然不会急着成亲。

  “他身体不好嘛。”思书叹气道:“何况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爷,看来你也是诸多挑剔,左挑右选,才没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书画讪笑似的说。

  “也许吧,其实我已经成亲了,只是还没有洞房,新婚妻子却是一命归阴。”周义叹气道。

  “怎会这样的?”两婢惊叫道。

  “事过情迁,还是别说了。”周义不想多说道。

  “就是没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里还有什么女人?”思书改口问道。

  “还是像你家公子一样,有几个干活的女孩子吧。”周义笑道。

  “她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思画脸泛红霞,嗫嗫却没有说下去。

  “有没有什么?”周义追问道。

  “有没有……陪你睡觉?”思画鼓起勇气道。

  “你们有没有?”周义反问道。

  “当然有……”思书答,旋即发觉不对,不禁羞不可仰。

  “这便是了,她们也要陪我睡觉的。”周义失笑道,暗念玉树与这几个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怀不乱,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你对丫头凶不凶?”思画怯生生地问。

  “看我喜欢什么吧,有时……嘿嘿,凶的很!”周义大笑道,双脚虽然给四只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却是涨得难受。

  “我不信!”思书嚷道。

  “走着瞧吧。”念到玉树遣两女前来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寝,周义欲火更炽,真想把她们就地正法。本来赠妾送婢在高门大户之间实属寻常,但求一时之快更是小事,然而两女毕竟是玉树的女人,羞涩的样子,看来还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们,玉树此刻应该不会介意,但是谁知自己去后,会不会突然变心,如果因此而误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义强行压下轻薄的冲动,不再调笑,规规矩矩地让她们洗脚。

  “洗干净了。”两女用干布抹干净周义的脚掌,收拾脚盘说。

  “劳烦姑娘,我也要睡觉了,两位请回吧,还请代我多谢太子。”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们侍候么?”思画涨红着脸说。

  “辛苦两位姑娘给我洗脚,已经是过份了,岂能留下你们。”周义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们侍候,公子一定会说我们没有用心侍候的。”思书着急道。

  “怎么会?明天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周义笑道。

  目睹两女去后,周义禁不住长叹一声,灭烛上床,在被窝里以五指儿消乏。

  “大哥,你不喜欢她们两个吗?”玉树太子一见周义,劈口便问道。

  “不,她们很好。”周义摇头道。

  “那么为什么不留下她们?”玉树太子嗔道。

  “贤弟,你大哥不是圣人,更不能坐怀不乱,与她们共处一室,难免会有逾礼之举,那可不行的。”周义看了粉脸低垂的思书和书画一眼,叹气道。

  “有什么不行?而且她们也愿意。”玉树太子脸泛红霞道。

  “愚兄不是到处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乱终弃呀。”周义正气凛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们送你的。”玉树太子赶忙道。

  “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带着她们上京的。”周义摆手道。

  “或许……或许多待两天便要回去了。”周义点头道。

  “那么……那么你不再回来看我了!”玉树太子眼圈一红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来,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周义耸耸肩头道。

  “你……你是不会再来了!”玉树太子悲从中来,伏案痛哭,旁边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云惨雾,含泪劝慰。

  “我会回来的。”周义不禁手忙脚乱,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哭个不停,哄孩子似的说:“这样吧,纵然父皇没有旨意,我也会设法回来看你的。”

  “就是再来,你也不会见到我了!”玉树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说,怎会见不到你?”周义心念电转,道:“回去后,我还要广派人手,给你寻找天山雪莲的。”

  “我不要天山雪莲,只要你回来。”玉树太子泣道。

  “回来,我一定回来的。”周义立誓似的说。

  “你……你可不能骗人家的!”玉树太子哽咽道。

  “我怎会骗你?”周义笑道。

  “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的!”玉树太子脸色稍霁道。

  “不,不会反悔。”周义做作地说:“我要是骗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树太子破涕为笑道,愁云满脸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娇笑。

  周义可记不起多久没有干这小孩子的玩意,心里好笑,伸出小指头,与玉树太子勾在一起,发觉指头柔软纤巧,当是从来没有干过粗活。

  勾完指头后,玉树太子告了罪,与四婢入内更衣,回来时,已是平静如故,继续讲述南方的情况。

  玉树从宋元索收买蟠龙国的将领,使他们阵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仅以身免,谈到宋军实力强横,纵是蟠龙国上下一心,亦难逃灭亡的命运。

  周义目睹张贵率领的宋军骁勇善战,知道玉树没有夸大其辞,乘机详加查问。玉树搜集情报有年,知道的很多,后来还谈到宋元索的亲兵,其中包括一队近百头的猩猩,挡者披靡,最是厉害,这一说自然使话锋转到兽戏凤和百兽斗身上了。

  虽然玉树没有听过兽戏团,对百兽门也一无所知,但是手下还有人知道的,召来一问,便解答了周义的问题。据知百兽门本来定居南方的南阳国,不知如何,开罪了当时的国主,惨遭屠杀,后来南阳国为宋元索所灭,过了几年,便听到宋军多了一队猩猩兵,该是百兽门感恩图报,投靠了宋元索。

  这番话解释了绿衣女冷翠给宋元索当细作的原由,至于她是不是为圣姑所救,却是不重要了。

  谈了大半天,玉树太子已是疲惫不堪,周义也知趣地告退,这一趟玉树可没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周义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不是为了还没有得到发泄的欲火,而是反复思量这两天从玉树口里得到的情报,发觉宋元索该是前所未有的大敌,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苦苦思索之际,门外忽地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周义暗叫奇怪,朗声问道:“什么人?”

  隔了一会,终于有人推门而进了。

  周义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思棋身穿翠绿色丝衣,怯生生地站在门旁,在灿烂的月色下,动人的曲线在单薄的丝衣里约隐约现,使他血脉贲张,周身发烫。

  “是你?”周义定一定神,问道:“找我有事吗?”

