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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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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1-06-06

第32章 暗夜死战
  时间进入圣暗黑历249年3月,南线的冥煌骑士团彻底溃败,达普拉帝国位于索拉半岛的远征军,东南两翼已失其一。
  接下来的战争,胜利的天秤,看似,开始向索拉黯精灵们倾斜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在索拉森林东部边界的几场大战,其结果,却使无数的军事家与史学家扼腕惊叹。在这几场会战中,经黑魔法与巫医术锻造而成的新型兵种“死灵骑士”发挥了超出想像的战斗力,其结果,直接导致了索拉联军的彻底溃败。
  由这几场会战所组成的战役,史称“最难以致信的胜利”所谓“最难以致信”原因是达普拉帝国的这场胜利,却是在帝国二王子霍森与尸术师普德姆斯这两个名垂青史的“笨蛋”指挥下,轻而易举的获得的。
  而且,在其后的十余年间,这两个笨蛋无论是在对帝国三王子“天才的魔术师”曼斯坦因的争位之战中,还是在对抵抗“神子”拉姆扎的“光之复兴”战役中,他们,竟是创了“经历大小数百战未胜一役”的记录,而这场“史上最难以致信的胜利”也成为二人漫长军事生涯中的唯一亮点!
  关于这场“史上最难以致信的胜利”后世的史学家们众说纷纭,一种较为普遍的观点认为,索拉的黯精灵与那伽族联军,在艰难的击败了冥煌骑士团之后变得娇纵和轻敌,于是他们忽略了自身的弱点,与死灵骑士团打起了正面的对攻战,其结果,索拉联军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才会节节败退,最终导致灭亡。
  不过,数百年后的,当军事学家与史学家们从堆积如山的史料中,整理出一篇篇关于这场战争的记载的时候,他们惊人的发现,主导整场战争、令达普拉获胜的真正原因,却是与一个陌生的名字,紧密联系一起的。
  阿卡菲尔!
  “阿卡菲尔”这是一个恐怖的词汇,在死灵语中,他是“从地狱归来的死神”之意。
  准确的说,他并非一个人类,也绝非一个丧尸,从外形上看,他只是是一个银发的人形生物,从身体上看,他半人半尸、半魔半兽、半生半死。
  从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何方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来到这个纷乱的世界;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当阿卡菲尔骑在巨大的尸龙头上、高举黑色魔剑、带领那无敌的死灵骑士们冲锋的时候,几乎所有索拉联军的战士们,都被吓破了胆,其中,甚至包括那位手持“月神之刀”的黯精灵女王温蒂。
  传说,只是与阿卡菲尔交手了两合,温蒂女王便即失魂落魄的逃离战场,更别提其他的索拉战士们,于是,海潮一般的死灵骑士们蜂拥而上,像收割稻草一般将索拉联军一片片踩在脚下……
  明月陨落,暗夜血恨,也许,这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
  近今日,琳姐姐心情渐好,尤茜、丽娜法利诸女和睦相处,一副家和万事兴的情景!
  嘿嘿……这其中的原有,当然也少不了凤姐姐那越来越棒的“水磨功夫”的功劳。
  其实,早些时候,我都是藉着凤姐姐的身体,来淫亵其他诸女,可是到得后来,在我接连数日的连哄带骗、连诱带拐的连番折磨下,同时,还对凤姐姐言道:“凤姐姐啊!这个……很舒服的哦,你也试试吧……”
  于是,再聪明的才女也经不住卑鄙无耻的色男的不断精神侵袭,前日晚上,凤姐姐终于红着脸点了点头,于是,接下来,我就可以舒服的躺在灵域里,津津有味的看着凤琳二女精彩的对磨功夫了。
  嘿嘿……二妃推磨,岂不乐哉!
  笛利塔尔这几日忙于翻书,也未来扰我。我不禁长长吁了口气,其实,每次看见她那张仙子一般的容颜,我心下便是一阵一阵的悸动:奶奶的!如此美女,却又是老子的亲生妹妹,可恶!可恶啊!老子真想……真想弄她啊!
  尤其她那对蜂挺的球状胸脯,还有那白嫩嫩的水腻肌肤,在配上那对狭长带雾的妩媚凤眼,天啊!说到姿色,这个尤物,实在是我所遇诸女之中最最接近凤姐姐的一个……
  不过……可惜……可惜她却是我亲生妹妹……唉……
  还好我总算有点自知之明,平常有意无意的,尽量与笛利塔尔保持距离,否则的话,像我这般卑鄙无耻的淫贼,难保便在某日,对自己亲妹作出些什么“出格”的禽兽行径来!
  万恶淫为首,介之介之啊!
  其时我的身世,还有我与笛利塔尔的兄妹关系,旁人一概不知,而我暂时也不愿告诉凤姐姐。
  然而饶是如此,每每一回想到那日下午,我在帐篷里对笛利塔尔做过的淫亵举动之时,自己心头,便似压着一块万斤巨石,顿时喘不过气来!
  其实……没……没关系的,只不过是……我把我身体的一部分,放在她娇嫩的小嘴里……进出了一会儿……嘿嘿……嘿嘿……这是正常兄妹之间的亲情举动吗……
  嘿嘿……嘿嘿……
  我常常这么想着,藉以排解自己心头的巨大压力。……
  时近雨季,索拉半岛越来越潮。
  霍森那小白脸三番两头过来拜见,又是送花、又是送首饰,妈妈的!摆明了便是展开了对凤的“收凤战术”这种时候,也幸亏撒哈、博达克等凤亲卫团的兄弟出面护驾,结果,在他们的帮助下,凤姐姐还有我,总算免去了霍森的不少纠缠。
  3月8日,在两个步兵军团的掩护下,死灵骑士的主力对暗夜森林的东线发动猛攻。
  开始的时候,甚至连料事如神的凤姐姐,也对达普拉联军的获胜不抱任何期望,可是,接下来几日的战况,竟令所有人大为惊叹。
  据说,双方第一场的大规模会战,发生在暗夜森林之外的空旷湿地上。经历前次大胜、士气正旺的索拉联军倾巢而出,在森林边缘结成兼顾的扇型阵形!中军由犀角兽骑兵组成,左右两翼由变身过后的那伽战士援护,后军是密密麻麻排列的黯精灵神弓手。总兵力不过七万人。
  达普拉军方面,阵容则混乱成一团,位于前军的,是两个步兵团近四万人,其后是密密麻麻的八万丧尸群,尸群中线,是沐浴着死亡之气的死灵骑兵,后军是硕大的暗黑祭坛。
  那高高的黑色招魂幡,拢集着一层层恶臭扑鼻的黑色毒烟,将整个森林边缘浓郁在一层层淡淡黑色的雾霭之中……
  乌云遮日,臭气熏天,此刻的索拉森林,如同一个巨大的停尸场,丧尸们张开一个个猩红的大口,它们雪亮的牙齿之间,流出一道道腥臭的黏液……
  基于上次教训,这次凤姐姐说什么也不肯带我出征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挑了附近一个高地,与凯瑟琳一起远远的观战。
  开始的时候,霍森直接将前锋线上的两个人类步兵团推出,于是,可怜的步兵们,如同送死一般向索拉阵地扑去。
  位处索拉后军的黯精灵神射手,他们手中的巨长的楠木大弓,可同时适用于远程与近程射击。将大弓拉成满弦,他们能射出射程达数百码的远程箭雨,而对于二十码以内的目标,他们只拉半弦,也可射出速度快极的短箭。
  在中土军事家的手扎里,精通箭术的精灵神射手,被认为是大陆上射击范围最为广阔的远程部队。
  于是,自从达普拉步兵进入了神射手射程范围之后,一片一片如同冰雹一般落在他们身上的箭雨,便从来没有停止过。
  嘶喊哭叫,可怜的步兵们一片片倒下,更有不少陷入无底的沼泽。
  于是,每前进一百米,便要损失数千的性命。
  更为残酷的是,可怜的步兵们不得不继续前进,因为跟随他们身后而来的,是大群大群的丧尸部队。此刻,如果步兵们停止前进,那么,身后那群不分敌我的饥饿丧尸群,将会把他们撕为碎片。
  还未接近索拉主阵,达普拉两个步兵团已然损伤过半,而索拉军的犀角兽骑兵趁机杀出,如快刀斩乱麻一般,将步兵们杀得四散溃逃。
  “哼!霍森这般作战,怎么可能获胜啊?”
  眼见霍森让自己部下白白送死,我有点不满。
  “霍森现在用的,可能……可能是死灵骑士团惯用的化尸战术吧!”
  凯瑟琳面色有点发白。
  “化尸战术?”
  我微微一惊。
  “让有生部队出战,然后使用暗黑魔法,将战死的部队转化为丧尸……”
  凤姐姐皱着秀眉,缓缓说道:“普德姆斯使用这种方法,不仅能消耗敌人的体力与弓箭,而且,那些魔化后的丧尸,还可以提升自己部队的战力!”
  “竟然……竟然还有这等战术!”
  我大吃一惊,双目瞥到场下的混战之中去。
  大群的丧尸一片片扑将上来,将溃败而回的达普拉步兵咬死、吞食。
  不久,达普拉军中高高竖起的黑色钢铁招魂幡上,发出巨大的黑色魔光……
  层层浓雾下,那黑色的魔光,早已掩盖住太阳的光辉,一阵阵凄厉莫名的怨灵怒吼声,在空中来回咆哮,黑色的絮状死灵,将那刺耳无比的吼叫声,传达到数十里开外……
  此刻,我们相距战场甚远,兀自感到耳膜剧痛,一时间,我和凯瑟琳也是面色惶恐。
  而那战场之中,索拉联军的战士们,更是一个个痛苦的捂耳、蹲地、呕吐……
  空中,失去了阳光的照耀下,怨灵们来回飞舞,嘶叫啼鸣,地上,一具具已经死去的战士尸体,竟然……竟然再次爬将起来,他们肌肉泛黑,眼睛发红,口中长出白色的獠牙,发出沉沉的嘶吼……
  当下,招魂幡屏蔽了阳光的作用,而在暗黑的魔力的驱逐下,海潮一般的丧尸们从四面八方扑杀过去,片刻间,便有不少犀角兽骑被掀翻在地,而群尸们一拥而上,撕扯、吞噬……犀角兽骑们瞬时化为烂肉。
  “撤退!撤回主阵!”
  美貌的杰西卡骑在犀角兽上,她手持万年树枪,接连扎穿了两名丧尸的头颅,对四周的部下娇呼连声。黯精灵骑兵狼狈撤回。
  骑兵败回,温蒂女王娇呼道:“放箭!放箭!他们的弱点……在头部!”
