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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请君试问东流水上H

  半月後的凤和宫里,除了皇後身边的老嬷嬷,所有的宫女们都战战兢兢得小心服侍着,唯恐一个不慎就触怒皇後惹来一顿鞭打。
  世上没有瞒不住的事,只有不想打听的人,苏美人如何一跃成为苏妃的,其他人可以不知道但是皇後一定不会是其中一员。
  肃帝夜夜留宿安和宫,外人只道那苏妃得宠,皇後固然恼怒苏妃公然与自己作对,但是和更忌讳的是柳真真。夫妻多年,她如何不知肃帝的癖好,想当年她还撞见过孕中的十六公主跪在床榻上被肃帝抽插的模样。自从十六公主殁後,肃帝就开始偏好那些十来岁,嫁做人妇,尚在哺乳中的女子,宫里的妃嫔多少有家族的势力在,玩起来总是顾忌太多。於是,每个月梁公公都秘密托人去外面寻些年轻漂亮,养有幼儿的良家子来供他玩弄数日,完事了便能得到笔丰厚的赏银。
  如今肃帝年纪愈大,愈发喜欢折磨娇嫩的女孩,甚至暗中私扣了数位罪臣的年轻家眷和幼女圈养宫中,方便他随时蹂躏。而扶摇夫人按着辈分,那可是肃帝嫡亲的侄女,正是娇滴滴的花样年华,生过了孩子还有奶水,满打满的合着肃帝的心意,怎不叫皇後紧张。无处发泄的怒火自然是殃及池鱼,夜里皇後的贴身嬷嬷不止一次劝她要看得开。
  “今晚还是要那贱人伺候?”皇後端着玉碗低头喝着灵芝羹,跪趴在跟前的宫女瑟瑟发抖称是,这次却是难得没有触怒皇後便被允许退下了。
  挥退了宫人们,嬷嬷看着这个自小带大的女人,有些宽慰:“娘娘可是放下了?”
  “放下?本宫怎麽可能放下,不过是想通了罢了。”皇後走到窗边,掐着一旁盆景的枝条,带着抹寒意,“如今她这般打本宫的脸,本宫却只能忍着,这十来年里何曾这般憋屈过!这宫里的女人,哪个本宫看不顺眼了就可以扣在这凤和宫里好好教训顿。偏生那个淫妇是个见不得人的,弄不到这凤和宫里来,不然,哼,本宫一定好好让她尝尝是什麽是生不如死。还有,苏妃那贱婢,借口守着那淫妇连给本宫的请安都免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不过,陛下近日来脾气愈发不好,估摸着是对那骚蹄子上心了,不甘心这麽偷偷摸摸去操她,又拉不下脸来同本宫说。殊不知本宫还真想陛下给那淫妇改头换面按个名分,到时候,看本宫不弄死她。“
  皇後遥遥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安和宫,面无表情的转身就寝,留下身後一地碎叶残花。
  而与此同时,安和宫里,柳真真还在床上迎合着肃帝的撩拨,双腿间的湿淋淋的。迷香起效前的那段时间愈发难熬了,肃帝对她病态的迷恋已经让柳真真几乎招架不住了。肃帝的调教和灌输从来是身体力行,若不是心里时刻想着苏晴还在外头盯着,勉强抵抗着,柳真真几乎就要让他驯为性奴了。
  柳真真跨坐在肃帝身上,雪白的小手攀着肃帝的双肩,用湿漉漉的小穴给那大肉棒按摩,奶头则被肃帝叼住尽情享受着香甜的汁液。
  “朕操过你多少回了?”肃帝松开被自己咬得通红的奶头,用舌头一下下的舔着那敏感的顶端,问柳真真。
  “已是百来回了~嗯啊~~”柳真真浑身发颤的低语着,下体张开的饥渴小口不时含住男人滚烫粗大的龙首,身体渴望着被它填充,心里却抗拒着,这种矛盾的折磨让她几乎无法把持自己的欲望了。
  “想不想做朕的女人,日日被朕操?朕到时封为你後,号吟,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淫娃荡妇,恩?”