  “王爷……”思棋嘤咛一声,羞人答答地轻移莲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来侍候你的。”

  “我已经上床,不用侍候了。”周义摇头道。

  “婢子……婢子就是来侍候你睡觉的。”思棋涨红着脸说。

  “是太子的意思吗?”周义问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脸低垂,差不多贴在胸脯上说。

  “为什么?”周义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无以为报……”思棋嗫嗫道。

  “小事一件,你别放在心上。”周义摆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弃婢子……的身子不干净……”思棋泣泣道。

  “不是,当然不是。”周义摇头道。

  “婢子已经洗了许多遍……呜呜……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饮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怀里,柔声道:“可是你也无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义胸前,低声道。

  “刚才谁和你在外边说话?”周义温柔地揩抹着思棋脸上的泪水,问道。

  “是思琴……”思棋嗫嚅道。

  “为什么她不进来?”周义笑问道:“害怕什么?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吗?”

  “她……可要叫她进来吗?”思棋抬头问道。

  “不,不用了。”周义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来脸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爷,你……你肯要我吗?”思棋患得患失地说。

  “你真是愿意吗?”周义问道。

  “愿意……婢子愿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体复原了么?”周义抚摸着酡红的脸蛋说。

  “我……我没事……”思棋凄然道。

  “这些天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了,还是多歇两天吧。”周义言不由衷道。

  “你还是不要我……”思棋蓦地悲从中来,在周义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来。

  “谁说我不要你。”看见思棋哭得如此伤心,周义不再客气了,一手捧着粉脸,低头舐去脸上的泪水,另一手却把腰间的衣带解开。

  “婢子……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思棋使劲地抱着周义,不知是惊是喜道。

  “那么你是怎样侍候你家太子的?”周义揭开丝衣下摆,手掌探了进去说。

  “我……我没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义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闱马汗巾上面轻搓慢揉。

  “那么你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暗念如果玉树没有碰过她,那么她的童贞当是毁在张贵手里,难怪此女如此伤心了,心里暗叫可惜。

  “王爷……”思棋忽地发觉腹下一凉,知道汗巾已经给周义扯了下来,禁不住惊叫一声,含羞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义可不着忙,抽丝剥茧地脱掉思棋的衣服,把她变得好像初生婴儿似的不挂寸缕,然后使出调情手段,手口并用地在那青春焕发的身体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娇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义怀里蠕蠕而动。

  周义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发觉大腿根处春水淫淫,仿如泽国,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已经情动了,可不想多作耽搁,自行脱掉裤子,翻身爬了上去。

  没料周义只是把勃起的鸡巴抵在肉缝上磨弄了几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来,奋力挣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强了。”周义叹气道。

  “呜呜……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义抚慰道。

  “我已经招供了……呜呜……那个狗贼还……强奸了我……痛死我了……”棋嚎啕大哭道。

  “别再难过,他已经得到报应,以后我会疼你的。”周义低头轻吻着颤抖的朱唇说。

  “王爷……”思棋感动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

  周义乘机把舌头送了进去,在思棋的口腔里游走,然后熟练地与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这缠绵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处团团打转,使她通体酥麻,彷如虫行蚁走,情不自禁地动了一动,没料那根肉棒却乘虚而入,慢慢地挤了进去。

  “呀……”思棋呻吟一声,却没有抗拒,只是咬紧牙关,玉手使劲地抓着床沿,忍受着火棒一寸一寸的进去。

  “痛吗……”周义进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问道。

  “不……不痛……”思棋低声说,感觉下体涨满,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满足。

  “那么我动了……”周义吸了一口气,便开始抽插起来,可是还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

  翌日,为免尴尬,思棋死活也不答应同行,周义唯有独自前去与玉树见面。

  见到玉树后,虽然周义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包括玉树在内,人人脸露异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难堪。

  周义也顾不得许多了,厚着脸皮继续道出心里的问题,玉树亦不厌其详地逐一解答。

  “贤弟,谢谢你了,要是将来能打败宋元索,你是居功至伟。”周义衷心道。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希望你能杀掉宋元索,给我报仇,那时我给你做牛做马也可以。”玉树嗔道。

  “宋元索如此强横,要打败他,要多花时间准备,不是三朝两日能办得到的。”周义叹气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兵?”玉树着急道。

  “我要回去报告父皇,待他决定。”周义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玉树追问道。

  “我的弟弟宁王急于立功,却没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内,恐怕会轻举妄动,那便不堪设想了。”周义悻声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断吗?”玉树讶然道。

  “他的主观甚强,决定了的事,绝不改变,谁也不相信的。”周义本来没打算告诉周礼,砌辞道。

  “那怎么办?”玉树问道。

  “如果他真的进攻,你千万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鱼,然后尽快通知我。”周义正色道。

  “知道了。”玉树点头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后,便留下几个侍卫作信差,他们当能找到我的。”周义答道。

  “你……你什么时候回去?”玉树凄然道。

  “我打算明早动身……”周义说。

  “这么快?!”玉树呆了一呆,泪盈于睫道。

  目睹玉树真情流露,周义也是感动,费了不少唇舌,说尽好话,也许下诺言,才让他愁肠略解,接受周义要赶着回去的现实。

  周义踏上归途了。

  正陵原来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义等无需多费气力便能登船,玉树亦能领着四婢和几个亲信亲自相送,人人依依不舍,说不尽的离愁别绪,玉树和四婢还泪流满脸,哭个不停。

  尽管明白玉树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难舍难离,却使周义大不自在,担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树的眼泪使周义心里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泪却使他心猿意马,看来要是他日重来,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会乖乖的自动献身。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周义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绥查问兽戏团的动静,知道他们还是留在大钟山后,才返回豫王府。

  见到周义回来,除了周智热情招待,圣姑闻讯也领着春花前来接风,最失态的是春花,竟然当着众人面前扑人周义怀里,抱着他撒娇卖嗲,看来是春风散发作了。

  周智当夜便要给周义接风,周义于是返回居住的独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当然地随他同去。

  “王爷,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春花靠在周义的怀里说。

  “真的吗?”周义笑道。

  “当然是真的,身体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说。

  “惦着什么?”周义捉狭地说:“可是惦着我的大鸡巴?”