  长距离的射击,不可能达到高精度,于是神射手们手持楠木弓、拉开半弦,待丧尸们进入数十码距离才开始射击。
  “簌簌簌簌”羽箭电闪,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射入丧尸的头颅,黑色的血液、腐臭的烂肉,四处乱渐,丧尸们一个个扑的而倒,然而,绝大部分的丧尸继续冲将上来,有的身上插着数枚羽箭,根本不死。
  头颅中箭,丧尸们一个叠一个的倒下,一时间地上尸积如山,黑色的丧尸海潮,在疯狂的箭雨下,被逼退在与黯精灵军阵相距三十码左右的距离。
  “姐妹们,决不能让那些卑污的魔鬼,踏入我们神圣的索拉森林一步……”
  粉面含霜的温蒂拔出长长的月刀,她策着一匹雪白的飞马当先驰出,奔行数米后,飞马展开羽翼腾空飞起,女王身后,大群的雪白飞马跟随而来。
  飞马们组成一条长长的纵队,如同一条雪白的长练悬挂于半空之中,围绕着黯精灵部队的主阵环形飞动。
  “嚓……嚓……”
  手中的月刀泛起淡淡绿气,挥舞间一个个丧尸头颅滚落地面,美艳的女王俏脸带煞,她银甲翠袍的倩影,便如同一位降落凡间的美女战神。在她的带领下,士气大振的飞马纵队,在主阵周围二十码范围内飞过,将冲入此范围的丧尸纷纷斩首。
  在飞马部队的援护下,神射手不断地放箭,一时间那大群丧尸不得寸进,然而,黑色的尸海渐渐从四周包抄上来,将渐渐收缩索拉军逼得缓缓后退。
  乌云遮日,嘶吼的怨灵在天空中乱窜,恶臭的腥风,中人欲呕。
  昔日里美伦美奂的暗夜森林,此刻已变为人间炼狱……
  越来越多的屍群,从四周聚集而来,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洋,层层黑暗的海涛之下,索拉联军的阵线不断退缩,那蜂拥而来的丧屍前仆後继,消耗着索拉家的有生战力。
  温蒂手持长刀,连斩数敌,她身上染了不少腐臭的黑血,娇喘连连间,一名女性副官驾着飞马飞到她身边:“陛下,第三中队、还有第四中队的姐妹都……都牺牲了,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战斗下去……”
  温蒂拭了拭脸上的黑血,还待犹豫,突然,那女官尖叫一声,竟被一只凶猛的丧屍突然扯住玉腿,拖下马去。
  “托米儿!”
  温蒂大惊,喊着那名女官的名字,可是,那女官托米儿从飞马背上跌落之後,她美丽的身子,很快被群起而上的丧屍缠住,一张张利牙臭嘴,罪恶地咬入了她细嫩的身子。
  “啊……温蒂陛下……啊……啊啊……”
  女官拚命挣扎,哭叫了几声之後,终於被一只丧屍咬断了喉咙,再也不动了。
  “托米儿!”
  温蒂心中痛恨已极,她秀目含泪,银牙一咬,还待再战,突然屍群之中爆发出一阵阵整齐而且凶狠的巨吼!
  只见,那屍群後方,突然奔来黑色的死灵骑兵,他们沉重的铁蹄,将身前的丧屍们如同烂泥一般踩得稀乱……
  魔化之後的丧屍马一嘴獠牙,而那腐烂的马体之上,坐着身披重铠的死亡骑士。
  死亡骑士长着红色的眼睛与灰色的肌肤,与一般丧屍不同,他们有着不死的身体和基本的智商,生前,他们曾经休习了高超的剑术与健壮的体魄,死後,他们更得到暗黑的邪慾和不死的身体,他们,正是屍术师普德姆斯经过多年研究开发而出的最强兵器。
  死灵骑阵之前,当先奔驰着一只硕大无朋的丧屍龙,龙头上坐着一位黑袍的骑士统帅,他身材魁梧,浑身沐浴着黑色的魔气,正是,正是普德姆斯的最佳杰作,阿卡菲尔!
  那深深的斗篷拉帽之中,只能看见阿卡菲尔右眼中那颗锐利的红色妖瞳,妖瞳闪烁着夺人魂魄的邪光。
  那红色的妖瞳,如同千军万马之中的指挥塔,它带领着恐怖的死灵骑阵,将对筋疲力尽的索拉联军进行最後一击。
  地上,到处是屍骸,人类的、精灵的、那伽的、兽人的……
  最为恐怖的是,只要这些屍骸的大脑未曾受损,那麽在暗黑魔力的催化下,已死的生物便会退化为最低级的丧屍,然後,加入到暗黑帝国的阵营,这就是招魂术。
  经过一轮血战,成千上万的丧屍部队,已然消耗了黯精灵与那伽联军的大部分弓箭与体力,因此,当死灵骑士们冲入联军的阵地之时,战局的胜负,已然是注定了的。
  黯精灵骑兵胯下的犀角兽,个个长着厚重的表皮和锋利的犄角,它们,是普通骑兵的克星,但是,它们的犄角再尖,却刺不倒那不死的丧屍马,它们的表皮再厚,也抵挡不住丧屍马的长长獠牙!
  那伽战士们个个精通刀术,她们的武技,凌驾於一般骑士之上,但是,她们的武技再好,却也敌不过那些同时拥有不死身体与高超剑术的死灵骑士!
  黯精灵神射手素以百发百中着称,但是,在刚刚经历过与低等丧屍的盘肠大战之後,他们的羽箭,已然消耗殆尽,他们的箭壶,空空如也!
  结果,死灵骑士们冲入脆弱的联军阵地之中,乱砍乱杀,一时间直若屠鸡宰羊,索拉联军死伤激增,形势陷入危急。
  “撤退!……全军撤退!……”
  温蒂面色煞白,她策着飞马,吹起弯弯的号角,然而就在这时,她瞥见骑着屍龙的阿卡菲尔已经冲入黯精灵人群之中,那巨大的龙爪,将仓惶而逃的黯精灵们如同蚂蚁一般踩死,阿卡菲尔骑在龙头上哈哈大笑,他那邪恶妖瞳中发出的魅惑魔光,令方圆二十米范围内的敌人陷入无意识的痴迷状态,中招者呆若木鸡的立於原地,傻愣愣的等待着敌人的屠戮。
  “混蛋!”
  温蒂念动咒语,手中月刀发出绿色荧光,她一踩马镫,胯下爱马“雪羽”便如箭一般向阿卡菲尔冲去。
  “陛下!”
  身後的几名飞马近卫,急跟温蒂身後而来。
  阿卡菲尔悠然自得的坐在龙头上,温蒂的来袭,从他眼中看来,是那麽的软弱,那麽的愚蠢,彷佛那美丽的女王便是一只扑火的飞蛾。
  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他一提手中的铁链,胯下的屍龙,立时张开巨大的龙口,向着俯冲而来的温蒂诸骑,喷出一大股腥臭扑鼻的毒液流体。
  恶臭扑鼻,温蒂大惊,她纤腕狂勒马恚?┯鹂袼宦曋校?D难的改变了飞行方向。
  堪堪避过毒液之时,温蒂身上翠袍烂去大片,袍下露出光滑的大腿,腿上更是肌肤灼痛。温蒂心中暗惊,又听见身後几声惨叫,回头望去,可怜自己那几位飞马近卫,此刻均被酸液喷中,全身化为白骨。
  “啊!”
  温蒂怒极,娇躯一纵,手中的月刀直向那龙头上的阿卡菲尔劈下。
  一时间,温蒂心中火怒,从天而降,手中神器荧光万丈,这一刀劈出,端的是雷霆万钧,竟将重重徽衷诎⒖ǚ茽柹磉L的暗黑之气逼开去。
  “哈哈哈!好刀!”
  阿卡菲尔从容笑道,身体稳坐不动,二指伸出,顺着神刀下劈之势,指尖贴着刃面斜斜一引,只听“哧”一声轻响,温蒂的全力一刀,瞬间已划过一条细细的曲线,刀锋斜斜的划过阿卡菲尔身侧,往横向里挥开……
  只电光火石之间,温蒂那雷霆万钧的一斩,竟被阿卡菲尔的两根手指,四两拨千斤,轻轻巧巧的便已化解得乾乾净净。
  一刀落空,温蒂纤细的身子,便落在了龙头上,此刻,她不禁愣住,满脸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双水汪汪的杏目,痴痴的注视在阿卡菲尔的脸上。
  是……是他……怎麽可能?
  初时温蒂的全力一击,被阿卡菲尔轻巧化去,心中本就骇异,待得自己的千钧刀气,逼开阿卡菲尔身旁的层层妖雾之时,温蒂,终於瞥见了那半张似曾相识的容颜。
  银色的长发下,是一张满布伤痕的脸颊,整个右半边脸颊都由於右眼中的红色妖瞳而发生了剧烈的魔变,只剩下左半边脸颊依稀能辨出昔日俊秀的棱廓,而那左眼之中,那只深褐色眸子,那种深邃的眼神,那种淡泊坦荡的气质,时隔二十年,依旧是那麽令温蒂难以割舍。
  一瞬间,温蒂彷佛回到了少女时期的情结,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他,与自己在一起,烦恼的他,痛苦的他,痴迷的他,温柔的他,放纵的他……
  是他,真的是他!
  “是……是你……莫拉,是……是你?”
  温蒂止不住流下泪来,只在一瞬间她已能确定,眼前的毁容男子,便是自己昔日的挚爱。
  “你……你是谁?”
  阿卡菲尔微微一愕,眼前的美丽女王,令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莫拉,莫拉是谁?……我……我……啊啊!”
  阿卡菲尔突然头脑剧痛,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呼吸沉重,大声呻吟了出来。
  “莫拉……莫拉……是你!”
  温蒂梨花带雨,向阿卡菲尔扑去。
  “你……不要过来……”
  阿卡菲尔大惊,头脑剧痛间咬牙切齿,反手便一剑刺出。温蒂全无防备,“哧”的一声长剑入体,胸口血花闪现,温蒂从高高的龙头上便栽落下去。
  伤情之下又受重伤,温蒂从高空中,直落向地面的屍群,一时间,可怜的女子暗自伤怜,自忖必死,便阖上秀目,突然间横向里一匹飞马飞来,马上一女将张开手臂,接住温蒂的身子,急呼道:“温蒂陛下……你……你还好吧?”
  温蒂张开秀眸,认出是部下杰西卡,这才吁了口气。
  环顾战况,索拉联军已然败退,屍群大举扑上,如同潮水般涌入森林各处。
  杰西卡搂着温蒂的身子,便向丛林深处逃去。
  温蒂胸口的伤处血流不止,晕晕沉沉之中,可怜的女王回过头去,遥遥瞥见屍龙头顶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又是哀怨,又是凄苦,她暗暗忖道:好啊!好你个负心人,撇下我二十年不见,此刻难得重逢,你……你竟要取我性命麽?