  “唔~~啊~~好,真真做陛下的淫娃,天,呀~~天天让陛下插,呃啊~~”
  “看你这骚样,是不是又饿了?”肃帝的大掌捏着柳真真的下巴,看着美人儿小脸通红,大眼儿带着媚色盯着男人的嘴,自己的小舌不时伸出来舔着嘴唇,浑身赤裸的美人一副这麽欲求不满的模样,自然让男人欲火中烧,肃帝命令道:“来,把你舌头喂到朕嘴里。”
  柳真真便捧着他的脸,把细嫩的小舌伸入男人的嘴里,任凭他大口渡过唾液逼着自己尽数咽下。这些日子,这个男人的体液有哪些是她没尝过的,那浓郁的精液味时刻充斥着她的口鼻,几乎让她忘干净了自己夫君们的味道。白日里肃帝不来,梁公公却常常端着温热的大杯白浊液体来,要她当面喝光舔干净。
  “今日朕的精液喝了多少壶?”亲够了柳真真的肃帝放过了那可怜的小舌,捏着她的双乳问道。
  “两,两壶。”柳真真咽着嘴里的唾液轻声答道。
  “尝到什麽别的味道没?”肃帝恶劣的低笑着。
  “没,没有……”柳真真不知所措的看着肃帝,不知道自己可是说错了什麽。
  “看来你是没尝过朕的尿味吧,来,朕喂你,喝过就记得住了。”说着肃帝将柳真真强行按到地上,把大阳具塞进她嘴里,浑身放松作势要尿。他看着柳真真一副认命的可怜摸样,乖乖含着那阳具不敢挣扎,不由哈哈大笑,抽出了自己那话儿。
  “真是个乖孩子,来,到榻上去趴好了,屁股翘高,让朕好好赏你壶精液。”肃帝拍着少妇的臀部,看着她依言摆好姿势。
  柳真真在肃帝的催促下,四肢着地的趴在床边的矮榻上,再次被肃帝插入後狠狠撞击起来,等药效有了再换苏晴来。柳真真靠着墙,一面看着对面的男女剧烈运动,一面自渎,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才会结束。苏晴打探不到顾风他们的消息,她自己又被隔绝起来,万一顾风他们出了什麽事,她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被锁在宫里供男人糟蹋吗?
  等她再过个几年,肃帝便会厌倦了,那个男人是真的做得出让她去服侍那些老臣的,这些个朝中的老男人都是喜欢玩弄年轻女子的,对她必定不会留情面,若是这般,以後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一直思量对策的柳真真在看到前来问罪的皇後时,总算是有主意了。那个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的女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柳真真却清楚她打得什麽主意,他日就算肃帝肯放自己一马,这个女人也不会答应的。
  “皇後娘娘想来也是不愿见臣妇入宫的吧?”柳真真仰头直直看向皇後,看着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脸。
  “是吗?可是只要是陛下喜欢的,本宫都会乐意接受。”皇後看着跪坐在自己脚边的裸体美人,想知道她是不是以退为进。
  “想来皇後娘娘已经习惯了这宫里的生活。每天一睁眼就是想着如何让陛下多看一眼,多得一夜宠幸,这是臣妇万万不愿要的日子。”柳真真看着皇後的眼睛,抛出让那女人瞬间变色的话语:“陛下同娘娘说的是许的皇贵妃之位。可给扶摇许的,是您的後位。”
  “放肆!别以为陛下宠你就可口出狂言!”骤然失态的女人让柳真真有了底,她信了。
  柳真真轻笑着,用最妖娆的姿势站着,抬手将自己落下的长发别在耳後,斜斜倚在美人靠上想这个年近不惑的女人展露着自己生嫩雪白的身子,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两只丰硕的奶子就这麽嚣张的蹦跳着:“娘娘不必动怒,陛下会不会说这话,您比我可清楚多了。”
  那饱胀得一手都握不住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抖着,乳头处还留有昨夜新鲜的牙印和指痕,红胀的模样显然是不久前才被男人狠狠吸咬过。
  柳真真索性极尽浪荡,捏着自己的一只奶子,用食指揉着那乳头,不一会就硬硬的立起来,开始分泌出奶白的乳汁,另一手则按向了小腹:“娘娘,陛下答应过只要臣妇为他生个皇子,就会册封我做皇後。这大半月,陛下日日命扶摇侍寝,回回都满满灌在里面,您说臣妇可是已经怀上了?看相的都说扶摇有宜男之貌呢。”
  “娘娘是顶聪明的人,想来也明白臣妇的意思。扶摇无心与您争这後位,只愿陛下能盖住此事,早日让扶摇与夫君团聚。”
  “夫人若真有此愿,本宫自当助你一臂之力。”
  不管皇後是不是真心想要帮忙,起码在让她离开这一点上,两个人是一致的。送走了皇後,柳真真终於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她想着夫君的样子,轻轻的说,风,怎麽办,真儿已经脏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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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请君试问东流水中

