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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人生自是有情痴上H

  “不,不要看~~”柳真真跪趴在床榻上,上半身无力的软倒在满床的软垫上,腰臀却是高高翘着,顾林跪在她的双腿间,大手捏着滚圆的臀瓣往两边拉开,红肿的肉缝已经被蹂躏得合不拢,如今被分得更开,靡白的白浆从湿腻的深处缓缓滴淌下来。
  顾林用手指刮起那些汁液又塞入柳真真的小穴里,那张小嘴立刻热情的含住了粗长的手指吞咽起来,“宝贝儿,你还饿着呢,怎麽就说不要了?说谎可不好,让我好好罚你一罚。”
  “不,二爷,好几回了呐,真儿不行了,不能再要了。”柳真真哀哀唤着,却无法阻止那弯刀似的阴茎长驱直入,炙热坚硬的菇头准确顶上她体内最敏感的那处粗糙然後狠狠的将那处压下了一两公分,柳真真尖叫着收紧了小腹迎接着高潮。这具身子已经被男人们日夜疼爱得敏感而淫荡,尤其是几次泄身後那甬道与媚肉的疯狂蠕动能让男人一个不慎就喷出一大股精液。而柳真真则被自己的身子折腾得更惨,这个时候往往男人只要几下就能让她到达一个高潮,浑身的力气都好像化作淫水从小穴里流出去一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随着男人时轻时重,深深浅浅的抽送而不住吟泣。
  卧室的房门被推来,一个年轻妇人抱着哼唧要哭的顾至礼径直走了近来,仿佛不曾见到床榻上赤裸男女一般,跪在床榻边,扳过柳真真的肩膀,让她面朝外侧躺着。
  “呜,不,不要这样……”柳真真本能的想推那个妇人,手却被顾林反剪到了背後,这样折扭的姿势让她腹内的甬道变得更加狭小,男人倒是能享受到更销魂的紧致。
  “夫人且忍忍,小少爷饿了,该喂奶了。”紫苏轻声说着,托起一只肥白的奶子让怀里的小团子含住了那粉嫩的奶头。
  “恩……”柳真真忽然闷哼了声,原来士男人顾忌到小团子喝奶,做起来不尽性索性停了下来自後面抱住柳真真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喂奶,而两人的性器依旧交合在一处。
  因为顾林之前口渴,喝干了柳真真双乳里的奶汁,所以小至礼两边都吸允过了但还是没有喝饱,他抱着娘亲丰满喷香的奶子一个劲的吸着却再没有香甜的汁液出来了,湿漉漉的大眼睛好不委屈的看着柳真真,控诉:呜呜呜,娘亲,宝宝饿~
  “夫人,怎麽就没奶了?小少爷还没饱呢。”紫苏揉捏着柳真真的双乳想再挤出些奶水来,却是徒劳。
  “方才二爷喝过了,所以……”柳真真看着含着自己奶头两眼含泪的小宝贝心疼的不行,连连亲他:“宝宝对不起,娘的奶不够了,再忍忍好不好,乖宝宝不哭,不哭啊。”
  可是才半饱的小至礼才不依呢,依依呀呀得就哭起来了,柳真真不得不起身抱过孩子柔声哄着,可是至礼一点面子也不给,兀自哭得好生伤心。
  柳真真见不得宝宝哭,见哄不住小至礼,自己也泪眼汪汪起来。顾林自然心疼又自责,因为柳真真奶水足,府里原来备着的奶娘们都遣散了,大半夜还真不好找。紫苏看了看两个主子轻声说:“二爷,夫人,若是不嫌弃,紫苏可以喂下小少爷。”
  “看看他肯不肯喝,可以的话,你抱了他去外间喂吧。”顾林点头允许了。紫苏福了福,解开对襟小衫露出饱胀的右乳,把紫红的奶头塞入了小至礼的嘴里,小娃娃收了哭音吧嗒吧嗒,贪婪的喝了起来。紫苏屈膝给两人行了个礼,便小心抱起顾至礼去了外间。
  房内,顾林低头把玩着柳真真的左乳看着那依旧如少女般粉嫩娇小的奶头,轻笑:“现在可看出顾家男人的好了?瞧瞧,这小奶头让我们照料得跟小处女一样漂亮。那小穴儿也是粉嫩粉嫩的真是招人疼。”