  温蒂满腹酸苦,泪珠子益发遏制不住,扑簌扑簌直往下落。……
  我身处高地之上远远观察战局,眼见普德姆斯那种“化屍战术”凶残绝伦,心中忌惮已极,同时,更为死灵骑士的恐怖攻击力,胆战心惊。
  就连一向平静淡漠的凤姐姐,此刻瞥见经过普德姆斯重新锻造过的死灵骑士团,那种毁天灭地的恐怖攻击力时,她也簇起了柳叶眉,良久良久,才轻叹道:“唉,给达普拉掌握了如此厉害的武器,从今往後,阿尔维斯……只怕永无宁日了!”……
  一战大获全胜,霍森立时带着普德姆斯,来到凤姐姐面前献殷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过,经此一战,索拉联军的战力削减近半,而普德姆斯的死灵军团,反而因为将战死士兵化为殭屍的“化屍战术”使得达普拉军队方面的战力,不减反增。
  接下来的几日,战局出现一面倒的局势,普德姆斯在森林四周,逐步竖起大量的招魂幡,使得邪恶的暗黑屍气徽种?麄
TOP Posted: 12-23 20:19 #30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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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6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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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16 U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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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1-06-06

第33章 苏格拉底的人道
  告急的号角四处响起,黑压压的尸群从各个缝隙渗入城堡内部,凄厉的嘶鸣此起彼伏。
  黯精灵的万年树堡具有独特的建筑结构,由于黯精灵常年生活在树枝与树干上,他们个个善于攀缘纵跃,因此树堡并不像常规城堡一样拥有城门。
  树堡内外的交通,都是由黯精灵的往复攀爬来完成。所幸如此,丧失马在攻城战中无法发挥作用,死灵骑士们也不得不翻身下马,带领低等丧尸们顺着树经树脉进行攀爬作战。
  攻城战持续了十余天,战斗异常艰苦,一个个丧尸被斩落头颅,跌下树堡,然而,死灵军团们在攻城战中体现出极强的韧劲,由于失去了生命,不死军团们不会痛苦、不会疲惫、更不会畏惧,他们毫无间断的进攻,令索拉战士们陷入了痛苦的无休息状态。
  关卡一个个失陷,到得第十五天,“聪明”的霍森,终于想到了焚城这条妙计。
  达普拉军在树堡下放起火来,烈焰燃烧,浓烟滚滚,时值三月之末,湿润的暗夜森林迎来了雨季之前短暂的乾旱时光,于是烈火越烧越旺,黯精灵们连续催动暴雨魔法,无奈火势无法遏制,连烧两天之后,可怜那由数十株万年古树组成的、有月光之城美誉的万年树堡,此时树枝树干都被烧为灰烬,整个树堡咯吱摇晃,摇摇欲坠。
  黯精灵们不断催动暴雨魔法,然而,火势依旧向上蔓延。
  只见树堡之下,粗壮的树干已化为黑炭,明亮的火焰蔓延到树堡中央处,黯精灵们催动的暴雨,瓢泼一般的从翠绿的树梢上往下淋。
  暴雨与烈火,在树堡中央出交锋,乌黑的浓烟,弥漫在整个森林之中,此情此景,谓为奇观!
  我骑在马上,目睹那成千上万的丑恶丧尸横行在这美丽的森林里,瞥见那疯狂的烈火,将那奇迹一般的树堡缓缓吞噬,心里不禁惋惜,这月光之城乃十余株硕大无朋的万年古树组成,姑且不论这万年古树的稀世奇珍,就是古堡之上那经黯精灵世世代代经营、建设数百年的华美宫阙,只怕经此一役都将被尽数焚毁。
  可惜,可惜啊!
  再看那梦魇一般的浓烟,此刻,也已将暗夜森林那如诗如画的美感,尽数的毁损。
  唉!战争,是怎样的一个东西?我们,又是怎样的一种蠢物?
  我们花费了千千万万年来建造一个奇迹,可是战争,它却只需一分一秒,便将所有这些毁灭……彻底的毁灭……
  ************“嘿嘿……凤殿下,”
  身旁的霍森得意至极,对我道:“我的计策不错吧?达普拉的胜利,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目睹如此情景,凤姐姐和我一样,心情非常不好,她也懒得搭理霍森。霍森自讨无趣,便去讨好凯瑟琳,结果,琳姐姐回他一个白眼,也不鸟他。
  ************城中,哭声、喊声、啼叫声,乱成一片。
  温蒂心乱如麻,一方面,她回想起前日战场上与“他”重逢的情景,牵肠挂肚,极想再见他一面,最少,她希望弄清楚原委,为何他会成为达普拉的走狗?
  为何他要刺自己一剑?
  另一方面,此刻索拉家面临大难,所有黯精灵的命运都握在自己手上,生死存亡,全依赖于自己的一声令下。此刻的自己实已不能有任何的分心或是失误。
  恶讯不断传来,树堡被烈火拦腰烧断,从上至下缓缓开始倾斜。
  浓烟之中,不少黯精灵与那伽战士被熏瞎眼睛,丧失战力,而火势之后,阿卡菲尔带领的尸魔步兵,已顺着树堡干道杀将上来,势如破竹。
  窗外浓烟滚滚。
  “唉!”
  温蒂长长叹息了一声,回过头来,缓缓跪在了自己母亲、老女王面前,轻轻说道:“对不起,妈妈,我……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可是……”
  说着,秀目中泛起泪光。
  老女王微微笑了笑,轻抚着温蒂的蛋白细发,并不言语。
  “我们已失去过半的姐妹,杰西卡姐姐也受伤了,爱瓦阿姨她也……”
  温蒂略带有炭灰的瓜子脸上显出绝望,道:“也许……也许……我们黯精灵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说着,她心力交瘁,竟落下泪来。
  “不要哭,不要流泪……我的孩子,来,看着我,让我抱抱你……”
  老女王出奇地镇定,她将温蒂搂入了怀里,两人静拥半晌。
  “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那么固执,也许,也许我应该早点向达普拉妥协,如果妥协的话……”
  温蒂惭愧的道。
  “不!你并没有错……”
  老女王面色坚毅,打断了温蒂的言语道:“温蒂,我的女儿啊!你要记住,你是索拉家的女王,即使偶尔遇上失败,但你还是索拉家的统帅。而作为一名统帅,你就要坚持自己的信念,永远都坚持!只有这样,你才能坚定的领导你的人民,否则的话,你将成为一个彷徨的懦夫……”
  “……是的……妈妈……”
  老女王微微笑着,吻了温蒂的细额。
  窗外,号角大响。
  “他们来了,妈妈!”
  温蒂目透坚毅,她拔出腰间的月刀,站起身来,道:“妈妈,我会战斗到最后,哪怕……留干我体内的鲜血!”
  “慢着……慢着,我的孩子……”
  老女王一把拉住温蒂的手腕道:“你……你,确实需要战斗,但是,却不是现在。”
  温蒂微微一愕,突然大殿门开,一身轻装的杰西卡,侍女小琴、小瑟与温蒂的爱妾“莫拉”行入进来。
  “启禀太皇陛下,飞马第一中队、第五中队、第七中队、第八中队,都已经准备好了。”
  头缠绷带的杰西卡单膝跪地。
  “嗯!很好!”
  老女王点了点头,对温蒂说道:“那么,温蒂我的女儿,是时候……是时候让我们分别的了……”
  “分……分别!”
  温蒂大吃一惊。
  老女王撑开地图,开始在上面指点:“温蒂,你带上年轻的姐妹,从这个方向突围,然后……你们一直向西走,顺利的话,明天早晨,你们会到达索拉湾。在那里,红色珊瑚的舰队,会来接应你们。”
  “红色珊瑚?妈妈……你……他们……”
  老女王对温蒂点了点头,道:“半个月前,我已派出使者向他们求援……”
  “可是,如果我们走了,剩下的人怎么办?您……您怎么办?”
  “我,还有……爱瓦的那伽部队,会为你们牵引敌军,作出最后的反抗。”
  “不!不要!我……我不走!我也要继续战斗!要我抛下您,抛下那些无辜的平民,我……我做不到!”
  温蒂哭了出来。
  “温蒂!你听我说……”
  “不!我不听!我不听!”
  温蒂发狂一般乱摇臻首,秀发飞扬。
  “啪!”
  狠狠的一记耳光,出自老女王手中,抽在温蒂脸上。
  温蒂登时愣住,秀脸上出现红斑。
  “温蒂!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索拉家的女王,肩负着让黯精灵一族繁衍下去的责任!你现在不能忍一时之气,难道……难道……你……你想让黯精灵的血脉从此决绝么!”
  老女王神色严厉,一句“难道你想让黯精灵的血脉,从此决绝么”几乎是厉吼的骂出来。
  一时间,温蒂傻了,可怜的嫩女王啊,伤心的泪水如江湖决堤,不住的滑下她的香腮。……于是,在年轻女王辛涩的泪水里,黯精灵的最后一支年轻血脉乘坐着飞马,离开了那座烈火冲天的树堡,女王的怀里,还揣着一方细致的黄金盒子,她的耳中,更回响起临别时母亲的最后那句嘱咐:“温蒂,这是我们黯精灵的最高秘密,命之魔种。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这个东西,将成为我们精灵王朝复兴的关键!”
  ************两日之后,黯精灵皇宫被焚,黯精灵太上女王自焚而死。
  树堡坍塌,数十万的黯精灵与那伽居民被俘,成为奴隶,更多英勇不屈的战士,在血与火中战死,这场战争,最终以达普拉的获胜而画上了句号。
  霍森派遣死亡骑士部队对逃走的温蒂进行追击,结果到第二日清晨,死灵骑兵在索拉湾的海岸线上遭遇到红色珊瑚的舰队。
  结果,人鱼战士们的绝技、水系的“人鱼之歌”所带来的大海潮,将亡灵骑士冲得人仰马翻,而直到此刻,可怜的黯精灵残兵败将们,这才得以脱险。
  经过这场战争,达普拉虽然顺利的侵占索拉半岛,但整场战争中,达普拉帝国所承受的损失是惨重的,这场战争前后历时一年零五个月,达普拉方面总共损失近十万军力,其中包括四万的冥煌骑士团精锐,此外,帝国三公主妲丽斯在战场上的离奇失踪乃至下落不明,也是对年迈的达普拉皇帝、彼得五世的一个极大打击。
  此战之后,帝国内部的嫡系势力元气大伤,而魔系势力则渐渐抬头。
  霍森被立为太子,标志着达普拉帝国未来十年内的纷繁内乱、各派混战状况的开始。
  ************获胜之后,霍森与希尔菲斯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庆功宴。
  独臂的布莱德曼早早的带着自己残败不堪的冥煌骑士团,离开了索拉半岛。
  而此刻充斥着整个暗夜森林的,是那数不尽的丧尸与尸魔。
  腐臭的气味,飘出百里。苍蝇、蛆虫、各种恶心的毒物孳生。昔日美丽的暗夜森林,此刻化为地狱……
  被焚毁而废弃的索拉花园里,霍森大摆宴席,与一干达普拉的魔系贵族、纲纷的地方土绅瓜分战利品与奴隶。
  宴会奢侈荒淫,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饮酒作乐,到得后来,便越来越无耻、越来越荒诞。
  先是普德姆斯提出血腥意见,着几名侍卫,押了一些俘虏出来作乐。
  鞭挞,割肉,火烤,俘虏惨叫,宾客嚎笑。
  有几名俘虏不堪忍受,动手反抗的,便被手持利刃的侍卫一刀挥下,结果他们的头颅,便骨碌碌的落在地上,不住打滚。
  其实,战争便是这样,败的一方固然可怜,胜利的一方又怎能不化为禽兽,凌俘虐俘的事情,却也丝毫不值得见怪。
  目睹如此之情状,凤姐姐与琳姐姐固然是司空见惯,而我见了如此情景,心下也涌起一股作恶的快感,兴奋不已,直想叫好。
  当下,场中焚起大锅的沸汤,将几名雌性那伽领来,逼问那伽族长爱瓦的下落,原来蛇女族长爱瓦在战争中下落不明,霍森想追捕爱瓦,便想到如此毒计。
  众那伽默然不语,于是霍森下令剥光她们衣服,要将她们丢入那沸汤之中活活煮死,如此情景,真是残忍至极,然而众蛇女嘴硬已极,她们围绕在一年长美貌蛇女身旁,并不屈服。
  酷刑就要执行,然而此时,突见宴会中一人拍案而起,大呼道:“不可……不可!住手!你们……住手!”