  柳真真是被顾廉亲自前来接回去的,柳真真斜躺在软轿里,总算是离开了这个度日如年的深宫,可是老祖宗没有说夫君们如何了,叫她好生忧心,唯恐听到些什麽吓人的消息。正是一路心神不宁时,软轿的帘幕让人撩了起来,顾廉示意她下来换马车,原来不知不觉早已出了宫门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弄堂里。
  “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太多侍卫,委屈柳丫头同老头子挤一挤了。”顾廉带着温和的笑意搀扶着柳真真上了马车,随後自己也坐了进来。
  “怎麽会呢,能得祖父亲自来接已是真真的福气了。”柳真真轻声道。
  顾家的这辆马车是专为家主打造的,内部本是宽敞舒适,无奈顾廉身形高大一个人坐着不觉得如何,但是再加上一个柳真真却是显得有些拥挤了。为了宽慰孙媳妇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顾廉便捡着孙儿们的糗事跟柳真真讲,顾家人没有养过女儿但是养过媳妇,所以顾廉倒也能应付。
  先知道了夫君们都安好,孩子们也送去了玉桂夫人那儿,柳真真已经安心了不少,对着顾廉也没有那麽局促了。她还记得这个男人曾经接住过年幼的自己,岁月分外宽厚於他,自己都已为人母,他却和当年并无二样。
  马车从平坦的官道驶入乡间小道便有了颠簸,放松身心的柳真真在午後暖暖的阳光里沈入梦乡。顾廉为了不让她在睡梦里被磕碰到,便侧身半坐着,好让她可以安稳的枕着自己胸膛熟睡。
  柳真真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已是暮色降临,浑身暖暖的,耳旁是安稳的心跳声,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味。隐隐意识到自己是靠在男人结实温热的怀里,腰上还搭着一只大手防止自己滚落下去。难怪自己会毫无防备的睡着,这样的细心体贴从来都是来自顾家男人的,等,等等,睡着前,好像是同老祖宗一起坐的车。
  顾廉自幼在军营里长大,早已养成了习惯,不管如何坐着始终是挺直腰杆端正的姿势,一路上都在思考顾家的下一步棋。所以尽管感觉到了柳真真的呼吸变化知道她已经醒了,依旧没有做声而是陷入自己的思考中。直到柳真真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突然坐了起来,才伸手扶了她一把,看着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险些摔落的柳真真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看着自己时,心底忽然软了一块,他笑:“睡醒了?”
  柳真真绯红着小脸点头,一时呐呐得不知说什麽好,正无措时,有侍卫在外面请两人下车用膳歇息,这才接了围。
  这晚歇息在一处村落里,日落後起了风,气温低了不少。顾廉先下来,然後又抱下来了柳真真。柳真真一出了车厢便感到了些许凉意,脚才沾地,一件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便搭上了双肩,将她裹了起来。
  柳真真小步跟在顾廉身後进了一户农家的院子,昏黄的烛火给前面高大的身影镀了一层薄金,恍恍如神明一般叫人安心。
  夜里,柳真真睡在里间的小屋,一帘之隔的外间就睡着顾廉。因为夜里传来了新的密报,所以顾廉那间房的烛火亮到很晚。明明隔着竹帘投入的微光还是有些亮眼,但是柳真真却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心里认定外面有值得信赖的人守着,点点光影也会让她觉得安心。
  次日,用好早膳上车後,顾廉十分认真得同她谈了和四爷的婚事。因为局势尚不明朗,敌军的动向尚在顾家掌握之中,可是朝廷的态度实在难料,不管是喜怒无常的肃帝还是出尔反尔的皇後,都威胁到了柳真真的安危。顾廉隐瞒了顾风和顾林负伤的消息,只说他们都领兵远征,长途跋涉实在无暇顾及柳真真的安全。如今顾家老宅防守不严,私宅有了玉桂夫人,当前之计就是让柳真真与顾海成婚,以四夫人的身份随军前往西南线的驻军寻求庇护,好断了那些人对柳真真的念头。
  听着顾廉的细细分析,柳真真乖乖点头应承下来。顾廉看得出因为小叔子未成谋面,柳真真心里有些忐忑,他安慰道:“阿海打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虽然後来入京做了几年陪读,性子收敛了不少,难免还是有些匪气。不过,顾家的男孩子都是懂得疼媳妇的,若是他欺负你了便写信来,祖父替你教训他可好?”