  “是……”春花粉睑一红,竟然聒不知耻地探手便往周义的裤裆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义动手剥下春花的衣服说,暗道汤卯兔的春风散看来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实了。

  “婢子自己脱吧……”春花自行解开衣带说。

  “怎么这么多口袋的?”周义掀开衣襟,看见衣内有许多口袋,纳闷似的说。

  “是……是用来盛载零碎的东西的。”舂花嗫嚅道。

  “盛着什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春花含糊地说,手里赶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

  “告诉我,你们的法术是真的吗?”周义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春风散是没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随口答道。

  “没有骗我吧?”周义把玩着春花的奶子说。

  “婢子怎会骗你。”春花不想多说,爬到周义身下,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旎声道:“婢子要吃大鸡巴!”

  周义在豫州逗留了两天,暗里留下柳巳绥监视兽戏团的动静,便带着春花和一众侍卫回京述职,行前还答应圣姑尽力说服英帝,让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许红莲教传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义却命汤卯兔护送春花返回晋州,尽管春花不大愿意与周义分手,最后还是只能从命。

  由于周义离京时,是伪装返回晋州休养,所以抵京时,没有张扬,悄悄回到王府,随即召来魏子雪,查问朝廷的近况。

  “王爷去后,京里没有什么大事,前两天却传出青菱公主将会下嫁刘方正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刘方正?”周义怔道。

  “不错,他是京卫的副将,据说与太子过从甚密……”魏子雪点头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义冷哼道。

  “有一个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皱眉道。

  “什么人?”周义问道。

  “是太子妃瑶仙。”魏子雪沉声道。

  “是她?你有什么证据?”周义愕然道。

  “就是没有证据。”魏子雪叹气道:“可是属下把当日出席婚礼的宾客下人,也包括守卫的侍卫,遂一调查,查出其中十八人来自南方,能够有机会下手的只有瑶仙,拜堂前,她还与一个喜娘打扮的女人走进新房,出来时却是独自一人,那个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乔妆的。”

  “你是说她与喜娘杀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与我拜堂吗?”周义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着新娘出来的,那不是少了一个人吗?”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着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门外的守卫也记不起瑶仙进去时,原来的喜娘是不是还在新房里,新房里可能已经有一个喜娘,才没有让人发现。”魏子雪解释道。

  “你可有禀告父皇吗?”周义问道。

  “属下还没有请示王爷,焉敢胡乱说话,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点不耐烦,三朝五日,便召属下前去查问。”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随我入宫,当面奏禀吧。”周义满意地说。

  “瑶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来历吗?”听罢魏子雪的报告后,英帝不满似的说。

  “她无亲无故抓纵加故,两年前独自一人进京,投进春风楼卖唱,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是她长得漂亮,也许轩人会认得的,臣已经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没有人记得见过她,可是……”魏子雪惭愧道。

  “可是什么?”英帝追问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举无异缘木求鱼,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难以逆料。”周义接口道。

  “怎样也要设法的。”英帝愠道。

  “此事你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泄漏出去,知道吗?”

  “是,臣领旨。”魏子雪凛然道。

  “退下吧。”英帝叹了一口气道:“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绩,也是难得。”

  魏子雪谢恩退下后,周义便把南行的发现报告英帝,从兽戏团说到红莲教,以至从蟠龙国的遗民口里获悉宋元索的实力,一一道来,只是由于另有图谋,不尽不实,可是其间英帝每每在关键之处提问,应对也大是吃力。

  获悉兽戏团和红莲敦俱是宋元索的细作后,英帝可没有感到惊讶,也同意周义的提议,不动声色,暗里派人严密监视,装作蒙在鼓里。

  “我也料到宋元索绝不简单,倒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听罢周义报告有关南朝的实力后,英帝沉声道:“你可有告诉礼儿,让他有所准备吗?”

  “没有。”周义暗念父皇看来也知道不少南钥的国情,却没有对周礼透露,该是别有用心,灵机一触,老实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英帝皱眉道。

  “一来是这些情报未经证实,恐怕贻误军心,反为不美,二来声宋元索暂时该不会胡来,只要三弟不轻举妄动,便可保无虞,要是能诱他来攻,更可以以逸待劳了。”周义答道。

  “以逸待劳?宋元索会中计吗?”英帝问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岂会甘于俯首称臣,只要准备完成,一定耐不住的。”周义沉吟道:“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及时作好准备,以及设法化被动为主动。”

  “不错,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英帝击节赞赏道:“义儿,这两年来,我派往南方的细作不少。他们送回来的情报还没有你走一趟这么多,这么详细,很好,你干的很好。”

  “儿臣只是因缘际会,托父皇的鸿福吧。”周义谦逊道。

  “不,如果你不是胆大心细,智勇双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怀大慰道:

  “义儿,你要多多费心,给为父分忧呀。”

  “是,儿臣会尽力的。”周义暗喜道。

  父子两人秘密谈了三天,周义便静悄悄地离京,动身返回晋州,看他春风满脸,心情极佳,当是大有收获了。

  “王爷,这几个月晋州太平无事,也没什么可以报告的。”李汉出城相迎,伴着周义返回王府,简明地报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后派人送来了几封信,那些信在你的书房,不知京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不过是他的儿子当不成驸马吧。”周义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刘方正作驸马,也许是此次进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来青菱嫁给哪一个也没关系,但是据悉刘方正是太子妃瑶仙推荐,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却使周义心里生出疙瘩。

  “原来是这样吗?”李汉没有多说,改口道:“汤卯兔回来许多天了,他带回来的女孩子也给软禁起来,可要召他前来见面吗?”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个小贱人,再来对付她。”周义狞笑道。

  周义结果没有立即前往秘宫,原因是绮红着人传来消息,请他给予一顿饭时间更衣准备,遂觑空给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实是煽风点火,使他记恨太子。

  着人送把信送出后,估到绮红也该更衣完毕,于是动身入宫,没料宫里还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禁有点气恼。

  待了一会,绮红才领着众婢鱼贯而出,看见她们的打扮,周义顿觉欲火中烧,心里的气恼亦一扫而空。

  “王爷,奴婢没想到你突然回来,来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绮红趋前拜倒行礼道。

  “换上这套衣服吗?”周义笑道。

  “是,王爷喜欢吗?”绮红不待周义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转了一圈,格格娇笑道。

  “喜欢!我看世上该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周义大笑道:“为什么穿上这样古怪的衣服?”