  其时我正凝神屏息,正等着看精彩镜头,哪知被一人大声喊出反对意见,心下好奇,定睛看去,只见那人白发白须,浑身赤裸,病白的肌肤上密布着被蚊子咬出的红疹,这老者浑身不着寸缕,只在胯下披着一条白布,样子滑稽至极。
  此人如此装束,正是裸身主义者苏格拉底。
  先前凤姐姐在泊鲁略,曾邀请苏格拉底前往阿尔维斯讲学,是以苏格拉底与我们同行前往阿尔维斯,此刻,更是一道出席这个由霍森举办的庆功宴。
  霍森瞥见苏格拉底的装扮,神色不悦,皱眉道:“请问这位先生大名……”
  苏格拉底挺着枯材一般的裸胸,道:“在下苏格拉底……”
  霍森一听苏格拉底大名,脸色转和,道:“原来是苏格拉底先生,幸会,幸会。”
  希尔菲斯大公则是色眯眯地盯着苏格拉底胯下那根白布后的死蛇,“温柔”地笑道:“请问苏格拉底先生,您对于我们处置这几名死囚的做法,有什么意见么?”
  “不错!”
  苏格拉底哼了一声,道:“你们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残忍……太不人道了!”
  “人……人道?哈哈……哈哈哈哈……”
  霍森微微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起来,彷佛听到了一则天地间最为可笑的笑话。
  霍森一笑,与会宾客均大笑而起,良久,笑止。
  希尔菲斯指着那几名俘虏,对苏格拉底道:“老先生啊,你这人道二字未免荒谬,据我所知,她们几个,却不是‘人’,何来‘人道’啊?”
  苏格拉底从容一笑,道:“她们虽不是人类,却也拥有人类的思想,既然有人类的思想,就应该用更为人道的方法,来对待她们!”
  霍森冷哼道:“即便她们拥有人类的思想,可是她们曾经是我们的敌人,还在战场上杀死过我们的同伴,哼,像这样的敌人,我们凭什么要对她们人道。”
  “不错,她们在战场上杀死过你们的同伴,”
  苏格拉底淡淡地道:“可是您呢,霍森殿下,您的部下在战场上……难道就没有杀死她们的同伴?唉,我的霍森殿下啊,您所带领的达普拉军队,将战争带到了索拉半岛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多少无辜的索拉平民,他们为此流离失所、失去亲人,而且,这些可怜的那伽女子啊……”
  苏格拉底指向那几名浑身赤裸的蛇女,慷慨激昂的道:“她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不得不来到这个战场,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达普拉帝国造成的么?霍森殿下,此刻,你又这么残忍的将她们处死,请您扪心自问,您难道就不觉得有丝毫的内疚么!”
  霎时间,苏格拉底语发连珠,直说得霍森哑口无言,俊脸发黑,现场悄无声息,几名蛇女,更是目怀感激地望着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先生!”
  希尔菲斯身旁,一个浑身绿鳞的蜥蜴人贵族突然站起身来,道:“对于你所讲的言论,我巴格觉得,有一些不妥之处。”
  “巴格先生请讲!”
  苏格拉底作了个请的姿势。
  巴格恶毒地瞥了几名那伽一眼,道:“据我所知,那伽,是世界上最无耻、最卑微、最邪恶的生物,哼哼,像这种生物,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依我之见,对待这些那伽,就应该有几个杀几个,嘿嘿,让这个卑劣的种族从世界上消失!”
  巴格话音刚落,现场便有不少蜥蜴人齐声鼓掌。
  而蜥蜴人对那伽的痛恨,由此可见一斑。
  听见如此偏激的言论,苏格拉底轻蔑地瞥了巴格一眼,问道:“那么,请问巴格先生,你所说,‘那伽,是世界上最无耻、最卑微、最邪恶的生物’,这种言论,有何事实的依据呢?”
  “依……依据……”
  巴格微微一愣,良久,竟说不出话来。
  苏格拉底又道:“既然没有依据,巴格先生,还是请你收回自己的话吧!”
  巴格急道:“可是……可是我国纲纷公国的法律明确规定,那伽是卑劣的低级生物,她们只配用作奴隶,不得拥有普通公民的权利!哼,她们就是贱种!”
  “哦?竟然还有这种法律?请问……这条法律……是谁制定的呢……”
  希尔菲斯面色尴尬,道:“这条法律,是先祖父制定的……是纲纷公国的基本法规之一。”
  苏格拉底闻言哈哈大笑,道:“神之生于万物,在于平等互助,各种种族,各种生物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神的旨意,那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神的旨意,希尔菲斯殿下啊,您看看我……”
  说着一扯胯下白布,露出他胯下的长长死蛇,道:“赤裸的我,与所有其他动物一样,我们生于这个世界,长于这个世界,将来,我也会死于这个世界……世间的万事万物,虽然形态各异,但是,却都有生存、繁育的权利……希尔菲斯殿下,即便是您的祖父,也不能违背神的旨意啊!”
  其时苏格拉底一揭白布,琳姐姐已红着脸遮住眼睛,希尔菲斯则是色迷迷的盯着苏格拉底的老枪直看,而霍森则差点晕倒下去,一时间,场中静默一片。
  良久,我藉着凤姐姐的玉手鼓起掌来,我一鼓掌,撒哈、博达克等亲卫团团员纷纷响应,接着,又有不少贵族跟风,一时间掌声雷动,而苏格拉底一番侃侃而谈的言论,也终于获得了“认可”说实话,我由于瞥见那几名雌性那伽均是姿色大好,特别是其中一名中年那伽,更是容貌甚美,而且脸形极好,她颧骨很高,配合薄长的红唇,与妩媚的凤目,而且,一双梨形的奶子又大又肥,看样子,实在是性感撩人得紧!
  妈妈的,如此美貌的熟女,怎能不趁机收入帐下呢!
  于是我微微而笑,对霍森道:“霍森殿下啊,苏格拉底先生的一番言论实在很有见地呢,依我看,不如……您……您就把这几只那伽赏我作女奴,姑且饶了她们的性命吧!”
  霍森虽然好色,却不博爱,因而对那伽美女并不感冒,所以先前才舍得将她们煮死,此刻他被苏格拉底一番言论搞得无法反驳,面子上早已挂不住,好容易我给他一个台阶下,他怎能不下!
  兼且,这小子对凤姐姐痴迷得紧,虽然上次他被“凤姐姐”算计,悲惨的让希尔菲斯搞了,接下来,他两天不能坐板凳,嘿嘿。可是到得第三天,他却又开始,继续往凤姐姐的帐篷里送花了。
  于是,霍森爽快应承。而我,爽爽地收下了几名美丽的蛇女。
  经历了这晚的庆功宴,我不禁佩服起凤姐姐的眼光来,早些时候,我只觉得那苏格拉底糊里糊涂、古古怪怪,而且喜欢裸身,实在没什么优秀之处,可说图具虚名。
  可是此刻一看,发现苏格拉底不仅文采出众、口才绝佳,而且他那一套众生平等的“人道”与“民主”理论,却也实在颇有点意思。
  索拉半岛的战事结束,凤姐姐便急急向霍森与希尔菲斯请辞,她要带我返回阿尔维斯,去圣地巴哈络因寻找生命泉水。
  霍森虽然垂涎凤琳二女的美色,但此刻他急于返回达普拉策立太子,一时也不敢耽搁,于是带同普德姆斯急急回国而去。
  在凤姐姐与苏格拉底劝说下,黯精灵与那伽的平民俘虏虽然仍被卖作奴隶,但条件待遇已略有改善。
  此外,在返回湿原纲纷的路途中,苏格拉底不厌其烦,啰啰嗦嗦的劝说希尔菲斯在纲纷国内改善民主状况,调和那伽、蜥蜴人、人类之间的民族矛盾云云。
  而希尔菲斯被烦得要死,嘴中唯唯诺诺,心里,只怕早把苏格拉底的十八代祖宗,咒骂了个百十万遍。
  而近几个月来,每到十三日,我的魂魄便消失得乾乾净净,到得第十四日我这才迷迷糊糊醒来,接着,又发现自己整个十三日的记忆,却像被抹掉了一般,我努力回忆,却也只能依稀记起一双诡异而又妩媚的双眼,那双媚眼,一个瞳仁儿是金色的,一个瞳仁儿是银色的,当真好不奇怪!
  而且,听卢克对我说,言道我灵魂深处潜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那是一种不同于天枪圣血与恶魔种子的第三方力量,结果,当我问起这股力量的缘由之时,卢克这个笨蛋,却又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说来也是搞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知道其中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尤其那股神奇的魔力,竟能够具有与天枪圣血以及恶魔种子抗衡的威力。
  可恶!这股力量从何而来?而那对儿一金一银的诡异眼睛却又意味着什么?
  而我的身体,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偶尔想到这些,心里怎能不奇。不过好在目前我身体都未恢复,实在,实在已没有太多闲暇去推究这些了。
  妈妈的,不管那么多了,先恢复身体,然后去找我亲身老爸,然后破了凤姐姐的处子身,嘿嘿,老子此生,于愿足矣!
  离开纲纷公国之后,十余日路程,便进入中土世界的核心部位,美丽富饶的阿尔维斯。克伦平原。
  离开纲纷的时候,那里已进入雨季,实在湿得可以,好容易来到繁华如梦的中土沃野,只见这里绿树成荫,良田万亩,所到之处人们富足,集市繁华。
  物华天宝,实在不是我那个干旱贫瘠的撒发尼王国所能比的。
  到得如此美好的所在,偏偏凤姐姐连日催着赶路,结果,竟未有机会细致的将富足美丽的中土世界好好游历一番,实在可惜得很啊!
  自那日与琳姐姐争吵之后,两人赌气了十余天才算和好,笛利塔尔倒是带着莉莉丝三天两头过来找我,时常搞得我欲火难消却又心生畏惧,于是只好找尤茜发泄,嘿嘿……
  青荷紫莲姐妹平日里不惯与生人接触,因此难得与她们接触,倒是几名蛇女感激“凤姐姐”的救命之恩,成为凤姐姐的侍卫。众蛇女之中,那年龄较长的,姿色也实在可以,都可与尤茜一比了,嘿嘿……等他日老子恢复身体,一定要把她上了。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我的小妖精可可好。不过可可对于凯瑟琳成为我的女人虽处于默认状态,但是,她对笛利塔尔却始终抱有敌对态度,真是……真是……
  实在有够麻烦……
  我们自西而来,前往巴哈络因,本来阿尔维斯王都、克伦城是必经之路,可凤姐姐不知何故,硬要绕道。结果多花了两日,到得五月中旬,这才来到了传说中的圣地,美丽的花之古都,巴哈络因!


第34章 复活的神子
  咕噜……咕噜……
  朦朦胧胧,我悬浮在温热的泉水里,全身经受着淡淡水波的轻轻拂动。
  细细的水波,那么轻柔,那么舒缓,仿佛母亲那对细腻的手掌……
  好温暖,好舒服,舒服得让我无法睁开双眼……
  嗯?对了,我……我这是在哪里?是否在天国的冥河,沐浴着那轮回的圣水?