  柳真真掩口轻笑,点着头应了。
  另一边,草甸隆起的谷包长着茂密的植被,乌黑健壮的战马甩着尾巴吃着草,一旁躺着一个穿着战甲的男人,咬着跟草杆看着天上的云出神。
  “四哥你躲得倒是快,军营里可都吵翻天了。”一个同样身披战甲面带头盔的男子牵着自己的战马寻了过来。
  “妈的,老子讨媳妇他们来的什麽劲。”顾海笑骂了声,被那男人轻踢了下,挪了挪身腾给他一个位置。
  那男子摘了头盔同顾海并排躺着,也笑:“四哥这话若是叫太傅听到了,准要漱一缸的水来洗洗那嘴。”
  “哼,老子就没怕过那老头,不过是懒得费那狗屁时间挨罚罢了。他妈的用一缸水的时间漱口都够老子单挑几批人了。”
  “哈哈,说起来,京城那些贵女们嘴里怪四哥你冷漠寡言,私底下却仰慕得紧,也不知道看上你什麽。”
  “真比这个,我甘拜下风。他妈你苏鸣一出门,老子都要跟着遭殃。你说你长这麽好一模样玩什麽不好偏跟着老子来打仗,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娘们做了小人扎老子。”
  “我这张脸自小被多少人笑话过,也就是四哥你还拿我当爷们。就冲着你当初帮我揍人时,对我说不要长了张俏脸就真当自己是娘们了。我就打算跟着你混了。”
  “哈哈哈,老子第一眼瞧你是不爽,一男人脸蛋长得这麽好看干嘛,完全一活靶子。一打架就得尽护着脸,也不嫌麻烦,不过看你还有两下子所以帮了把。”
  “想当年跟着四哥多霸气,官家子弟瞧见都得贴着墙壁溜走,可偏生那些贵女们缠得紧,倒害的我们避之不及。”苏鸣想到从前念太学的事,忍不住把陈年旧事都抖出来聊。
  “别提了,老子巴不得她们躲着呢,她们身上那是啥味呐。上回那郡主喷的什麽鬼玩意老子差点没被熏死。真没那闲工夫陪她们磨叽,我娘虽然比她们好多了,但也是个水做的人儿,我两叔父待她就跟对块水豆腐似的,生怕用点力就捏碎了。”
  说到了自己娘亲,顾海不耐烦的神色渐渐消退,带上了点思念:“也不知道娘身体怎麽样了,哥他们都不在身边,哎,算了,叔父他们舍不得她受委屈的,我瞎操心个什麽劲。”
  “那你自己呢,想过会娶个什麽媳妇没?”