  原来绮红一身黑皮制成的衣物,双手戴上长长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条粉臂完全为手套掩盖,足蹬长及股闾的长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里,曲线更是灵珑,腰间还系着皮鞭,诡异古怪,却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说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个胸罩,罩盖着两团沉甸甸的嫩肉,在几根皮索的架托包围下,胸前豪乳更见挺拔,皮索之间虽然还有一块粉红色的轻纱,但是峰峦的肉粒似隐还现,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裤子,也是以皮索和轻纱缝制,大小仅能掩上神秘的风流肉洞,更叫人血脉沸腾。

  “奴家身为秘宫总管,这身衣服是方便调教女奴的。”绮红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她们也换了新衣,好看吗?”

  “什么新衣?”周义感觉绮红好像长高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鞋跟高约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没穿什么衣服,问道。

  “你们起来,让王爷看清楚。”绮红下令道。

  众女闻言站了起来,垂首而立。

  周义看见了,她们上身穿着色彩缤纷的丝质小背心,背心没有纽扣,也没有把下摆结在一起,单薄的衣襟挂在胸前,飘飘荡荡,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间缠着同色丝带,丝带的两端勉强遮掩身下,走动时更是春色无边。

  “还可以。”周义点头道:“她们可有放刁吗?”

  “谁敢?”绮红拍一拍腰间的鞭子,摇头道。

  “秋菊这个小贱人呢?她可有犯贱吗?”周义看见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驯如羔羊地站在前排,虽然看来已是贴贴服服,还是寒声问道。

  “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绮红笑道。

  “是吗?!”周义冷笑道。

  “秋菊,过来,告诉王爷这些日子你学了什么?”绮红道。

  秋菊踏前两步,站在周义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后三个孔洞都是供你作乐的,奴婢该怎样侍候你?”

  “净是那三个孔洞吗?”绮红不满似的说。

  “不是,只要王爷吩咐,要婢子干什么也可以。”秋菊低声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义森然道。

  “为什么?你要我干什么也行,为什么还要我吃鞭子?”秋菊着急地叫。

  “岂有此理,忘记了我怎样教你的吗?王爷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来鞭子,献上去讨打,谁教你问为什么的!”绮红怒喝一声,掷下腰间皮鞭,抬手扔在菊脚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战战兢兢地捡起皮鞭,跪倒周义身前,双手捧在头上,怯生生地说:“请……请王爷赐鞭。”

  此举完全出乎周义意料之外,随手接过鞭子,问道:“绮红,想不到这个小贱人如此听话,你是怎样教的?”

  “还不是使用这根鞭子。”绮红吃吃笑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吃鞭子吗?”周义手握皮鞭,唬吓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动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爷喜欢便行了。”

  “因为你骗了我!”周义冷哼道,举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哟……”秋菊厉叫一声,嚎哭道:“奴婢没有……奴婢何曾骗你……”

  “她什么时候骗了你?”绮红莫名其妙道。

  “贱人,你是哪里人?如何加入红莲教?”周义没有回答,鞭子虚空抽了一下,喝问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饶国人士,国破后……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圣姑是哪里人?哪里来的?”周义悻声道。

  “她……她说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们红莲教传道四方,就是为了帮助世人对抗天劫,是不是?”周义冷笑道。

  “是……是的。”秋菊点头不迭道。

  “贱人!”周义怒从心上起,皮鞭又朝着秋菊抽下去。

  “哎哟……呜呜……别打……痛……痛死我了!”秋菊惊天动地地惨叫连声,满地乱滚,不仅小背心掉了下来,缠在腰间的丝带也有点松脱,只见光裸的胴体染上几道红红的鞭印,其中一道还在胸前,难怪叫得呼天抢地了。

  “王爷,再打下去,会打坏她的。”绮红劝阻道。

  “打坏了也是活该,这个不识死活的小贱人如今还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老老实实说话。”周义骂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绮红说。

  “你有什么主意?”周义问道。

  “可以使用毒龙棒的。”绮红答。

  “什么毒龙棒?”周义不解道。

  “你手里拿着的便是毒龙棒。”绮红笑道。

  “这是鞭子……”周义忽地发觉鞭柄长约盈尺,粗如鸭卵,上边还满布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里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龙棒吗?”

  “不……呜呜……我没有骗你……不要使用毒龙棒!”秋菊恐怖地缩作一团,悲声痛哭道。

  “她尝过毒龙棒没有?”周义问道。

  “尝过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害怕。”绮红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龙棒捅进淫洞里么?”周义怪笑道。

  “是的。”绮红诡笑道:“净是把这根庞然大物捅进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好像给巨人强奸似的了。”

  “没有再大一点的吗?”周义不满似的说。

  “这根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大一点,恐怕会撑爆淫洞的。”绮红伸手在鞭柄上边侧拨弄了一下,说:“而且毒龙棒厉害之处,其实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么厉害?”周义奇道。

  “看。”绮红一手扶着周义手里的棒子,一手转动棒子的末端说。

  “咦……”周义低哼一声,张开手掌,只见许多尖利的细毛,随着绮红手上转动,从棒身冒出来,待她继续转动了几下,棒子的顶端也吐出一束长毛,不禁大喜道:“原来如此!”

  “是不是很厉害?世上可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绮红笑道。

  “有趣,有趣!”周义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的!”秋菊尖叫道。

  “还说没有么?那么你说,红莲教可是宋元索派来当细作的?圣姑可是为了复国才装神弄鬼。”周义森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秋菊失声叫道。

  “我什么也都知道!”周义冷笑道:“只是要你亲口告诉我吧!”