  我努力回忆着,思绪,回到数日之前…………
  巴哈络因……
  花之古都,传说中的圣地……
  这里,芬芳的鲜花开遍每一个角落,数百个古老的神庙,伴随着一座座古老的建筑,将这座美丽的高地团团围绕,形成一种神圣庄严的底蕴,令这个美轮美奂的都市之中,更笼上一层圣洁完美的雾霭。
  早听闻巴哈络因的旖旎景色天下无双,然而来到这里,还未得机会仔细游览一番,却被凤姐姐带到城西的一片被称为“莫古森林”的原始森林里,在那里,我们见到了莫古族的族长。
  莫古族,是一种身材矮小的可爱生物,他们长着兔子的脑袋,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身体和水灵灵的大眼睛,他们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跳,说话的时候语速惊人,常人说出一句话的时间,他们能说出三句。
  他们实在是聪慧的小家伙,传闻中他们精通医学、星相术与算术,是世界上智商最高的种族。
  当我见到莫古族长,那个名叫迪达、享有“算术之父”之称的大学者的智者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身体矮小,一双长长的耳朵竖起,说话的时候,两颗暗黄色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小嘴下更露出一对兔牙,手杵木杖,身披红色的小袍子,样子小巧玲珑,仅看那可爱的外貌,实不敢想象他就是那位年逾两百的,算术之父!
  妈的!就这点小家伙,也敢妄称“算术之父”嘿嘿……可笑……可笑……
  我本不大瞧得起他,不过瞧见凤姐姐对他恭恭敬敬的神态,心里不敢怠慢,暗忖这个小家伙说不定真有点能耐,也未为可知。
  听完凤姐姐诉说我的遭遇,迪达微点点头,他略略思忖,便开始了对我的复原秘法。
  我们进入原始森林深处,在巨大的、业已枯死的“生命之树”之下,一个荧光闪闪的小水潭里,凤姐姐取出那枚兽之魔种,与迪达对视一眼,便放入潭水之中。
  复原的秘法,就要开始了。……
  “拉姆扎,要开始了哦……”
  “凤姐姐,这个秘法……真的没有问题么?……”
  我声音发颤。
  “不要害怕,小傻瓜……”
  凤温柔的笑了起来:“这里的生命泉水,是世界上唯一能压制恶魔种子的圣水,现在只要把你的魂魄注进去,十五天后,你的身体在生命之泉的滋养下,就会重新生长出来……”
  “哦……”
  我略略放心,于是凤姐姐使出招魂魔法,白色的光环下,我很快进入休眠状态……
  十五天!
  嘿嘿,很快……就能恢复男儿身了!到时候,我又可以……嘿嘿……那个了!……
  细小的恶魔种子浮在生命之泉里,开始缓慢的生长。模模糊糊间,听见迪达嘱咐凤姐姐道:“菲娜啊……在这十五天内,切不可让任何人打扰他,否则,可能会出现极端恐怖的状况!”
  菲娜?咦?这个是凤姐姐的小名么。看样子,凤姐姐与这个迪达还挺熟的。
  “嗯?……好的……迪达爷爷,菲娜知道了!”
  “哼!可恶啊,可恶!”
  迪达色迷迷的瞥了凤姐姐一眼,然后注视着池中的恶魔种子,突然忿忿不平的咒骂出来:“哼!真想快点看看这个小子到底长得如何英俊,竟能让我心爱的菲娜动心!可恨啊!可恨!”
  凤姐姐脸色微红,默然不语。
  见到凤姐姐的情状,迪达不爽已极,气哼一声,蹦蹦跳跳的离去。……
  接下来几日,凤姐姐与凯瑟琳、笛利塔尔诸女轮班为我护法,竟将生命泉眼的圣池照料得无微不至,于是,到得第六日,我浸泡在圣池里,已进化为一小男孩形态,而与此同时,我的神志,仍处于昏迷状态。
  众女不禁欣喜,然而此时阿尔维斯的国王青鸟传书,接连发来十余急令,急催凤姐姐返回王都,说是有紧急公务,必须由凤姐姐亲自处理。
  (青鸟:阿尔维斯用来传递书信的一种禽类,有一定灵性。
  妈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公务,却非得凤姐姐处理不可?
  他奶奶的!鲁菲斯这个狗屎,他似乎对凤姐姐这个私生女,很是钟爱呢!
  可恶!将来老子若去提亲,他是否会答应呢?
  不过,凤姐姐身患绝症,也只有三年的时光,到时候……唉……唉……这些问题,细想起来好烦哦!
  而且,那天凤姐姐赶来巴哈络因的时候,刻意绕开了王都,想来,她为的就是避开国王鲁菲斯的耳目。
  不过后来,鲁菲斯还是得到消息,便催凤姐姐急回。
  亲父传诏,我又处于重要关头,凤姐姐不禁为难。结果笛利塔尔说道:“好了啦!凤姐姐,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凯瑟琳小姐在,还有卢克先生,嘻嘻,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
  凤姐姐还在犹豫。
  卢克也道:“放心吧,有我卢克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说着他仰起马头,傻笑不已。
  他奶奶的,前几天,只要轮到卢克这个混蛋当值的时候,他都是伏在生命之树下呼呼大睡,根本没有起到为我护法的效果,妈的!此刻他的脸皮忒厚,竟还能在这里胡吹大气。
  可怒也!我怎会交到这么个损友。
  “那么……就麻烦大家了……”
  凤姐姐无奈叹息,她瞥了凯瑟琳一眼,见后者带有不安神色,便行将过去,握住凯瑟琳的手道:“琳小姐,待拉姆扎身体一好,你……你便和他一道过来,凤会在克伦一直等着你们的!”
  凯瑟琳玉脸一红。
  凤姐姐的言语无疑默认了她的存在,并且还隐隐有二女共侍一夫的意思,其时各国之中,只阿尔维斯是一夫一妻制,其它诸国都是一夫多妻,然而,即便阿尔维斯国内,有钱人家的男子,哪一个也不都是情妇数十的?
  本来凤琳二人都是绝色美女,又都身份显贵,性格奇异,因此一般情况下,是怎也不可能出现如此的两个美女,共嫁一个丈夫的状况的。
  然而,凤姐姐司空见惯且自知命不长久,再者与凯瑟琳相处日久,磨豆腐也渐渐磨出了感情,因此,凤姐姐也不再拘泥夫妻制度的表面形式。而凯瑟琳虽然出身魔族豪门,但从小过着极其痛苦的童年,是以她的脾气虽然乖戾,本性却是非常温顺的,加上凤姐姐既然不生独占之念,凯瑟琳自知姿色不如,嘿嘿,她又哪敢主动发难?
  于是,凯瑟琳踌躇着点了点头。
  “笛利啊,”
  凤姐姐又嘱咐笛利塔尔道:“这次的事……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让陌生人靠近生命之泉,更不能惊动拉姆扎,否则……”
  “嗯……我知道了啦,姐姐你很罗嗦耶……我又不是小孩子。”
  笛利撅起红唇,推凤姐姐上到马车,道:“凤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会好好照顾拉姆扎的。”
  凤姐姐无奈一笑,又留下尤茜帮忙打点杂事,自己孤身离去。凤姐姐一走,撒哈博达克等人立时随去,周围环境立时清净不少。
  再接下来几日,笛利塔尔、凯瑟琳、青荷、紫莲、莉莉丝、卢克与尤茜,还有丽娜与法利,她们轮班守护在生命之泉旁边,而笛利塔尔那日救下的侍卫暗黑骑士克劳德,以及凤姐姐新收的几名蛇女卫兵,则负责森林四周的各个路口,守卫森严,俨然万无一失的样子。
  到得第十一日,我的身体,已长大到十三四岁光景,而自己的神志,却仍是模模糊糊,然而到得此刻,我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体已经长成,而且泡在泉水里,众女羞涩,便不敢随便靠近泉眼。
  第十二日下午,巴哈络因城里来了两名不素之客,一位是长有黑色翅膀的堕天使,还有一位,是一个蒙面的黑发丽人。
  那堕天使蓝色头发,正是席法,而那丽人,却是阿蒂娜依。
  原来,那日娜依从明达文手下救出山德鲁,结果三人在错误的方向找了十余日,始终未有我的消息。其后山德鲁担心国内生变,便告辞返国而去。
  而娜依二人得到我访问阿尔维斯的消息,便改道尾随而来,因此前前后后她们耽误了数月,来到巴哈络因之时,已近六月。
  凤姐姐的行踪十分隐秘,本来阿蒂娜依随后而来,也不见得能够发现我的行踪,然而这日,恰好闷得发慌的笛利趁着换班的空挡,扯了酷爱消费的凯瑟琳前去逛街,结果,两个绝色美女一入城,立时引起何等的轰动。
  席法寻找笛利塔尔已久,当场便将她逮住,还责骂笛利不该偷偷跑掉,害他一番好找。
  此时阿蒂娜依为了伺机报仇,已然换了中土装束,又蒙上了面纱,更叮嘱席法不可泄漏她的身份,只推说自己是席法的新朋友阿娜。席法不知底细,糊里糊涂的答应了阿蒂娜依。
  众人之中,只有凯瑟琳见过阿蒂娜依,而此时相隔一年,阿蒂娜依又换了中土女子的缎裙,脸上还蒙了面纱,一时之间,凯瑟琳自然无法认出她来。
  于是,一个内心暗怀仇恨的女人,混进了莫古森林之中。
  甫一进入莫古森林,阿蒂娜依一颗儿忐忑的芳心,便“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在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她心乱如麻。
  一想到自己追寻已久的那个小恶人此刻就在近前,阿蒂娜依突然觉得自己,紧张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她的身子颤颤的发热,手掌的掌心微微出汗。
  阿蒂娜依不禁好奇,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长到这么大,曾经在战场上与恐怖的暗黑骑士战斗,也曾经为了拯救无辜的村民,在凶残的狼群中出生入死,她生活在解放军军营里,可以说,二十多年来,寻常女子根本无法经历的炼狱战场、情势惨变,她都曾经历过……
  可是……可是眼前……
  眼前的状况,让可怜的阿蒂娜依,竟感到那么的紧张……
  只要一想到……即将要与那个可怕的银发少年再次相对,阿蒂娜依便感到一种地狱般的窒息,一种恐慌的虚脱感。
  她甚至有点眩晕,有点胆怯,不,是非常胆怯!
  早已打定主意,决意手刃仇人一雪前耻的她,此刻,竟在心底下,偷偷打着退堂鼓。
  我……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杀死那个银发的少年呢?
  他是利夫的朋友,是莫拉先生的儿子,我……我怎么能够对他下毒手呢?
  如果杀了他,利夫……利夫会体谅我么?
  那天,他对我亲口说过,说他……喜欢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若真,我……我阿蒂娜依,又怎能杀死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
  如果,如果他……他是因为喜欢我而对我作了错事,侵犯了我的身体,我……我就不能原谅他么?他还那么年轻……也许,他还不太懂事……
  阿蒂娜依胡思乱想着,她樱唇发干,一时之间,竟想到那个可恨的小恶人,是自己的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她想着想着,不由得越想越乱……
  良久,她抽了自己一下……
  阿蒂娜依啊!事到如今,你……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都是那个小贼,是他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而且,当时他还伪装成利夫,用那种卑鄙无耻至极的方式,夺走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而且,事后,若非时机凑巧,只怕,只怕自己这一生都无法看穿那个恶棍,无耻玷污自己的恶毒阴谋!