  “没啥好想的,都是家里给安排,指了谁就娶回来好好养着呗。”顾海对自己媳妇是真没想法,他不是去过花楼见过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新鲜劲过了看什麽都一个样,只要是个女人就成,美丑胖瘦都无所谓。
  “真没想过?”苏鸣不信,即便是他自己也悄悄想过自己日後的夫人会是个怎样的女子,不要多美,只要看着秀气就成,懂些诗词,温柔点,乖巧些就很招人疼了。
  “自己思春别拖上我,老子费那脑子像个人出来还不如打一仗痛快。”顾海的话把苏鸣噎得半死,却反驳不了。是啊,他若是真碰上这麽个人,家里不许也是束手无措的,纳妾吧,家里那堆理不完剪还乱的事还嫌没看够麽?成家之事果然是让人烦心呐。
  两人就这麽并排躺着不再言语,各自想着心思。
  顾海想的是娘亲的信,信里说那要嫁给自己的小女人多乖巧,多懂事,家里人都喜欢,细细嘱咐了好几页信纸才罢休。就这样,他的脑海里朦朦胧胧得留下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空下来是便会缓缓浮现眼前,随着成婚的日子临近,无形间成了一丝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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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请君试问东流水下H

  顾海得知成婚的消息远早於柳真真,是以柳真真回到顾家老宅後不出十来日便要等来新夫君了。因为战事的缘故,一切从简,新人们只在四爷的院里住一夜,年轻的将军便要携夫人重返战场。
  大漠的明月如银盘一般高悬夜空,一队骑兵护送着主将驶往顾家所在之处。顾海不知道为什麽苏鸣也要跟着去,不过长途行军本是枯燥乏味的,他倒是不介意一路多个兄弟解闷。苏鸣看着自得其乐的顾海,心里压着一团无名火,虽然嘴上喊着四哥,其实心里他便是大哥一样不容冒犯的存在。本该是不为礼法所拘禁的男子,却依旧走上了曾经最不屑的道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包办婚姻已经让人痛恨,却因为不是长子连个像样的仪式都吝与给予。
  苏鸣捏紧了手里的马鞭,青筋暴起,他决不允许有人这般轻视四哥,到了顾家只要四哥表露出一丝不悦,他自当与之同进退一起反抗到底。
  顾海是个武将,在所有人眼里都记得他的威猛高大,不拘言笑,虎狼之师的统帅自是一派王者风范,唯有他的娘亲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心思细腻却拙於表达,她给柳真真的信里便提到顾海虽然闷不吭声,却是个知冷知热的,很多事都默默的埋头做,不会挂在嘴边说。他的爱是润物细无声的,需要柳真真一点点去体会。
  老宅里新郎官的衣服是早备好的,天气好时便要晒一会,柳真真去收衣裳时才发现,那男人的一件亵衣便是足够叫她改套长裙了,单看这衣裤的尺寸便是比顾风他们要高大壮实不少。不过,顾海也是顾家兄弟中唯一长居军营之人,顾风提到幼弟总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形容顾海是头有着狐狸心的黑熊。
  就在顾海抵达老宅的前一晚,他忽然梦见了当年大哥成婚的场景,那个娇小的女子站在大哥身旁好似一株兰花开在乔木旁。新娘蒙着盖头,大哥却没有,他搀扶着新娘磕头敬酒时眼角眉梢的笑意掩也掩不住。画面一转却成了顾海自己同那新娘坐在床边,佳人紧张的绞着手绢儿等着自己挑开那盖头,他稳了稳心神抬手掀开那方喜帕,却看不清夫人的脸,越是想要看清越是模糊,心底焦急却又透着些兴奋。
  他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天还蒙蒙亮,原本是边疆一望无际的灰蓝天际变成了雕花木窗围主的一个方块。周边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回家了,要娶妻了,无形间让人焦虑着,即使是上战场杀敌也没有这般叫人内心浮躁,因为起码他对自己本事有信心,打不赢也得战个平手,再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罢了。可若是对着一个女人呢?这是他从未研究过的对手,动不得手开不得口,就是要豁命也没地方给,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叫人无力啊。
  陷入焦虑的顾海还是不可避免的到了老宅,一出现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介绍苏鸣,就被管家嬷嬷们拖下去搓洗,刮面,换衣裳了。而苏鸣等人被另一拨人妥当的安排在客院了,并告知不要打扰新人。