  “我……”秋菊顿时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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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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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却知道除了外边的小杉园,哪儿也去不了。

  来到晋州差不多半月了,周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春花困处这幢毫不起眼的小楼里,心里的郁闷烦躁,与时俱增,可真后悔没有坚持与他一起进京。

  虽说身处王府,可是布置简陋,吃喝清淡不说,还没有下人侍候,与豫王周智的府第大相径庭,亦使春花不满。

  春花最气的却是没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围全是守卫,出入不易,也不许四处游荡,如果不是护送她前来的汤卯兔,曾经抽空领她外出游览,可说不出晋州究竟是甚么样子。

  汤卯兔还知道舂花带来的衣服不多,送来了许多新衣,内外俱备,还着人代为洗濯替换衣物,春花才少去许多烦恼,可是由于衣服给人洗濯,亦明白暂时无需使用,她可没有把红莲教的异药随身携带了。

  这个汤卯兔如此关照,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春花陪他睡觉,每隔一两天,他便会在小楼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如此不堪,要是周义不在,便会想起与他一起时的快活,以致在路上给汤卯兔乘虚而入。

  虽然汤卯兔没有周义那么强壮,却也能压下那恼人的欲火,一件秽两件也秽,没多久便习以为常了。

  与汤卯兔一起时,舂花也曾借机探问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给周义关起来,安全无虞,只是未经周义同意,可不能让她们见面。

  这两天汤卯兔可没有出现,春花有点心绪不灵,几番动念要门外的侍卫找他前来说话。

  胡思乱想之际,倏地有人推门而进,春花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义,心里一惊,不禁暗叫惭愧。

  “我回来了,这里住得快活么?”周义脸带异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还好……”春花本来是满腔委屈的,看见周义后,却奇妙地一扫而空,复念自己失身汤卯兔,可真对不起这个男人,更是歉疚。

  “这里太简陋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周义诡笑道。

  “甚么好地方?”春花纳闷道,暗念天下均知周义为人节俭,哪有甚么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义取出一块黑巾,神秘地说:“但是你要蒙着眼睛,去到那里,保证叫你大吃一惊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虽然春花口中抗议,却是大感有趣,还自行把黑巾绑在眼上。

  “我会带路的。”周义检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证实绑得牢固后,搂着她的纤腰说:“走吧。”

  “别走得太快呀。”春花顺势靠入周义怀里说。

  尽管眼里看不见,但是在周义的半拥半抱下,穿堂入室,接着还步下阶梯,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里更添几分奇怪。

  终于走到平地了。

  春花发觉周围香气扑鼻,脚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分明铺满厚厚的地毡,看来到了地头,好奇地问道:“可是到了?”

  “不错。”周义扶着春花坐了下来,解开她的眼睛说:“你看!”

  春花张眼一看,发觉置身在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厅里,自己与周义坐在一张舒服得叫人不愿动弹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顾右盼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真正的寝宫,是不是很漂亮?”周义问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赞叹一声,随即目定口呆,原来是看见十数个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从堂后鱼贯而出,领头的年纪比较大一点,打扮诡异,手里还执着皮鞭,后边的女郎年轻貌美,手上却抬着一团以红布覆盖的物体。

  “领头的是这里的总管绮红,后边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义介绍着说。

  “怪不得你没有成亲了,原来家里藏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说。

  “只有她们几个,可差得远了。”周义摇头道。

  “王爷,是她吗?她便是红莲教……的春花吗?”绮红踏土一步,问道。

  “准备好了。”绮红待众女把盖着红布的物体放在周义身前后,动手揭下红布说。

  “这……这是甚么?”看见红布下边的物体后,春花禁不住失声惊叫道。

  红布之下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郎,元宝般仰卧木台之上,手脚四马踬蹄地反缚身后,胸前的两个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动,峰峦上那樱桃似的肉粒抖动得更是厉害,使人眼花撩乱,最羞人的却是大腿根处的肉洞,在灯光里纤毫毕现。

  女郎的身体一丝不挂,头脸却包裹着红布,掩盖了本来脸目,可是眼眶的地方湿了一片,当是流下来的珠泪。

  “这个贱人欺骗了我,所以我要把她当众惩处,以儆效尤。”周义冷冷地说。

  “她骗你甚么?”春花好奇道,想不到这个天下闻名的贤王,竟然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待会你便知道了。”周义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要是骗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哪里有人敢骗你。”春花芳心剧震,怯生生地说。

  “王爷,可以动手了么?”绮红问道。

  “动手吧,听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头,要她生不如死,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子骗我!”周义怨毒地说。

  “要她吃苦受罪不难,难是难在要她生不如死。”绮红在木台旁边坐下,把玩着女郎胸前那两团正在颤抖的奶子,叹气道:“否则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再撒下盐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这个,我还有这个。”周义发狠地紧抱靠在怀里的春花说。

  “她青春年少,也有几分姿色,要是弄死了,岂不浪费?”绮红扭捏着峰峦的颗粒说。

  “那么你有甚么主意?”周义点点头,问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从那里入手,保证能使她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绮红手往下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说。

  “可是使用毒龙棒么?”周义笑道。

  “毒龙棒能使她永远受罪,太歹毒了。”绮红摇头道:“再说,刚才你答应她要是吐实,便不会使用毒龙棒,可不能出尔反尔的。”

  “谁知她还有没有胡说八道!”周义冷哼一声,不解道:“我看毒龙棒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流,伤愈了便是废人一个,为甚么说能使她永远受罪?”

  “如果在伤口擦上春药呢?”绮红森然道:“当年怡香院曾经以此整治一个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伤愈后,还是日夜发痒,结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个客人,才可以煞痒,不是永远受罪吗?”

  “……”蒙脸女郎当是听见了,身体没命扭动,喉头里“荷荷”哀叫,该是害怕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好极了,待会要是证明她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可要让本王见识一下。”周义拍手笑道。

  春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说甚么,却也听得心惊肉跳,奇怪周义为甚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其实除了毒龙棒,还有许多奇淫绝巧的淫器药物,也能使她生死两难的。”绮红笑道。

  “有些甚么?”周义追问道。

  “拿烈女淫妇箱过来户。”绮红扬声道。

  “甚么?”看见一个女郎取来一个红木箱子,周义愕然道。

  “里边盛着的东西全是用来对付烈女淫妇的,所以叫烈女淫妇箱。”绮红打开盖子说。

  “羊眼圈……缅铃……白绫带子……”周义一一检视,认得了几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么,随手捡起一件奇怪的东西,问道:“这是甚么?”

  “这是寻幽夹子,用来张开骚穴的。”绮红答。

  周义低头细看,发觉夹子是两块二指宽的竹片,其间连着铁环,使一端合在一起,另一端却老大张开,心念二动,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着裂开的肉缝插了下去道:“可是这样吗?”