  他……他害得自己失去贞洁,再无颜面面对利夫!是他!可怜……自己还是青春美貌的年纪啊!
  他为何会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恶毒呢!
  想当初刚刚见面的时候,自己对他呵护倍至,待他亲弟一般的照顾,可是,可是,他……他为何要那么的残害自己,是他让自己从此以后,陷入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深渊!
  当初看他可爱乖巧的样子,怎也想不到……怎样想不到……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那英俊而富有童气的面孔下面,是一张卑鄙无耻、淫荡下贱的淫贼嘴脸!
  自己……自己上他的当了!好苦!好苦!
  阿蒂娜依越想越恨,她玉手握捏成拳,指甲钉入掌心,发出阵阵疼痛,终于一咬嘴唇,杀意已定。
  下定决心的女人是恐怖的,阿蒂娜依便是如此,平常温文尔雅的她,很少使用鬼蜮心计,可是这两日来,她化名“阿娜”故意的讨好诸女之中,思想最为单纯的笛利塔尔。
  于是,一次酒醉的时候,她几乎不花任何气力,便从笛利的嘴中套出了仇人的秘密。
  拉姆扎被恶魔的种子反噬,正在守卫森严的生命之泉中疗养。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笛利塔尔、凯瑟琳诸女采用轮班制,严密的守护着生命之树下的神圣泉眼,老实说,阿蒂娜依没有什么机会,能够直接靠近那里。
  苦等……苦等,到得第十四日的时候,阿蒂娜依的机会来了。
  这日下午,轮到笛利塔尔值班的时候。
  连日的站岗,早闷坏了生性好动的笛利,当时她无聊已极,坐在生命之树下唉声叹气。就在这时,一身黑袍的阿蒂娜依缓缓行来。
  “阿……阿娜小姐,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笛利塔尔微微一惊,急挡在阿蒂娜依身前,而她的身后,便是生命之泉的泉眼。
  笛利塔尔道:“这个地方,阿娜小姐你是不能来的……拉姆扎殿下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能被打扰的……”
  “哦!是这样啊?唉……本来我还说,想找你一起去逛街的呢……”
  “逛……逛街……”
  苦闷已久的笛利塔尔脸色一变,美丽的蓝宝石眼睛里,竟闪现出难遏的兴奋神采。
  “是啊!这两天市里的香水店新进好几款香水,都是新品种的哦!”
  “新……新品种的?……”
  笛利塔尔脸色又是一变,水汪汪的眼睛睁得更大。
  “是啊!你看……这个,是我今早买的……”
  阿蒂娜依早有准备,她取出一枚精致小瓶。
  “……给我看看……”
  笛利塔尔急接过阿蒂娜依手中瓷瓶,刚打开瓶盖,便嗅入一股淡淡的草莓香味:“咦!好……好棒哦!是草莓香味的呢……”
  一时间,金发美人儿咬着嘴唇,兴奋莫名。
  “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阿蒂娜依“大方”的说着,她作个要走的姿势,道:“那么,笛利小姐啊,我可要走了……香水店里还有好几款其他的品种呢,我要去重新挑选挑选……”
  “你……等……等等……”
  笛利一惊,急将香水塞入兜里,追上去扯住阿蒂娜依的衣袖,道:“阿娜小姐,你……你……我……我和你一起去……”
  “咦?可是……你如果走开了,拉姆扎殿下这里没有人看护……那怎么行呢?”
  阿蒂娜依非常为难的样子。
  “可是……可是……”
  笛利塔尔瞥了一眼身后的泉眼,一副犹豫不绝的样子。
  “好啦,笛利小姐,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吧,我可要自个儿买香水去了……”
  阿蒂娜依转身要走。
  “不……不……”
  笛利扯住娜依的衣袖不肯放开,微微思忖之后,她竟对阿蒂娜依提出了一个极其无耻的要求:“呃……我……我说,阿……阿娜姐姐,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
  “你……你能不能替我在这里看一下下,我……我想去香水店看一看,很快就回来的……”
  笛利双眼闪光,可怜的乞求道。
  “什么?……那怎么行?……”
  娜依做作的道,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笛利塔尔竟这么容易上钩。
  “求求你了,阿娜姐姐。就……帮我看一下下,我很快很快就回来!”
  笛利扯着娜依的袖子,撒娇一般的道。
  “可是,我和拉姆扎殿下又不熟,而且……你……你连我的真面目都没见过,就这么相信我,你不怕我骗你,然后去陷害拉姆扎殿下么?”
  阿蒂娜依指着自己的面纱,好奇的问。
  “嘻嘻,阿娜姐姐,你的眼睛这么漂亮,还有……你的身材这么的棒,所以,你的心肠也一定很好,不会害人。再说了,您是席法叔叔的朋友,又怎会陷害我和拉姆扎殿下呢?”
  笛利塔尔谄媚的说着。
  阿蒂娜依心里苦叹,便点头应承,本来对她这种人而言,宁愿亲手将笛利打晕,也不愿骗她。
  于是,笛利塔尔兴高采烈的离去,生命之泉的泉眼旁边,便只剩阿蒂娜依一人。
  生命之树的树干,直径大约有二十余米,树枝树叶早已干枯,棕黑色的树皮龟裂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纹。
  树下的根茎之间,是一方大理石砌成的古老圣池。
  圣池周围,静立着数十枚天使战士的古老雕塑。
  池内,清澈透明的泉水中,时时冒出一个个细细的水泡,此刻,一个身材修长的银发少年,蜷曲着身子,浑身赤裸的浸润在细细的水泡之间……
  他十七八岁光景,肌肤白皙,一双紧闭的双目下,鼻梁甚高,看容貌甚是清秀。
  男子的裸体,阿蒂娜依看在眼里,羞涩,难堪,憎恨,她的秀靥不禁发红。
  而与此同时,羞恼怨恨的复杂情绪,瞬时间将娜依的心胸填满……填满……
  拉姆扎,我找你找得好苦!
  天神保佑,却原来,你这个小恶人,终究免不得……作我的剑下之鬼么?
  颤抖的玉手摘下脸上厚厚的丝巾,阿蒂娜依缓缓抽出腰间的金色长剑,莲步轻踏,细细水声中,她行入这神圣的生命泉眼。
  长剑缓缓举起,女人心念百转,刹那间,她回忆起多年来的幅幅片断。
  与利夫一起、身处兵荒马乱的情景;与拉姆扎初遇、拒他示爱的情景;与利夫亲热、却无法纵情的情景;被拉姆扎欺骗、愉快的失身情景;看破真相、追杀拉姆扎的情景;所有种种,直令她心乱如麻。
  剑锋,已直直指向拉姆扎光滑的背脊;阿蒂娜依沉沉的呼吸着,她流泪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流泪,也许是为利夫,也许是为自己,但是决不可能为拉姆扎……可能吗?
  阿蒂娜依默默念叨着……
  拉姆扎啊……是你辱我在先,当初你那般污我,让我阿蒂娜依从此以后,如何做人呢?
  此刻……你……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一时间,阿蒂娜依心如死灰,她沉沉吁了口气,白玉般的贝齿,咬上了绝美的红唇,她眉头微皱,秀目一闭,长剑,重重刺落……
  嗤……血光乍现,金色的长剑入体,水中的少年痛呼一声,鲜血立时染红了生命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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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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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兽魔将-虫魔将
  朦朦胧胧中我只觉得后背剧痛,神志登时清醒起来,张嘴想呼,却吞入不少腥咸的泉水,于是手足乱动,想摆脱背脊上刺入的利器,然而,此刻身后的女人早已下定了狠毒的决心,她咬着嘴唇,手中长长的剑刃狠狠的刺下……刺下……
  阵阵撕心的剧痛,可以感觉到冰凉的剑刃,缓缓地插入自己身体,我吐出大口的鲜血,回眼看去,已瞥见娜依姐姐那张笼着寒霜的秀丽脸颊。
  “娜依姐姐……你……是你……啊……”
  我痛叫一声,心念电闪,已料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急道:“娜依姐姐……你……不要……不要杀我!”
  阿蒂娜依瞥见我痛苦的样子,脸色愈白,她一双柔眸闪闪发亮,神情间竟有些犹豫。
  “娜依姐姐,我……我错了……啊,好痛……我真的错了,姐姐,你……你不要杀我……”
  剧痛钻心,同时多日来一直挂在自己心底深处的一种内疚之意泛上心头,我不禁哭了出来。
  本性温婉善良的阿蒂娜依长剑刺入数寸,心神早就恍惚,经我这么一哭,身躯一颤,手中的长剑,竟再也刺不下去。
  “娜依姐姐……你……你……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娜依姐姐,你……你就饶了我吧……呜呜……呜呜……我家里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老妈,没有我,她……她怎么活得下去啊!”
  我哭得一塌糊涂,卑鄙的本性,令我求饶的时候,竟将自己的老妈也扯了进来。
  娜依姐姐按着剑柄轻轻喘息,道:“拉姆扎啊!你……对我作出那样的事,还想向我求饶么……”
  她语气有点痴迷,又有点哀怨,听得我心里发寒,跟着,她玉手微微使力,长剑又入半寸,痛得我浑身抽搐。
  “啊……不……不要,娜依姐姐……我……我当初那么作,虽然……虽然确实是大大的错了,可是……”
  我沉沉喘着,道:“可是,娜依姐姐,我……我是真心喜欢你啊!所以……所以才……”
  “喜欢我……”
  娜依姐姐微微一愣,脸色更白,喘息更急,好半晌她才道:“因为喜欢我,就可以对我作那种事么,你……你那样的……害我,你……你真的好卑鄙……”
  说着,美丽的女人竟流下泪来。
  “娜依姐姐,我……我之所以那样做,实在……实在是因为我喜欢你。”
  可能失血过多、也可能头脑发热的缘故,我一时竟说出不利自己处境的话:“我,我真的喜欢你,因此,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包括利夫。撒繁。”
  “你……你……”
  娜依姐姐簇起了眉,一副气恼的样子。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而娜依姐姐心笙摇曳,一时也下不了手。
  静默半晌,她突然问道:“拉姆扎,我问你!”
  “什……什么……”
  “你……你说你……你喜……喜欢我,可是真心的?”
  “自……自然是真心,绝对是真心。”
  听她口气松动,我立时大喜。
  “那好,我现在这个……样子,本就……本就活不下去,既然你待我是真心,那……那我先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们……我们俩个,来世再作夫妻……好么?”
  娜依姐姐缓缓地道。
  她一席话说得我心惊肉跳,我见她手按剑柄神色绝决,我直吓得魂飞魄散,急道:“等等,等等,娜依姐姐……娜依姐姐啊!你……你不要杀我,我……我不想死……”
  “怎么,你刚刚说过的话……又不作数么?难道你待我不是真心?”
  女人冷笑。
  我脸色发黑:“我……我还不想死……”
  可怜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她面带泪痕,神色之间又是凄惨、又是自嘲,良久良久,道:“原来,你刚刚所说的都是假话……是不是?”