  “讨厌,偷看别人的奶头还拿来说,都是你喝完了礼儿的奶,害宝宝都哭了。若是没有紫苏在,宝宝可要哭死了。”柳真真仰头就去咬男人的肩膀,却让男人愈发兴起得要弄她了。
  紫苏抱着小至礼在院里渡步,月光下那个哼着歌的女人更像是一个孩子的娘亲,而真正的女主人却在屋内和男人翻云覆雨。紫苏听着那些淫靡的声音,微微皱眉,她自小接受的是传统的三从四德,因为幼年时目睹过玉桂夫人被男人们轮番奸淫得哭泣求饶而将顾家男人视如洪水猛兽,早早就央着娘说了门亲事外嫁出去。虽然成家後才知道那日所见对女子而言并非是痛苦不堪,可是那样的记忆已经烙在心头无法抹去了。
  去年青苏的事,让她对新夫人很忌讳,觉得她们母女三人如今的境遇都是拜那位新夫人所赐。尽管紫苏知道青苏自小在玉桂夫人长大也被带坏了,只看着顾家男人皮相好,连娘亲也肖想着顾家几个少爷,上回出了那样的事,连玉桂夫人都给了冷脸,青苏被随便指了个富贵人家匆匆嫁了。没想到她过门才几月男人就病死了,婆家嫌她克夫一纸休书送回了娘家。
  这事情固然是青苏和娘亲有错在先,但是惩罚也牵连了自己,因为顾家一直没说让她回去做事,怀着孩子在家里时婆婆脸色就不好看了。尽管生了男孩,可妯娌们话里话外都是挤兑,原本就是觉得她是顾家主母跟前的红人,娶回家很有面子,没想到过了门就被顾家变相辞退了,连夫君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和新夫人犯冲的说法一直维持到上个月,才重新让她回来做事,负责照料小少爷。紫苏自己的孩子还不到一岁,做娘的哪里舍得离开,可是婆家无形的压力让她不得不只身一人回来,把对自己孩子的疼爱都倾注到了顾至礼身上。
  见过了柳真真,她倒是不怨了,新夫人娇美可人,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盛气凌人,说起话来温柔软糯,那无害的小脸比自己妹妹还要叫人怜惜,难怪两个少爷都要争她,一想到她日後要伺候那麽多男人,便不由得同情起她来。要知道顾家男人个个生龙活虎,手段也是狠的,之前跟着娘亲照顾玉桂夫人可没少见识过。
  而另一头,顾风抵达京城後一直忙忙碌碌还不觉得什麽,这日突然空下来,顿觉无趣,他让下人温了壶酒,备了几个小菜,在院子里自斟自酌起来。这日恰逢满月,他心里想着千里之外娇妻幼子,那明晃晃的月轮一如小东西那滚圆漂亮的奶子,白乎乎的招人疼爱。顾风眯起眼睛看到那月亮从一轮变成三轮,下腹升起一股热气,不由皱眉的看向了桌边的酒菜。
  在酒菜里动了手脚的人显然是十分熟悉顾风的习性的,等顾风觉察时,眼前一片朦胧,睁着却看不清事物,手脚更是不听使唤。忽然熟悉的香味传进了他的鼻尖,那是柳真真的气味,眼前朦胧的身影恍然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小东西。
  柔软的女体靠了上来,软糯的嗓音轻唤着:“风,人家好想你~~”
  软软的唇印了上来,滑腻的小舌小心翼翼的舔着男人的嘴,顾风张开嘴期待着让它如小鱼一般钻进来亲热,可是探进来的小舌却只是四处游走,并不和他交吻着互换津液。今晚的柳真真有一丝陌生,可顾风的心绪已经被迷药牵引走,无暇思索那一丝不对劲。
  女人的小手伸到了他两腿间揉着那粗长的阴茎,嘴里低低叫唤着:“好大,好喜欢这麽大的鸡巴呢。”
  很快他的坚硬被女人含住了,也是如往日一般先整根都舔了一遍,然後再细细四下舔舐,慢慢全部含入嘴里吮吸。
  可是不对,有什麽地方不对,虽然是一样的顺序,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气息,可是一定有哪里不对,顾风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的真儿!