  “是的。”绮红答应声中,蒙脸女郎的喉头里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周义的大手握着肉洞外边那两块张开的竹片,手上使劲,便把藏在里边的竹片张开,自然使她痛得厉害了。

  “这又如何?”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松一点……是了,从铁环中间望进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绮红指点着说。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们男人不是最爱看女儿家的骚穴么?”绮红笑道:“连最隐蔽的花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有甚么秘密。”

  “还有甚么?”周义放开夹子,继续检视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儿臂,长约盈尺的红烛,奇道:“这红烛可有特别之处吗?”

  “没有特别,不过是寻常红烛吧,燃点后便可以照明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那么放在箱里干么?”周义问道。

  “当然是用来燃点的……”绮红伸手接过,手握红烛,点拨着女郎的小腹说:“用她做烛台,却是香艳。”

  “如何当烛台?”周义若有所悟道。

  “就是这样……”绮红手往下移,红烛慢慢往女郎的牝户捣了进去,进去一半后,红烛便直挺挺地竖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义拍手笑道:“点起来,快来点火!”

  日睹绮红点起红烛,火舌在烛头闪烁,春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甚么不对。

  “你可有骗过我吗?”周义回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没……没有。”春花强作镇静道。

  “最好没有。”周义脸露异色,继续问道:“这些天来,你的骚穴可有发痒吗?”

  “有……”春花粉脸一红,含羞道。

  “那么你是如何煞痒的?”周义捉狭地说。

  “我……”春花脸上忽红忽白,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说呀,不要骗我!”周义寒声道。

  “婢子……婢子该死,婢子……婢子不知为甚么……控制不了自己……”春花口吃似的说。

  “可是找了男人吗?”周义追问道。

  “是……”春花脸如死灰道。

  “那一个呀?”周义冷哼道。

  “是……是……汤卯兔!”春花鼓起勇气道。

  “算你老实。”周义原来已经知道了,大笑道:“以后无论多痒,没有我的同意,可不许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义如此容易说话,舒了一口气道。

  “很好,换衣服吧。周义点头道。

  “换衣服?换甚么衣服?”春花愕然道。

  “当然是换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许留在秘宫的。”绮红捧着一点少得可怜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说。

  “我……”春花顿时冷了一截,不明白为甚么一下子变成周义的女奴,犹豫之际,耳畔却传来蒙脸女郎的厉叫,偷眼一看只见她的阴唇染着几点血红色的烛泪,可以想象是痛得多么厉害了。

  “快点换,可是要我动气吧!”周义脸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里?”春花突地记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见秋菊吗?”周义冷笑一声,抱着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绮红,给她看看那个小贱人。”

  绮红答应一声,走到哀声不绝的蒙脸女郎前面,解下包裹着头脸的红布。

  那个蒙脸女郎正是秋菊,她脸如白纸,泪印斑斑,嘴巴还给布索牢牢紧缚,只能“哦哦”悲叫,无法叫唤。

  “为甚么会这样的……”舂花如堕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后悔为贪一时方便,没有携带红莲教的妙药在身,只是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手便往周义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动,肩井穴已是受制,气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怀里。

  “来到这儿还容你放刁吗?”周义哼道。

  “可要喂她吃下软骨丹?”绮红问道。

  “要,她的武功虽然平平,力气可不小,还可以杀了你的。”周义点头道。

  “你……你骗了我!”春花尖叫道。

  “这个世上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了,有甚么奇怪的。”周义大笑道。

  “张开嘴巴吧!”绮红拿着一颗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说:“王爷可以骗你,你可不许骗王爷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声,使劲地抿着朱唇。

  “识相吧,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绮红冷笑道,伸手捏开了春花的嘴巴,便把丹丸塞了进去,接着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里了。

  “软骨丹的药力还要一会儿才会行开的,先剥了她的衣服吧。”周义下令道。

  “不……不要……圣姑可不会饶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叫又有甚么用。

  “她吗?她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和你们作伴的。”周义扯下了春花的衣襟说。

  “不会的,她不会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圣姑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可恶的男人。

  与此同时,秋菊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又有一些滚烫的烛泪落在肚腹上面。

  “那个甚么圣姑长得漂亮吗?”绮红好奇地问,手里也不闲着,脱掉春花的衣裙,再把抹胸解下来。

  “能用这两个丫头的,自然也是美人儿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周义搓揉着暴露在灯光里的乳房说。

  “你已经干了她吗?”绮红奇道,顺手把骑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挂寸缕。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周义神秘地说。

  “你……你究竟想怎样?”春花颤声问道。

  “没甚么,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会难为你的。”周义寒声道。

  “甚么问题?”春花问。

  “我要知道圣姑的出身来历。”周义冷冷地说:“别打算骗我,秋菊已经全说了,我只是要你再说一遍。”

  “既然她已经说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春花咬牙切齿道。

  “不为甚么,只因为我喜欢!”周义大笑道:“这也是她欺骗我的代价,现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么犯贱了。”

  “我……”春花有点明白为甚么周义要绑着秋菊的嘴巴了,看来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示,好让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惨,春花没有多作考虑,已经决定招供,可是现在不是招不招的问题,而是招甚么。

  无论春花说甚么,如果自己说的与她不同,周义便知道有人说谎,那时可有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残的,但是要是秋菊没有吐露实情,就算自己从实招来,也是没有用。

  “绮红,宫里好像不够光亮的,我看要再点一根红烛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不一定是烛影摇红的,可要试一下其他的法子么?”绮红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义还来不及回答,秋菊又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但是只是叫了一声,便了无声色,绮红赶去一看,大惊小怪地叫:“她痛晕了!”