  苏鸣顶着世子的名头,配着那张俊美的脸,看着便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可惜内里早已被顾海同化了,他还就是要去看看那个新娘子是个什麽模样,要是过不了他这关,四哥那边可以直接不出现了。
  然而苏鸣的如意算盘被顾廉拦下了,他从仆人们往来的方向推测出了柳真真所在的院子,便打算悄悄摸进去悄悄,不想顾廉为了确保柳真真的安全,亲自带人镇守此处。是以,他一靠近,坐在院里喝茶的顾廉便觉察到了,顺手折了梨花枝,射入苏鸣脚边,示意他离开。苏鸣只得老实折返,心里却不得不佩服顾廉的敏锐,难怪四哥提起这个祖父时总是分外仰慕。
  另一边的顾海却是饱受折磨,几道清洗整理後终於换上喜袍,吉时便将至。喜宴摆在顾海的院里,正厅里张罗好了红缎明烛,顾廉端坐上位代替了父母之位,主婚人是老管事,院里有头有脸的管事和护送顾海回来的将士都出席了简单的家宴,苏鸣也位列其中,对着打开的门口翘首以望。
  顾海从容走过外屋转角时,迎面便见到了盖着头巾由喜娘搀扶来的新娘子,没来由的微微一抖,气息顷刻便乱了。大红的丝料上绣着金银花藤和展翅的凤凰,虽然衣袍略宽大,却不妨碍顾海从那款款碎步中窥见到美人曼妙的身姿,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漂浮着淡淡的橘花香。喜帕下露出的尖尖下巴如荷塘里的花苞一样叫人看着欢喜,那搭在喜娘小臂上的手儿纤长细嫩,在昏黄的光线下展现出脂玉一般的温润细腻的色泽。
  顾海的双眼锁定着那个慢慢走进的身形,甚至没有觉察自己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收敛了凛冽之气,唯恐吓着那个娇小的人儿。
  两人终是在门口对上了,喜娘将新娘子的小手交给了新郎,顾海如愿以偿的牵过那只柔荑,软嫩细滑得好似内酯豆腐一般?难怪叔父们都那般紧张着娘亲,顾海小心翼翼的包裹着那只小手,生怕捏痛了柳真真。简单的仪式後便是新人的敬酒,偏偏顾海丝毫没有想放开柳真真的意思,苏鸣看着顾海那张不知道是不是被喜服映得微红的脸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提起酒坛,陪着顾海开始一桌桌的灌酒,结果顾海不过喝了几口过了过酒瘾,苏鸣却是喝的微醺了,还坚持送两人去新房。
  从被顾海牵起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入洞房,柳真真的手都被男人温柔的包裹在手心里,由他拉着一桌桌的敬酒,眼前只有透着灯光的红盖头,耳边却听得见男人们肆无忌惮的插科打诨。她知道顾海有个好弟兄在帮他们挡酒,那个人似乎很受欢迎,性情豁达酒量也好,来者不拒的喝,眼看着酒坛就一个个空了,放倒了一片人後还嘟囔着要送他们去洞房。
  最後是顾海一手牵着柳真真一手扶着苏鸣去了,打算让苏鸣暂住在侧厢房里。
  “哥~我要看新娘子。”苏鸣一路上都这麽嘟囔着,“我都喝了这麽多酒了,我要看嫂子,要是嫂子不好,我们就自己回去~”
  顾海哭笑不得得把他往院子里拉,不想叫别人听见这话:“好好,我们进屋去看。”
  苏鸣得了回应就老实由着四哥拉进了新房里,乖乖坐在凳子上等着看新嫂子。顾海低声询问柳真真的意见:“你别依着那混小子,不想的话,我们就不管他了。”
  苏鸣虽然喝的糊里糊涂了,但是耳朵还是那麽尖,他老实坐在凳子上委屈的嘟囔:“嫂子,我都帮哥挡了好多酒,我长这麽大还没喝过这麽多酒呐。唔,我喝得好难受都还在喝的……”
  这话听在柳真真耳里忽然就想起了以前的弟弟们,心软软的便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下。苏鸣立刻像小兽一样来了精神,两眼亮晶晶的瞧着顾海抬手取下了缀满金穗的喜帕,露出柳真真那张娇美含羞的小脸。
  就顾海而言,第一眼看到柳真真会欣喜,纯粹是因为男人对美色的喜好,即便他在京城看遍!紫嫣红,也不得不承认她恍如天人的美貌。只到他胸口的小女人仰着小脸看他,温暖的光照在她脸上,映衬得一双美眸如初春浸满落英的湖水一般迷人而清澈,脸颊上淡淡的红晕让人瞧着忍不住想要尝一口滋味,他也顺从本能的俯身吻了吻美人儿的小脸。
  害羞的柳真真忍不住偏了小脸轻笑,眼波流转间对上了苏鸣怔怔的双眼。那个如温驯犬类一样坐在高脚凳上的少年,俊脸通红,傻乎乎得看着他们两人,四目相对时,柳真真没有错过那双温润的眼睛里的羡慕。而曾经号称京城里女子无人敢与之对视的苏鸣却头一回主动别开了眼,感觉双耳都火辣辣得热着,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别的缘故,他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跟顾海告辞,摇摇晃晃挑了件离这儿最远的厢房去睡觉。
  “哼,算这小子识趣。”顾海低笑着搂着柳真真,轻松抱起她走向了内室。
  顾海将柳真真小心放到床上,也不急着做事,只是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着,一直看到柳真真羞得无处可躲,轻声低语:“可是夫君不满意真儿,怎的这般瞧着也不吭声?”