  他开始不动声色的凝聚着仅存的力气,双手扣紧了躺椅的扶手,在顾苏晴看来这个男人全然是一副无法忍耐的模样,她愈发欣喜而卖力的替他口交着,然後光着身子骑到了顾风身上,扶住他一柱冲天的阴茎对准自己已经抹了药油的小穴缓缓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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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人生自是有情痴中

  顾苏晴毕竟是处子,没有经验又有些紧张,几次都只是叫那鸡蛋大的顶端划过了小穴,她索性就这麽跪立着握着顾风的阳具在小穴外面磨蹭着,舒服得直哼哼:“嗯啊,好舒服,风的鸡巴好大,好烫,舒服死人了。”
  眼见终於磨蹭到嫩肉微开露出小穴口了,顾苏晴迫不及待得沈下身子要让顾风贯穿自己,她目睹过柳真真无数次被插入时那种销魂动人的表情,无比羡慕那个女人可以得到自己所爱之人的全部宠溺,明明她骨子里是那般淫荡,顾风那麽优秀那麽好,她还要去勾引二爷来伤他的心。
  入宫为妃的女子必须要为处子,若是顾苏晴与顾风有了鱼水之欢,不仅不用入宫,也许还能在他身边谋到一席之位。如今柳氏跟了二爷,这一年半载的时间可就全部属於她了,到时候她必然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顾风,要再有个一男半女,更是地位不可动摇。
  小穴才含入一个头,顾苏晴突然被一股大力推了下去,她摔倒在地尚未反应过什麽时,便被一只铁钳般的手卡住了喉咙直接提到了半空中。她对上的是一双怒火滔天的眼睛,顾风的盛怒让他恨不能掐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但他还是将她重新丢回地上。
  “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那般信你,居然想让你当暗棋。今日勾引不了我,他日在宫里又要搭上谁去?还记得你的杀父之仇麽?看来,苏政是白养你了,顾家不需要废物,你走吧。”
  说完,顾风招来侍卫长让他撤掉之前的所有准备,将顾苏晴废去武功逐出顾家。
  “不,大人,不可以。是苏晴鬼迷心窍,苏晴不敢了。不然之前的所有准备都前功尽弃了啊。苏晴不要大人的垂怜了,我要入宫,大人,大人……求求你,不要赶苏晴走……苏晴不敢了……”
  顾苏晴闻言扑到在顾风脚边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原本她是决心要入宫的,只是旁观了柳真真太美好的生活才心有不甘,她泪流满面的看着顾风,哭泣道:“大人,是我妒忌,我日日看着夫人,也看着你待夫人那样的好,才生了魔障。我不敢了,苏晴没有那样的福分,不敢肖想了。”
  顾风看着那张易容得与柳真真几乎一样的小脸,那样伤心欲绝的表情,心终是软了。他知道自己待她是不公平的,可是今晚的事已经将他原有的内疚都抵消了。
  “你要入宫就入吧,我会派个嬷嬷给你的。”顾风说着,挥手让侍卫长把一丝不挂的顾苏晴拖了下去。顾苏晴面如死灰,她知道顾风是不信她了,所以才让师傅来看着自己的。不是不悔恨自己的鲁莽,却已无退路。
  这晚顾风不得不重新沐浴漱口过才觉得浑身自在些,心里不由得盘算起回去的时间,好想念那个香软的小女人,一想到她如今在弟弟身下婉转承欢,嫉妒之余却是加倍的兴奋。
  等顾风处理好了顾苏晴的事时已经快到年关了。京城里大雪纷飞,顾风坐着大将军府的马车去自家的铺子里买些衣料。
  成衣店的老板早就知道大当家要过来,特意腾了间上房把最好的料子都整齐码放好,等顾风一到就被引入房内,让他一人慢慢挑选。
  暖黄色的烛火里,男人细细看着每一块料子,斟酌着是否柔软舒服,想到小半年不见的宝贝小妻子,神色间便透着柔意。秋末时,顾风就接到了家书,说是小东西肚里又有了,算着过年回去刚好过了头三月能好好喂喂自己。至於儿子,那个小小家夥只知道吃喝拉撒,等大一点再疼吧,还是他的亲亲娘亲惹人爱呐。
  小年夜的下午,柳真真在院子里一圈圈散步,她的腰腹还不怎麽显,慵懒地迈着步子,双十未到的少女已经有了当家主母的雍容贵气,绛红的袄子白狐毛的滚边衬着乌发雪肤,如画中人一般叫人见了便为之神往。
  顾林还在屋里给小至礼换尿布,他熟练的解开小团子的裤子,取下脏的,用一旁的温水绞了丝帕给他洗个小屁屁,再擦干换上新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期间小至礼咯咯的冲他笑,顾林俯身抱起他往外走,嘴里说着:“来,礼儿,我们去看看娘亲,看看小弟弟好不好?”