  事实上,她心里早打定主意:若是眼前男孩待自己确是真心,那么……便只能怨自己命苦,自己且饶过他的性命,然后远走高飞,再不与他相见;若是……
  若是这男孩花言巧语,口是心非,再次欺骗自己,那么,就要取他狗命。
  眼见娜依姐姐陷入癫狂,我心里紧张,却不敢搭话。
  娜依姐姐苦笑半晌竟又流下泪来,道:“拉姆扎,你……你先前污我清白,此刻又花言巧语,反反复复,便只想骗我害我,你……你当我阿蒂娜依真的好欺负、便不敢杀人么?”
  说着双手用力,剑锋,登时贯穿我胸口。
  剧痛,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体内,某股早已被缓缓压制住的奔流魔意,此刻,竟又开始疯狂的沸腾、疯狂的爆发……
  ************“啊……啊啊啊啊……”
  我大声痛吼出来,只是一瞬间,自己身体上经脉暴显、肌肉虬结,而且,与此同时,我遍体骨骼发生恐怖的魔变,身体迅速膨胀到八米之高,黑色的毛发,开始生长在自己的肌肤表面。而我清秀的面孔,此刻更变化为恐怖的巨大狮子头,双腿弯曲,臀部后面,长出长长的黑色狮尾……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彻底的变身了,巨大的身体,令那被我鲜血染红的生命泉水,不断从圣池中溢出,而可怜的娜依姐姐啊,此刻她泪痕未干,全身上下更被池水湿透,那美妙的身材尽数显现,那情景,是何等的诱人。
  惊愣住的她,那绝美的嘴唇微微地开阖着,一双未干的泪眼,愣愣地注视着我身体上的恐怖魔变,她那娇嫩的脸颊,此刻早已白透……
  “嗷嗷……嗷嗷……可恶,是谁?是谁敢伤害我……我这个伟大的魔将,黑狮魔大人!”
  我大声咆哮着,一记狮爪抓出,已将躲闪不及的娜依姐姐抓入手中,更用一双狮子眼,更恶狠狠的瞪视着美丽的女人。……
  天空中乌云密布,瞬间下起猩红的血雨来,云层之中的缝隙里,代表邪恶与死亡的南六芒星座发出灿烂的红光……
  邪恶的魔欲之气,瞬时笼罩在天地之间……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圣地巴哈络因,此刻陷入地狱一般的血雨之中,人们走上街头,哭喊着,嘶叫着,祈祷着…………
  此时我的神志,早已不受控制,恶魔的种子的再一次复活,已经完全摆脱了天枪圣血的控制,我无法进化为拥有光暗两极属性的圣魔将、金狮子王,反而变异成全身黑色毛发、拥有两支手臂的魔将、黑狮魔形态。
  与六支手臂的圣魔将金狮子王相比,魔将形态的黑狮魔可说彻底摆脱了正义与秩序的约束,虽然在形态以及能力上,黑狮魔远不如金狮子王强大,然而即便如此,魔将那恐怖的威力,仍足以摧毁整个巴哈络因。
  我一手抓着被吓得有点发傻的阿蒂娜依,纵身一跃,纵到那高高的生命之树上,仰天咆哮起来:“嗷嗷嗷嗷嗷嗷……”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曼妙的身影向这里奔来,正是凯瑟琳、青荷紫莲诸女。
  “这……这是什么怪物……”
  瞥见黑狮魔的恐怖形态,青荷声音发颤。
  “狮……狮子王……是,是拉姆扎!”
  凯瑟琳脸色发白,眼前黑狮魔与金狮子王形态极为相似,登时,唤起了她昔日的那次痛苦的被奸回忆。
  “讨厌啦!这……这是小扎扎吗,他……他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
  可可振动着翅膀,惊恐万分。
  “快……快去请大长老……”
  紫莲急对尤茜道。
  尤茜微一点头,飞奔而去。
  “笛利姐姐呢……她在哪里?”
  莉莉丝手持圣弓,环顾四周。丽娜、法利分别亮出短剑,那日被奸经历给她们留下太深映像,此刻,她们额冒冷汗,身躯发颤。
  卢克衔着两根稻草跑将过来,瞥见我威猛的魔将神态,他惊得张大嘴巴,稻草分落间,道:“主……主公?他又开始变身了?还握着个美女,真不愧是主公啊!上次变身的时候他搞了凯瑟琳小姐,这次变身……”
  我的神志早已被魔欲吞噬掉,身体站在生命之树高高的树干上,一对红色的狮子眼,瞥见一个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出现在自己面前,个个……感情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嘿嘿,再加上自己手心里这个嘴唇儿特别漂亮的黑发美女,嘿嘿,老子今日,真是艳福不浅啊!
  于是,胯下巨长的狮茎,开始疯狂的勃起了,我嗷嗷大叫,身子一纵,便向树下的美女们扑去,众女纷纷闪躲,莉莉丝弯弓搭箭,正要反击,却被凯瑟琳叫道:“不要出手,莉莉丝,不要伤了拉姆扎!”
  当下众女不能反击,直被我追得到处闪避,我嗷嗷大叫,狮爪乱舞,不久,一爪抓住青荷。
  “姐姐,救我!”
  青荷急呼出来,她雪嫩的肌肤在我满是黑毛的狮爪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放开她!”
  紫莲雌吼放箭,那羽箭射中我手腕,入肉不深,却仍有点痛,结果我不得不丢下青荷。
  我心里发怒,一脚向紫莲踩去,突然斜向里一根泛着黑色魔气的蛇形物事突然窜出,缠住了我的狮腿,紧紧扯住,“咦,噬魂魔鞭?”
  我回头看去,便见到了脸色微微发蓝凯瑟琳。
  莉莉丝再不顾忌,她拉开黄金圣弓,噌的一声,一枚黄金箭带着耀眼的金光直射而来,重重插入我的胸口,我嗷的一声惨叫,踉跄后退。
  我后退不打紧,凯瑟琳却大大的遭殃了,缠住狮腿的魔鞭,拖着她在地上滑出十余米,秀脸上出现擦痕。
  黄金箭射入胸口甚深,牵动先前被阿蒂娜依刺入的旧伤,我痛得嗷嗷急叫,大怒之下,嗷的一声怒吼,一个中级雷系魔法“连锁闪电”轰隆隆的打出,电光闪现下,莉莉丝闪躲不及,立时中招,可怜的小美人儿啊,她衣服头发被烧去大片,身子瘫软在地。
  我犹不解恨,伸出狮子大脚重重向莉莉丝踩去,此时莉莉丝被雷魔法集中,半晌动弹不得,眼见我大脚重重踩下,这个可怜的金发小美女就要变成肉酱了。
  “不要……”
  “莉莉丝……”
  众女惊呼出来。
  就在这时,高空中落下一个黑色身影,他张开黑色的巨大羽翼,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向我急速俯冲而来,他那白色圣袍之下的闪亮银枪,更是直取我面门。
  我大吃一惊,侧头躲避,电光火石之间,银枪划过我的眉宇,鲜血直流……
  “嗷嗷……”
  我大吼连声,不得不放过莉莉丝,而且连退数步,再看那有翼人时,只见他蓝色头发,黑色翅膀,按我身为魔将的经验,他是一只堕落天使。
  “可恶!一只小小的堕天使,也敢招惹我魔将、黑狮魔大人!”
  我大声咆哮着,正要发威,却见林外又奔来几人,却是手持十字剑的笛利塔尔、莫古长老基德,以及十余那伽战士。
  “又有送死的来了?好吧!就让你见识本魔将的厉害!”
  我摔动自己黑色的狮子鬃毛,不通过吟唱咒语,连续使出风火雷水四系魔法,将堕天使席法与紫莲等人打得四处闪避,狼狈不堪。
  “天啊!拉姆扎殿下他……他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那伽战士的女首领惊叹道。刚刚被血雨淋着回来的笛利塔尔,此时也是面无人色,问莫古长老道:“大长老,拉姆扎他……他怎会变成这种样子!”
  “魔性!”
  基德长老道:“兽之魔种的魔性,趁着虚弱的时候占据了他的身体,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拉姆扎殿下了,而是邪恶的兽之魔将、黑狮魔!”
  “黑狮魔!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笛利塔尔面白如纸,她隐隐觉察到,自己闯大祸了。
  “恐怖的事情……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唉!唉!”
  基德点着兔子脑袋连声哀叹。
  兽魔将身形巨大,魔武双修,席法等人根本不敌,片刻间只能与他游斗,形势危险已极。
  “啊!席法叔叔又受伤了,基德先生、基德先生啊,您快想想办法呀!”
  笛利塔尔情急间,放肆地扯住了基德的兔子耳朵。
  “办……办法?笛利小姐,请您先松开您无礼的手好吗?我最恨别人揪我耳朵!”
  基德生气至极。……
  场中兀自缠斗,不虞间高空中缓缓落下十余只巨大的扁平形生物,它们长着两对四只细长的眼睛,扁平的巨翼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正是惯于生活在黑暗与干燥环境里的有翼生物,蝠鳗。
  蝠鳗是提卡尼亚大陆的特产,是魔界重要的飞行交通工具,成年的蝠鳗身体平铺,能够达到数十平方米,可以承载数百公斤的货物。
  蝠鳗缓缓落下,其上乘客均是犄角黑发,肌肤白里透蓝,看外貌,正是从提卡尼亚而来的魔族。
  此时黑狮魔注意到不速之客的来临,他撇开席法等人,神情严峻的注视着,那当头缓缓落下的金鞍蝠鳗。蝠鳗上冒出阵阵邪恶的黑气,令黑狮魔心生忌惮。
  那蝠鳗装饰奢华,鞍上支起一顶玉白小亭,亭内分立三人,均是黑发魔族。
  三人衣着华丽,当头一老者浑身金镂黑袍,头顶黑色玉冠,周身上下,泛起缕缕黑色魔气。
  老者身后,一名年轻男子身材修长、面容俊秀,正是公子伦斐尔,另一名已近中年,体形魁梧,头上双角却断去一根,则是当日被我揍得屁滚尿流的魔族第一勇者、伊尔汉。
  蝠鳗纷纷飘落,十余名魔族站到地上,自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父亲……他……就是他……”
  伦斐尔色迷迷地瞥了在场的凯瑟琳一眼,脸色发白地指着黑狮魔,对华服老者说道。
  “主公,他……有点蹊跷……”
  伊尔汉细细打量黑狮魔一番后,对那老者说道:“我们上次见他的时候,他……他并不是这个形态……好像……好像……”
  老者点点头,双眼精光闪闪的打量着黑狮魔,道:“所谓圣魔将,是圣性与魔性均衡发育的产物,两者融会贯通、互相促进的时候,则成为世间最为强大的圣魔将,但是当魔性过重,压制住圣性的时候,则褪化为普通的魔将,嘿嘿……正因为他褪化成实力较弱的魔将,我们才有机会……将他收复!”
  接下来,伦斐尔痴迷地看着凯瑟琳,他感到半年不见,后者愈发的丰满,愈发的美润了,如同一朵雨后盛开的带露牡丹,只不过他并不了解,“滋润”她鲜艳开放的辛勤“园丁”却是我拉姆扎!