  “真是没用。”周义冷哼一声,在春花身上拧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说了。”春花哀叫一声,知道不说不行,嗫嗫道:“她……她告诉我们……她是天仙下凡,已经千多岁了。”

  “那么她真是懂得法术了,是不是?”周义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吧。”舂花模棱两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说,周义该不会知道圣姑的真正来历的,秋菊像自己一样,明白此事关系全族的生死,纵是吃苦不过,最多只会道出事先编排的故事,周义怎能分辨真假,应该能够蒙混过去的。

  “当初秋菊被擒时,倔强得很,甚么也不肯说,可知道后来我如何让她说话吗?”周义拍开春花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说。

  “……”春花浑身无力,知道软骨散已经发作,悲哀地抿唇不语,暗道不用说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惨遭严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里,可是本州岛没有女牢,只能与男的关在一起,待她出来时,骚穴全烂了,她也说话了。”周义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声道,暗念别说秋菊还是处女之身,就是自己已经人事,如此惨遭轮暴,不说话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问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义伸手探进春花的腿根说:“幸好这个骚穴是肏不烂的,要不然也是浪费。”

  “她已经说话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放她下来呀!”看见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户的红烛尚在燃烧,烛头又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春花悲愤莫名地说。

  “为甚么?因为她骗了我!”周义的指头拨弄着花瓣似的肉唇说:“你可有骗我么?”

  “没有……哎哟……我没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来周义的指头竟然粗暴地闯进肉唇中间,乱掏乱挖。

  “没有么?”周义抽出指头说:“绮红,解开秋菊,让她和这个小贱人对质!”

  “没有……我没有骗你!”春花颤声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这样说话。

  绮红解开秋菊时,已经先行捏熄烛火,才抽出红烛,无奈还有些烛油掉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面,幸好她还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又会痛得呱呱大叫了。

  虽然抽出了红烛,本来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张开,土面还有许多凝结了的烛泪,瞧得春花心惊肉跳,不敢多看。

  “……饶了我……呜呜……我不骗你……圣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秋菊醒来了,还没有张开眼睛,已是哭声震天地叫。

  春花一听便知道糟糕了,看来秋菊已经道出秘密,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换这个小贱人上去,让她也尝尝这个甚么……烛影摇红的滋味!”周义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说。

  “不……呜呜……我说……我说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经说了,还要说甚么呀?”周义讪笑道。

  “我……刚才说的是圣姑编造的故事,其实她是余饶国的公主,我国为金轮国所灭,为了复国,她领着我们投靠宋元索,给他办事。”春花崩溃地说。

  “胡说,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骗鬼的法术么?”周义哂道。

  “我国国主向往修仙练佛之道,收集了许多与法术有关的奇书,公主自小耳濡目染,也懂二一,国破后,明白无法凭借武力复国,想到可以利用法术凝聚民心。颠覆当朝政权,遂创建红莲教,结果使金轮国内乱,得报大仇,后来还助宋元索一统南方。”春花赶忙解释道。

  “既然报了大仇,为甚么还要帮助宋元索?”周义问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国夹在宋国和金轮中间,金轮灭亡后,周围全是宋兵,要不助他,莫说复国,全国也成齑粉了。”春花叹道。

  “那么就是助他一统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义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圣姑北上时,她……”春花嗫嚅道。

  “她甚么?”周义寒声道。

  “她打算暗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待宋周大战时,混水摸鱼,当那得利的渔人。”春花答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春花也是有问必答,答案与秋菊说的没有多大分别。

  “你还有甚么没告诉我的?要是我发现你是不尽不实……”周义终于满意了,却仍唬吓道。

  “没有……没有了。”春花惶恐地说。

  “绮红,她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惩治这个小贱人了。”周义哈哈大笑道。

  “我甚么也说了,说的全是实话,为甚么还要难为我?”春花心胆俱裂道。

  “我喜欢!而且刚才你也骗了我!”周义残忍地说:“我不是说最恨人说谎吗?”

  “你身为女奴,让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气,也是责任,要是王爷喜欢,吃多少苦头也要吃的。”绮红笑道。

  “听清楚了没有?只要我喜欢便行了。”周义冷笑道:“你不仅骗了我,还背着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该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实只要你听听话话,王爷也不会舍得弄死你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我听话……呜呜……我听你们的话,饶了我吧!”春花绝望地叫。

  “李汉,这份奏章至为重要,你派人快马上京,给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许耽搁。”周义召来李汉吩咐道,这份密奏花了他两天时间准备,详述圣姑和红莲教的来龙去脉,还作出提议,供英帝考虑的。

  “是。”李汉答道。

  “还有,抵达京师后,记得要去见魏子雪,一来看看他的任务有没有进展;二来看他把绮红的女儿从怡香院弄出来了没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带回来。”周义继续说。

  “属下立即去办。”李汉点头道。

  “慢着,我还有几件要紧的事。”周义皱眉道。

  “是。”李汉惭愧地说。

  “你给我秘密招兵五万,与本州岛兵马一起操练,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训练。”周义正色道。

  “是。”李汉脸有难色道:“但是……”

  “但是甚么?”周义不悦道。

  “五万不是小数,前些时我们明是为了补充远征色毒的伤亡,暗里多招了两万兵马,要是再招五万,恐怕不易瞒过朝廷。”李汉叹气道。

  原来大周对兵马的编制监管甚严,京师成兵卅万,直接听命皇帝,太子和藩王只许拥兵五万,太子负责京师的安全,藩王像周义却负责守御边疆,其他州郡的兵马不过之千,维持当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额,定遭朝臣弹劾,甚至获罪。

  尽管有这样的限制,周义还是巧立名目,悄悄扩军,由于措置得宜,可没有给人发现。

  “是我说得不清楚了。”周义失笑道:“所谓秘密,是不要张扬,其实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别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钱粮器械亦可以奏请朝廷发还。”

  “原来如此。”李汉脸露喜色道:“恭喜王爷了。”

  “恭喜甚么?”周义笑道。

  “皇上恩淮王爷扩军,当有重用了。”李汉谄笑道。

  “不错,待我准备妥当,便要领军南下的。”周义点头道:“我已经奏请父皇,届时让你真除州牧之职。

  “多谢王爷提携。”李汉大喜道。

  “你用心给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局义点头道。

  “是,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汉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借机……多招三万,作为我的亲兵,那么本州岛便有十五万兵马了。”周义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吗?”李汉问道。

  “可以。”周义想了一想,点头道:“此事多半瞒不过太子的,你不妨透露招兵是为了北伐,预备扫除边患。”