  顾至礼现在还只会依依呀呀的叫,但是已经听得懂一些话了,一听到娘亲就想到吃奶,激动得直吐泡泡。顾林笑他:“小混蛋,就惦记着你娘的奶子。”
  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原本紫苏的奶水喝,小米糊也吃的顾至礼却对娘亲的奶子不肯割舍,每天总是要含着喝几口才行,紫苏那儿却是彻底断了。顾林看这个小东西就是贪恋娘亲怀里的那点时间,也就由他去。
  顾家因为共妻的缘故,孩子们和爹爹们相处的时间要远胜於娘亲,所以对在娘亲身边的每一分锺都分外珍惜,毕竟玉桂夫人的遗憾也是无可奈何的。
  顾风到家後并没有让下人去通报,而是径直走向了顾林的院子。他站在门口看着红梅下的美人偎依在男人怀里避风,低着芙蓉似的小脸笑盈盈得逗着白白胖胖的小团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娇妻的顾林脸上是深深的满足。顾风忽然就想起当初二弟走到门口又折回去的那日,大概院里也是这般光景吧。
  “风!”柳真真十分本能的感应到了那个男人的存在,开心得想要扑进他怀里去,但毕竟是当娘的人了,顾忌着孩子只能一步步走,倒是顾风心情极好的几步到了她跟前,小心而霸道的将她拥入怀里,把脸埋进女子细嫩的颈窝里狠狠嗅着她的香气,这般抱够了,才捧着她的小脸细细端详,蜻蜓点水似的啄那两瓣软软的唇儿,再一点点加深,缠绵悱恻的长吻,让柳真真几乎软倒在他滚烫的怀里,水色潋滟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思念和爱恋。
  顾林就这麽抱着小团子黑着脸看大哥跟小东西旁若无人的亲热,小至礼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过了会就挣扎着要往那边扑,小嘴里嘟哝着含糊不清的音节。顾风抱着几乎被自己吸光力气的柳真真,来到顾林跟前:“二弟,辛苦你了。”
  “自家兄弟说什麽见外的话,不过要谢我的话晚上让我先吃。你这宝贝儿子把小东西看得可紧了。”
  顾风哈哈大笑,抱过小至礼亲他的小脸:“真是爹的好儿子,还记得爹吗?”
  顾至礼抱着顾风的脸,一张嘴就清楚的喊出了“爹。”顾风一怔之後,便是狂喜,将他抱紧了狠狠亲了口:“乖孩子,再喊一声,再喊……”
  “爹,爹~”小至礼奶声奶气的喊着,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动了容。
  顾林抿着嘴,低头去蹭柳真真的脸:“真儿真儿,明明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在带他,再这麽样也该先喊我的,不公平,不公平,我好伤心啊……”
  “没出息的,”顾风满面春风地看着缠着柳真真撒娇的弟弟,把小至礼递了过去:“接着。”
  顾林老实接过来,小至礼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也软软地喊:“爹~~”顾林听得心都要融化了,又喜笑颜开的哄起他来。
  柳真真便坐在一旁的靠椅上,笑着看那两人跟孩子似的邀宠。顾风任由弟弟兴奋不已的逗着儿子,半跪到柳真真脚边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宝宝乖不乖?又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他们都好乖,一点不叫人操心呢。”柳真真伸手摸着顾风的脸,心疼的说:“夫君,你瘦了。可是太辛苦了?”