  “怎麽会,你甚合我意。”顾海笑道,将她拉进怀里抱住,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又说:“我是个粗人,做事不知轻重,也没有过女人,等会,等会行房若是叫你不舒服了便尽管说,不要憋在心里晓得吗?”
  “恩,真儿晓得。”因为顾海到底是头一回还是有些拘谨,这话也是挨着柳真真耳边说的,那热乎乎的气息叫柳真真直往他怀里躲,被男人抱得愈发紧了。
  顾海捧着她的小脸开始一点点亲吻,空出来的手则一件件脱去柳真真的衣裙,每脱一件就要停下来好好瞧上会,待到柳真真浑身只留着一件小肚兜折腿跪坐在锦被上时,他那儿早已高高顶起,硬得发疼了。
  大红的锦缎棉被上乌发披散的美人羞红了小脸,全身上下只留一片红艳艳的小肚兜欲盖弥彰得遮着一对饱满鼓胀的奶子,大片雪白的肌肤便明晃晃得露在外面,而那肚兜上的图案偏偏是副淫秽不堪的春宫图,叫男人看得两眼通红。
  顾海抬手去摸肚兜料子上那凸起的两个点,才触碰到就听柳真真嘤咛一声浑身微颤,他眼底墨色愈浓,用麽指和食指隔着丝料捏住那颗微硬的突起轻轻揉搓着,瞧着柳真真看向自己的美眸里水雾迷蒙,动情的女子欲说还休的楚楚神色看的他上火。
  顾海伸长手将柳真真捞入怀里,隔着肚兜握住一只大奶子揉搓着,不是捏一下奶头感觉着她的微微一颤,同她耳语:“这小奶头可是日日都硬着的?”
  柳真真虚拉着男人的大手,只是摇头。
  “可喜欢叫人这麽捏它?或者这般搓?”顾海边说边做,轻搓那奶头时惹来柳真真娇媚的低吟,他便是已经不需要答案了,“你喜欢的。”
  这般只是玩弄一只娇乳就让空房已久的柳真真浑身酥软,轻喘吁吁了。她茵草绒绒的私处早已呈现在顾海眼底,却不必那对雪白高耸的奶子来得惹人注意,是以,当春水沾湿了顾海了裤子,让男人觉察大腿内侧的一片濡湿时,方知小女人早已动情,准备好了他的进入。
  於是这才扯掉那碍事的小肚兜,也不给盖被子,就让柳真真那般仰面躺着,自己盯着那具起伏有致的胴体,利索地脱去衣裤,挺着!面杖般粗长的阳具覆了上来。
  滚烫的肉棒才贴上柳真真的小腹,就令她浑身酥软,檀口里发出轻轻的哼叫,以她与男人交合的经验看,顾海的肉棒足以填满整个花径後捅入宫腔,完完全全的深埋在她娇嫩柔软的小腹内。
  事实也确实如此,等顾海终於将整根肉棒都插入柳真真体内里,身下的锦被早已湿了几回,这个小女人竟是如此敏感多汁,才没入了巨大的前端她就小小高潮了一次,在他努力顶开最里面那张小嘴时更是频频尖叫大股喷着淫水,原本就紧实的甬道更是死命绞着他的肉棒,好像要挤出那些乳白浓浆一般。
  柳真真数次高潮後已有了饱足感,可是对於顾海而言夜才刚刚开始,过长的尺寸让抽插一回合的快感和酥麻几番加倍,柳真真只觉得那段日子在宫里忍耐的干渴终於被填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才能完全的滋润身心,叫人愉悦至死。
  顾海头一回尝到女人的滋味,自然是不肯浅尝辄止的,柳真真早已不是处子,受了男人们在床上的调教,更如吸人精血的妖精一般缠得紧,两人棋逢对手各偿所愿,一夜交合自是风月无边,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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