  “不是已经平定色毒了吗?”李汉讶然道。

  “除了色毒,难道便没有其他外患吗?”周义哂道。

  两人商议如何招兵时,忽地有人来报,三天前才动身赴色毒送礼的使者求见,周义默计时间,一来一回,看来他还没有抵达元城便动身折回,不禁暗叫奇怪,赶忙召来见面。

  礼物是送给安琪的,全是周义在京城搜购的时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晋州后,便遣使前往了。

  与使者一起晋见的还有两个留在安琪身边的亲卫,他们在路上碰上周义的使者,遂一起回来,看来是有急事禀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敌天狼族突然兴兵五万,进攻安城,安琪本来可以退走的,但是为了黑龙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时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马,力拒入侵的敌人。

  “是她着你们前来求援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觉形势不妙,自行回来报讯,请王爷定夺的。”

  “你们看她守得住吗?”周义皱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马,就算各地及时遣来援兵,相信也不过万,恐怕会凶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里设下暗哨,可以及时示警,拒敌城外吗?怎会给天狼兵临城下的?”周义顿足道。

  “是安莎坏事,她给天狼领路,一夜之间,连挑十五处暗哨,发现出事时,天狼族的大军已经占据西方大山了。”

  “这个贱人!”周义怒道,知道万万不能让天狼攻破色毒,否则大周便会再添强敌,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下令备战,调动五万兵马,翌日出发,同时飞报朝廷备案,相信英帝不会反对,因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况在京时,他也很关心安琪会否再度兴兵作乱,足证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周军日夜兼程赶往色毒的元城,预备在那里登船,取道小商河,从水路直航增援。

  周义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够的船只运载大军,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走水路,因为如此可以节省数天时间,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军走陆路快上一点的。

  除此之外,周义心里还有一个希望,记得上次从水路回来,抵达元城后,鉴于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诉安琪多造船只,方便运输,要是她依言而作,或许可以运送更多兵马的。

  救兵如救火,事关周义估计,天狼以优势兵力兵临城下,还有深悉色毒虚实的安莎筹谋设计,定必围城猛攻,希望速战速决,如此一来,任由安琪三头六臂,武艺高强,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撑不了多久。

  大军抵达元城时,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准备出发,前来送行的家人却是愁云惨雾,依依不舍,原因是此战看来凶多吉少,自然难舍难离了。

  周军的出现,使色毒民众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为了给色毒解围后,更是歌功颂德,咸称周义大仁大义,义薄云天。

  看见河上的船只多了许多,周义也很高兴,估计可以搭载逾万兵马,要是挤一点,多走一两趟,该能运送全军,于是下令征集所有船只,自己却一马当先,立即领军登船,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义与第一批上船的周军于离开安城廿里的隐蔽之处登岸了,船只随即回航,接载剩余兵马氧,登陆的兵马也不扎营,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听候探子回报。

  此时周义可真心急如焚,事关自己虽然立即发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进攻已经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费功丈了。

  待了一会,探子回来了,看他脸露喜色,周义不禁舒了一口气,知道天狼还没有破城。

  “据探子回报,天狼大军四面包围,把安城团团围住,城墙尽是战火遗痕,看来经过了几次惨烈的进攻,虽然没有攻陷,新修的城墙却已受损,探子还发现天狼军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发动进攻,守军便不易应付!”

  听罢探子的报告,周义还是不大满意,于是着探子领路,亲自前去一探虚实。

  窥探的地方是在一个悬崖之上,下边是天狼大军的大营,虽然没路下去,但是居高临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敌人发现。

  天狼大营距离孤立无援的安城不过两三里,分明没有把城里的安琪和色毒军放在眼内。

  前些时在周义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墙满目疮痍,临近天狼大营的城墙亦已坍塌,仅以新伐下来的树木修补,看来末必挡得住下一趟的攻击。

  城池已经给天狼军重重包围,周围全是密麻麻的军营,从营盘的数目估计,大营这边有两三万兵马,其他三面亦各有万余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围,无论从哪个方向逃走,亦会陷入苦战。

  这时天狼大营正在造饭,大多军士在营外或坐或卧,等候吃饭,空旷的地方摆放着许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来经已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周义静心细看,发觉大营里有三四成军士是伤兵,显示过去几天的战斗很是激烈,虽然其中许多已无再战之力,剩下来的也是没精打采,看来士气不高,但是没有受伤的更多,他们虎背熊腰,身材健硕,亦是不易应付。

  遥看孤零零的安城,周义大是头痛,莫说派军入城增援,纵然想与安琪联络,亦势难得逞。

  也在这时,周义看见安莎了。

  与安莎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从衣饰和身旁的两个女子来看,该是天狼军的统帅。

  那两个女的妖冶娇娆,亲密地挽着大胡子的臂弯,虽然甲胄在身,但是紧俏的衣服,突显了那玲珑浮突的身段,更见奶大臀圆,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减了一点,仍然是一身紫红色的火狐战衣,不知为甚么很是高兴,满脸兴奋之色,更见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看见大胡子出现时,众军便安静下来,好像等候他说话。

  “众兄弟,我决定明早日出时,全面发动进攻,破城后,随你们大抢大杀!”木胡子大叫道。

  众军闻言顿时欢声雷动,轰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士气大增。

  “但是不许杀安琪,也不要伤她,要生擒活捉!”大胡子继续说。

  “拿下来后,先让狼主给她破身,然后让你们轮着干,至死方休!”安莎接口道。

  “不错,功劳大的先上,功劳小的后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胡子大笑道。

  众军更是兴奋,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闹的声音,彷如雷鸣,相信安城也可以听得到。

  周义却是气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恶毒,要是有机会,怎样也要取她性命。

  “还有……”大胡子举手止住众人的叫声,下令道:“明天各军还要组成火箭队,发现他们搬出黑龙血或是类似的物体时,便乱箭射去,该能减少我方的伤亡的。”

  众军虽然齐声答应,却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是这些天已经给黑龙血烧怕了。

  大胡子继续说了些激励士气的说话,接着派出信使,谕示其他包围安城的天狼军,才与安莎等三女返回营房。

  一时周义明白激战难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搁,遂与探子返回阵地,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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