  顾风只是摇头,偏脸吻着她的小手,隔着衣料轻轻摸着她的肚子:“乖宝宝,晚上爹爹们要好好疼疼娘亲,你乖乖睡觉不要闹。等你娘舒服了,你也会舒服的。”
  柳真真伸手去轻拍男人的头,轻斥:“讨厌啦,当爹爹了还没个正形,不要教坏宝宝……”
  夜里,小至礼被玉桂夫人留在了身边,她很是喜欢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孙子,如同自己生下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抱着,哄着,哼着小曲儿给他听。顾易行和顾易深从外边进来还夹带着深夜的寒雪,屋里候着的紫苏上前替他们脱了外袍,掸了雪,奉上热茶後默默退下。
  两个男人并没有多看这个年轻女人一眼,便相继进了玉桂夫人的卧房,看着她哄孩子的模样都有一时的恍惚,当初丧子的刻骨之痛重新袭来。
  -----------------------打开小剧场-----------------------------------------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除夕深夜安静的厨房里。
  顾家能坐在厅里用餐的只有嫡系,旁系往往都在外面执行任务,熟识的碰个面随便找个地方烧点东西,热壶酒,便是顿饱餐。正月里轮班回到顾氏老宅里的团聚也只是去见见生母和长辈,吃一顿饭後又各奔东西。
  顾易行兄弟虽然因为出色的表现常常被委以重任,但也更经常受到各种伤。明日便是他们回来探亲吃团圆饭,旁系的叔父们都十分喜欢他们,大费周章的调了顺序,让他们早点回来,好多住一晚。
  偏偏半途又遭了仇家追杀,赶回来已经是半夜。顾家的侍卫们面无表情的放他们进去,两人也习惯了这般对待,在黑暗里摸去了厨房想看看有什麽剩菜能填肚子。
  两个人借着雪夜的光线,在厨房里生火时,门口传来女子温柔又有些不安的声音:“可是半夜里饿了麽,是不是晚膳的菜数少了?”
  他们看向门口,那个人背光站着,却能从那衣料身形看得出是顾家新任的女主人。一小团火苗被擦亮,女子踮起脚让它点着了墙壁上的烛火,柔和的光圈里是一张姣好精致的小脸,一缕长发落在她耳边。
  一室光辉里,那个穿着深红锦袍的女子,眉目如画,仿佛新嫁娘一般美得叫人移不开眼。而玉桂夫人也在看着那两张陌生而相似的面孔,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能被侍卫允许进入顾家的也是自己人。那两个男人脸上,身上都是灰黑的尘土混着血污,衣服上四处都是割裂的口子,可以看见下面皮肉外翻的伤口。
  这些看着就让人肉痛的伤,两人却是毫不在意,顾易行是哥哥,反应过来後开口想说话,却已经干渴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可是炉上的水才刚刚放上去。
  玉桂夫人以为他们可能是夫君的暗卫,执行了任务才饿着肚子回来。她受过那些沈默武士的誓死保护,所以十分好心的说道:“你们先休息下,我去给你们倒些热水来。”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後,顾易深还怔怔看着那儿,他想问哥哥刚才可是自己看花了眼,世上怎麽会有比娘亲还要温柔美丽的女子?
  这晚,夫君们都在太极殿内陪着公爹们守岁,婆婆心疼玉桂夫人,让她先回房休息了。夜里起来喂饱了才满月的风儿後,她也觉得有些饿了,便想去厨房里寻点吃得,这才遇上了那两人。顾家如何行事,她无心过问,但是自从有了风儿,玉桂夫人的心更软了,一想到他们也是一个娘亲心里疼爱的孩子,若是知道他们在除夕夜里都要饿肚子该有多伤心。所以她去了夫君院里的小厨房用食盒装了温热的开水,药粉,绑带,还从那堆替夫君整理出来的旧衣服里挑了几件未穿过的又折了回来。
  两兄弟饿着肚子守在炉子边等水烧开,天寒地冻厨房里那些原本酥软鲜美的夹肉煎饼都冷硬如冰,但是对於风餐露宿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他们把饼捂在怀里,只等着有了水就可以开饭。
  没想到那个美人儿又回来了。玉桂夫人并没有嫌弃他们这幅邋遢的模样,让他们把饼放到灶台上,递过了两壶温开水让他们先润润喉。这边的水正好开了,她便让他们去外面兑了冷水後冲洗下脸和手。夫君们一年有一套新衣,这些都是干净未穿过的,好叫他们将就穿下。
  自己则在灶台边试了试锅的温度,切碎了已经有点软的肉饼,放了鸡蛋,牛肉,蔬菜炒了一大盆面。那诱人的香味已经把两个男人勾进来了,他们木讷的立在一旁看着玉桂夫人炒面,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但都不自觉的盯着那五颜六色的美食咽口水。玉桂夫人无意见到他们的一脸馋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个笑容是他们毕生都不会忘记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是他们几番死里逃生的唯一精神寄托,要活下去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多看她一眼。他们默默看着兄长们对她百般疼爱的同时,也能享受她的依赖和那柔软如羔羊的身子。他们还悄悄探望她生下的孩子,每一个都那麽可爱,他们努力的从小孩巴掌大的小脸上找出於她相似的五官,笑眯眯得端详着。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顾家四位嫡子的死伤,同样让夫人心力交瘁,一病不起。她太虚弱,以至於无法保住四爷遗下的幼小胎儿。看着几乎心如死灰的玉桂夫人,着急的不仅仅是顾家的长辈同样还有两兄弟,他们已经竭尽所能,但是无力回天。他们在病榻上动惮不得却心急如焚时,顾廉的探望如灵丹妙药一般让他们在短期内惊人的痊愈了。
  那个几乎一夜花白了头发的男人告诉他们,顾氏的年轻一辈在这一仗内伤亡惨重,他们两人一直深受器重,所以希望他们可以接任家主之位,同时好好照料玉桂夫人。
  虽然玉桂夫人深陷痛苦之中不可自拔,但是能陪伴她的日子再辛苦也是甜蜜的。玉桂夫人渐渐接受他们後,三人度过了一段极其美好的日子。他们对四个孩子也是视如己出,十分疼爱。春花秋月里他们已经忘乎所以,因此那迎头一击才让他们溃不成军。因为玉桂夫人留有病根,日日都有大夫来问诊,所以头一月里就诊出了身孕,这件事并没有立刻告知玉桂夫人本人。知情的两兄弟欣喜若狂,恨不能翻烂辞典给孩子一个最好的名字,然而当夜,两位老太爷便将他们唤去,要打掉玉桂夫人肚里的孩子。
  不管是他们旁系的身份,还是玉桂夫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允许这个孩子的降临。顾廉当时正为失踪的儿子四处奔波,他的两个哥哥因为痛失爱子和夫人已经愈发不近人情,任凭他们两兄弟如何下跪磕头都不肯收回此话。嫡系的话便是旁系不可违背的命令,在玉桂夫人不知情时,大夫算着她往常葵水该来的日子下了一副药剂,让那小小的胚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
  那一晚对两兄弟而言简直如一把尖刀活生生剐去了心头肉一般,他们什麽样的伤痛病苦没有受过,全部都扛了过去,但这一次却真的让他们痛不欲生,每每看到顾风他们心底就是刀绞一般的痛楚。心里已经默认了和嫡系的决裂,他们不必嫡系差半分,却要这样受尽屈辱,不甘心,不甘心!!既然你们不给我们活路,那不如同归於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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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人生自是有情痴下

  天都的大将军府门前停着大队马车,侍卫们来来回回地搬运着车上一箱箱的东西,整条街都被封锁住了,封不住的是京城百姓心中的不安,去年年底开始的仗打了大半年也没有消停,民间已经有了怨气和流言。
  眼见皇後的哥哥和舅舅在前方败仗连连,朝廷上死死压着未曾走路口风,但是战况堪忧让弹劾他们的折子如雪花似的飘来,肃帝不得不派出顾风,顾林两兄弟坐镇军中,同时下旨让柳真真和两个幼子都回到天都,名为保护实为软禁。
  柳真真在顾家死士的护卫下经过小半月才到了大将军府,怀里的顾至城出生才半年,是个贪睡又爱哭的小东西,整日都要娘亲抱着才肯消停,而紫苏怀里那个开始牙牙学语的顾至礼也是整日里抓着娘亲衣服,含糊不清得说着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她一直等到夜里才见到自己的两个男人,顾至城八个月大时顾林一出门就要带上小半月才回来,越到後面见面的机会越少,男人眼底遮不住的疲倦和担忧也越难遮掩,柳真真乖巧的不去问他,只是轻软得同他说着肚子孩子的动静,说自己梦见的小狐狸。
  只有在柳真真身边顾林焦躁不安的心才会被这个温柔的小女人安抚,她身上好闻的香味,软软的嗓音,善解人意的言语,全部叫人沈溺到不可自拔,让人舍不得离去。
  到後来,只有儿子出生时,消失一月多的顾林再次出现,只来得及在床边陪着筋疲力尽的爱妻小半时辰,匆匆看一眼儿子就再次离开,重逢竟是六月以後了。
  柳真真那时才哄好了两个小宝贝,半坐在床边看着阿狸和阿狐呼呼大睡,儿子们的小脸上依稀有了他们父亲的影子,每每想念夫君时便看着他们出神。
  顾风顾林换了身衣服便迫不及待得赶来看望娇妻稚子,两人站在门边看着光晕里那个朝思暮想的窈窕人儿不约而同地想,宝贝儿瘦了啊。男人们心里的愧疚胜过思念,便这麽痴痴瞧着不忍打扰,知道看见一滴清泪顺着那姣好的小脸落下时才慌了神。
  柳真真猜得到战事不明,虽然顾家没有出征但是对战事了如指掌,不然顾林他们也不会频频离开,可是一想到他们两个人都要离开,心里便有了恐惧。顾家不再赴战就是因为玉桂夫人听不得任何与战争有关的词眼,这次挂帅根本没人敢同她说这事,只是一味瞒着,唯恐她再受刺激。在柳真真离开前,玉桂夫人已经被两位公爹带去一处别院休养了。
  两位公爹向来十分严肃,除了婆婆谁也见不着他们的笑脸,柳真真心里担心夫君却不敢去问他们,老祖宗那儿更是没法见到,只能暗地里担忧伤心。今晚住在顾风的屋里更是睹物思人,忍不住便落了泪,随即便被一股大力抱紧了。
  惊呼尚未出口便被男人有力的舌堵回了,那样熟悉的味道和动作让她恍如梦中,身子比心更加诚实,如蛇一般缠了上去。背後也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身躯,嘴里的舌才离开又一条伸了进来。
  “恩~宝宝才睡,唔~~”柳真真仅有的一丝理智还惦记着两个宝贝儿子,其他的如她身上的衣裙一般尽数被男人剥光。
  顾林自後面将她打横抱起,顺便舔咬着那细嫩敏感的颈部,跟着顾风坐到床边去看两个孩子。
  “嗯~大些的,嗯~是阿狸,唔~吐~泡泡的是,唔t~是阿狐~”柳真真软在顾林怀里一面同他缠吻着一面断断续续地同两人讲话。听到了儿子的小名,顾林才把小东西还给大哥,自己俯身去看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柳真真一窝进顾风怀里立刻柔柔得缠上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软软地唤他:“风~~”
  “乖,乖宝贝儿,叫你担心了。”顾风低头细密地吻着小人儿,满心的思念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只是反反复复唤她的名字:“真真……宝贝……好真儿……”
  柳真真自然感觉得到男人强烈到不可忽视的欲望,她又何尝不想他们呢,失了大半年的雨露恩泽,她觉得自己都要枯萎了:“风,我们换个房间吧~别吵醒了宝宝。”
  主卧房里,美人腰肢款摆,香汗淋漓地迎合着男人怒涨的龙身,柳真真咬着手指不让那连自己听着都觉得羞耻的呻吟叫出来。两个男人已经等不及一个个享用她,而是选择了双龙戏珠,将她夹在中间轮番整根插入那湿漉漉的小嫩洞里再全部抽出来,裹满汁水的巨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次插入的是顾林,他自後面罩住那活蹦乱跳的两只雪乳一面揉着,一面覆在她耳畔低喘:“小洞是不是好饿?我的大肉棒一插进去就被紧紧咬住了,怎麽都不肯松口呢,恩?”
  顾林边说边霸占在那不住收缩的小洞里狠狠抽插了几个来回把自己的女人送至极乐後喷入滚烫的白液,在他抽身的那一刹那,顾风十分默契的顶了上来,不顾柳真真高潮後极度敏感的私处将弟弟的体液堵了回去,坚硬粗壮的阳具青筋环绕将那原本已经被操弄得无法闭合的小口再次撑到了极致,在他一寸寸填入时,软倒在怀里的美人儿浑身发颤,一声接一声的娇吟啼哭,满是餍足到无力承受的幸福。
  情欲中的柳真真脑海里已是一片混沌,只是知道那大半年的日日煎熬终於有了宣泄的出口,那种体内饱胀滚烫的感觉已是久违,男人们粗壮坚硬的肉棒带着吓人的力道,好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绞做一团般。双腿间水流不止,她都无暇顾及那是爱液还是失禁,只是渴望着更激烈的缠绵,不够,不够,真是恨不能他们能弄死自己算了。
  禁欲大半年的男人们如出笼的猛兽,也是恨不能把那娇美的人儿吃进肚子里好好填补下自己的饥渴,一场欢爱下来,昏睡过去的柳真真已是满身青红痕迹,下面更是一片狼藉,两瓣小唇张得开开的,含着一汪粘稠白液却不曾流出来,那副淫靡的摸样看得两个本打算替她清洗上药的男人再次难以自禁。
  一直折腾到深夜两个男人才清洗好几乎脱力的美人儿,拥着她一同躺下,屋内烛灯已灭,却不妨碍两人神色眷恋地注视着熟睡的美人,相聚的日子太短,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顾风起身去拿药膏时,顾林便把美人儿抱进怀里,低头舔着着柳真真肩背上深深浅浅的吻痕,仿佛一匹草原上为爱侣理毛的狼。端药过来的顾风只穿着长裤,看着弟弟心疼又眼馋的样子,忍不住说他:“好了,你的口水又不抵用,来给宝贝上药吧。”
  两个男人上着药,却依旧有些不安份,顾林看着柳真真那原本花生米粒大小的乳头从大哥唇齿间解脱出来时成了颗饱满的粉嫩葡萄,顶端还残留着一点点乳汁。尚在哺乳期的少妇永远有充沛的奶水,两个男人轮番吸允着,爱怜着那两团越发招人喜欢的雪乳。
  他们相聚的不过十来日,整日里蜜里调油般腻在一块儿,除了偶尔放美人儿去喂下儿子,自己也在一旁抱一会外,几乎不曾离开过那张大床。浸透了男人雨露滋润的柳真真就觉得自己好像脱胎换骨一般,镜中那个娇艳更胜以往的美人,双眸含情,满面春色,三分羞涩六分风情,剩下那一分勾魂艳色,连自己看了也忍不住痴怔一会儿。
  分别的日子还是不可阻挡地来临了,柳真真红着双眼却硬撑着得体笑容,抱着次子,牵着长子,如真正的当家主母一般从容地把自己男人送上了战场。天都的十里长街上,千百双眼睛前她没有哭,可是踏进了大将军府的门,听见门在身後合上的那一刻,却是如孩子般坐在地上哭出了声。孩子们不知所以但是感觉到娘亲的伤心也哇哇大哭起来,紫苏他们在一旁看着心酸,又是接过小少爷,又是搀扶夫人,又是端热水绞帕子,不住的安慰着。
  数月後。
  “夫人,今晚宫中宴席……”
  “说我抱恙,不去了。”柳真真如往日一般说着,半躺在美人榻上给阿狐喂奶,长子乖乖的坐在小凳子上排队,得到了娘亲的亲吻做奖励。
  管事在屏风外却犯了难,只得劝着:“夫人,那凤庭总管隔个十天半月就亲自来送次请帖,总这麽托辞也不是个事啊。”
  的确,每次顾夫人以身子抱恙为由婉拒入宫赴宴後,次日便是有流水般的补品从宫里送来,除了头一回有太医亲临後,後面便是一个都没派来过。肃帝想来也猜得到那美人儿不愿进宫,只是这麽吊着,供着,没一点脾气,可是落到外人眼里便是顾家的不是了。如今两位大人都不在,万一被人参个一本就……
  柳真真蹙了蹙眉,道:“罢了,今晚去趟吧。”
  夜里不过是某个妃子的生辰宴,柳真真见给自己安排的位置离主位远,又在後排,不招人注意,便觉得安心了些。身旁的那些夫人们都是面生的,也不爱多说话,见了也只是点头笑一下。这顿宴会倒是吃好喝好,也不觉得拘谨,柳真真惦记着家里宝宝们提前离场也没有惊动多少人。
  正是因为此後数月断断续续的几次赴宴都是这般模样,还能从其他夫人口中知道下前方战事情况,柳真真心里的防备渐渐放了下来。夫君们不是没有信寄回来,上面只是叮嘱她好好养身子,绝口不提战况,一句安好便带过,反而叫听闻到战况不容乐观的柳真真很是担心,总是等着有宴席了好去打听下。
  这日晚宴上,柳真真因为听到顾风受伤而神不守舍,独自在位置上出神,等觉得头有些晕乎时才发现不知不觉把一壶酒都喝完了。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柳真真还是想着回府去让管事看看能不能派暗卫们去探探消息给个准信,顾风身旁不是没有暗卫,可万一有个无暇顾及的情况呢?
  提前离场的柳真真找了熟识的一个小宫女扶着自己出去,让夜风一吹头愈发晕的厉害,也懒得看路鞭尸由着这圆脸的小姑娘搀扶着走。等她觉察四周的景色有些不对时,才张嘴想要问,便无力倒下了。
  “还不快把夫人抬走。”那圆脸的小宫女一改恭谨谦卑,板着脸冲着暗处说道,两个壮实的嬷嬷走了出来将柳真真抱起来通过一条小径匆匆离去。圆脸的小宫女立刻折回去通知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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