  于是伦斐尔在老者耳边低语道:“父亲,接下来的一切都拜托您了,请您一定要干掉那小子,帮您的儿子夺回心爱的儿媳,嘿嘿!只要我娶到凯瑟琳,您再得到那颗兽之魔种,提卡尼亚,迟早将成为我们米格利家族的天下,嘿嘿……”
  老者闻言,也色迷迷地瞥了凯瑟琳一眼,后者的秀美,令他衰老的心田泛起一种欲火,他暗暗想道:嗯……嗯……几个月不见,这个小妮子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标志了,嘿嘿……不行!一定要把她弄到手,而且,在她成为我儿媳之前,说不得,老子也要尝尝她的滋味……嘿嘿……嘿嘿……真想不通啊!象黑腾(未看过前文的朋友:凯瑟琳的父亲)那个丑陋的死肥佬,怎会生出凯瑟琳这么个美貌的女儿呢?
  于是老者色迷迷地笑了,他对凯瑟琳说道:“凯瑟琳啊,我的乖侄女啊,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来,过来让鲁马叔叔看看你。你最近好吗?”
  他说着说着,口水差点流出来。
  凯瑟琳瞥了伦斐尔一眼,见后者正热辣辣的看着自己,凯瑟琳心里作恼,回了一记“冷箭”然后,才对老者鲁马礼貌性的笑了笑,道:“鲁马叔叔,我很好……”
  不过,她的身子却站立不动,就她而言,绝不想让鲁马这个老色鬼“抱抱”自己。
  老者又对基德与卢克微笑行礼,道:“基德先生、卢克先生,想不到能在这里碰见两位,嘿嘿,多年未见,两位可好?”
  基德冷哼一声,并不理他,魔族,在大陆上始终是受到排斥的敌对种族。
  卢克则嘿嘿淫笑,道:“鲁马大公殿下,二十年不见,看你样子,好像苍老了很多呢,想必……你平日,必定十分‘操劳’的了!哈哈……哈哈……”
  “哪里……哪里……”
  鲁马淫笑不断,眼睛却色迷迷地往凯瑟琳身上瞟,凯瑟琳心中暗骂,她深知卢克所说“操劳”之所指,而鲁马边说“哪里”云云,边往自己身上色迷迷地乱看(虽然今天自己还穿了厚厚的绵质裙)但可想而知,在这个鲁马脑子里,此刻,恐怕早已在幻想着对自己不轨了。
  鲁马淫笑连连,他感到现场情势十分复杂,不过眼前首要必须解决的问题,却是那只与自己同样拥有魔种之力的黑狮魔。然而,眼前只要击败黑狮魔、得到兽之魔种,日后回到提卡尼亚,魔界三大种族的族长各持一颗魔种的平衡,将被打破,而自己,必将成为新的魔界王!
  “基德先生,卢克先生,还有各位……人类小朋友……嘿嘿……鄙人此次来到中土,主要为解决一些私人问题,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请各位不要插手才好!”
  鲁马嘿嘿冷笑,对席法等人说道。
  他浑身泛出黑色的魔息,双眼发出碧荧荧的光芒,身体上的骨骼劈劈啪啪作响,正是魔将变身的前兆。而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十余名魔族,除伦斐尔那根废材之外,也都开始身体膨胀,变身为高大的大恶魔!
  面临大敌,我这才将手中不断挣扎的阿蒂娜依抛落地下,沉吼一声道:“嗷嗷……原来是虫魔将青螂魔啊!哼哼……你来到这里,有何贵干……”
  “哈哈,黑狮魔,识相的乖乖收回真身,被我收复,省得老夫费力!”
  “哼!好大的口气,想收复老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哈哈哈哈,黑狮魔,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魔将所应该拥有……真正实力!”
  鲁马变身之后通体散发青光,他变为一只巨大的站立型蟑螂形态,一对蟑螂腿用作站立,两对蟑螂前肢,是锋利的尖刀,硕大的蟑螂头上,嘴里是锋利的剪刀型獠牙!
  青蟑魔身高超过十米,较黑狮魔为高,但在身体的结实程度上,却大大不如黑狮魔。
  当下,莫古森林深处二魔对立,更有十余大恶魔完成变身,一时间,天空中电光剧闪、狂风中血雨纷飞,可怜的小莫古们纷纷向森林外逃避。
  二魔就要交手,席法执起银枪,本待上前相助,却被基德长老扯住衣袖,示意他相机行事。阿蒂娜依跌落地上,芳心既惊且惧,她怎也想不到自己的夺命一剑,竟令拉姆扎发生如此恐怖的魔变。……
  彻底失去思想的我与青蟑魔对视良久,双方同时大喝一声。“嗷嗷嗷……看我的黑狮探爪……”
  “吱吱吱……看我的蟑螂镰刀……”……两个巨大的身躯起伏纵跃,可怜的莫古森林在我们的狮爪与螂镰的合作下,树木纷倒,树叶纷飞……
  魔将的实力非同寻常,观战者们,被迫退到数十米开外。
  混乱的我与青蟑魔贴身肉搏良久,待双方身形分开时,他的蟑螂镰刀割掉我不少狮毛,我的狮爪也抓破了他的蟑螂屁股!
  “呔!臭蟑螂,是时候分胜负了!看我的……狮子咆哮弹!”
  我大吼一声,狮子嘴张开,吐出一红色光球。
  “嘿嘿……黑狮魔,吃我的比杀技吧,蟑螂八字斩!”
  青蟑魔嘶叫着,他两对手臂、四只镰刀上,缓缓聚集起青色的光气。
  剑拔弩张,胜负,将在一线之间!


第36章 依依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火红色光球被青蟑魔那对锋利的镰刀斩中,爆发出的巨大冲击力,将方圆数百米内的树木尽数掀翻。
  一时间飞砂走石、火光大作,“狮子咆哮弹”与“蟑螂八字斩”的硬撼,几乎毁去了大半的莫古森林……
  巨大的爆炸过后,血雨渐住,浓云遮天,天地间仿佛恢复了宁静。
  良久良久……
  伦斐尔在几公里外的一颗断树下,找到自己那浑身赤裸、满脸炮灰的父亲,狼狈不堪的鲁马大公。
  “父……父亲……您没事吧……”
  瞥见鲁马枯柴一般的胸口上淤青一片,伦斐尔急惊上前搀扶。
  “呕……”
  鲁马吐出一大口蓝血,喘息着道:“可……可恶!没想到那小子接受兽魔种不久,就已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咳……咳咳……不过,虽然我伤得不轻,那小子的状况,也一定不比我好!嘿嘿,现在他一定被打回原型,躲在这个森林的某个角落!”
  鲁马急喘数口,对伦斐尔道:“伦斐尔,我的儿子,你立刻带上死神之弓,和伊尔汉一起循着恶魔种子的魔气,把他搜出来,哼哼,这颗兽之魔种,我们米格里家一定要得到!”
  “是……是……父亲,可……可是,凯瑟琳她……她……我想先把她抓回来……”
  伦斐尔对凯瑟琳念念不忘。
  “混蛋!你先把兽之魔种给我找来,”
  鲁马怒骂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道:“哼哼哼哼……只要我们控制了两颗魔种,凯瑟琳那个小婊子,还能跑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么?”
  “是……是……”
  伦斐尔无奈应承着,他跃上扁平的鳗蝠,领着伊尔汉等几名大恶魔,急飞而去。
  鳗蝠贴着地面飞行,又稳又快,伦斐尔细细打量着手中的死神之弓。
  死神之弓,那是传说中,魔神达普拉赐予米格里家族的神器,与基沃家族的噬魂魔鞭、永里家族的弑神之斧并称为魔界三神器,据说,死神之弓拥有与主神赐予人类的十二神器相同级数的恐怖能力。
  从外表上看,这是一柄巨大的黑色魔弓,弓梁,由莫名的黑色金属制成,其上雕刻着形形色色的魔鬼浮雕,死亡的气息,黑色的魔气,不断萦绕在近三米长的巨大弓身上。
  伦斐尔手持魔弓,内心兴奋不已,想道:凯瑟琳啊,你等着吧!待我先解决那个小混蛋,然后马上去找你,嘿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嘿嘿……唉!虽然,你曾经被他玷污过,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妈的!可恶啊!相处这么久,我还没真正碰过你呢!
  伦斐尔站在鳗蝙背上,淫思贱想着,不知觉间,他的下体竟然勃起了。
  “少主,兽魔种的魔气越来越弱,我们已经感应不到了!”
  伊尔汉突然道。
  “什么?那……那怎么办啊……伊尔汉老师!”
  伦斐尔刚从淫思中醒来,脑袋如同木头。
  “他一定就在附近!”
  伊尔汉对自己的少主有点失望,道:“只要我们分头细搜,一定能够找到。”
  “嗯……如此甚好!”
  伦斐尔点头。……
  巨大的爆炸,将四周的森林化为平地,只在生命之树周围的狭小空间内,基德大长老支起了光之结界,才勉强保住笛利等人的安全。
  爆炸虽然猛烈,光之结界内部,却是寸草不为所动,然而,撤去光之结界的时候,身材矮小的可怜基德,已是累得呼呼直喘。
  众女目睹四周的美丽森林瞬间化为黄土,均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快!席法、笛利塔尔、卢克,还有凯瑟琳,你们马上去找拉姆扎殿下,一定要赶在鲁马之前找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基德突然一瞪兔子眼,神色严峻的道。
  “是!”
  事态紧急,众人分头而去。
  凯瑟琳骑在卢克背上急驰,她皱着柳叶儿眉,象是在感应某种东西,良久,她变得一脸茫然,问自己的爱马道:“喂!卢克,我问你……”
  “嗯?”
  卢克停住四蹄。
  “我……我最近……好像不能与拉姆扎的身体发生感应的样子,你以前说过,我和他之间有……有那种……那种关系的,怎么现在……不行了呢?”
  “嗯!这个……这个吗,不能感应就不能感应呗,其实也没什么啦?”
  卢克一副不说实话的样子。
  “喂!告诉我!”
  凯瑟琳岂是好惹的角色,她狠揪卢克的鬃毛。
  “嗷!好痛!”
  卢克痛得四蹄乱蹬,道:“不要揪了,不要揪了!凯瑟琳小姐,我……我答应过主公,不可以告诉你的……”
  “主公?哼哼,你认了个新主公,就把我这个旧主人给忘了是不是!”
  凯瑟琳冷笑,继续揪扯道:“卢克啊,你还真是忠诚呢!哼,你可以不告诉我,不过,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要把你的鬃毛一根根拔光!”
  “嗷嗷!”
  卢克歇斯底里的鬼叫起来,凯瑟琳还未真正动手,他已经彻底屈服了:“不要!凯瑟琳小姐,我说……我说!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主公,是我告诉你的。”
  “少罗嗦,快说!”
  “其实……其实,这都是主公的意思,他那天来问我,如何取消你身上契约的方法……然后,后来……后来就……”
  “是他解掉我身上契约的?”
  凯瑟琳睁圆了杏目,一时间她心里伤楚,暗道那人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取消他与自己的契约,难道……难道他厌倦了自己,便想放弃?
  “为什么?”
  默然半晌,她低低的问了出来。
  “凯瑟琳小姐,您可不要误会主公的意思,”
  卢克急道:“主公这么作,其实,其实是对你负责任……”
  “负责任?好个……负责任……”
  凯瑟琳冷笑。
  “主公说,他与你发生……发生契约,结果让你成为他的性……他的奴隶,这对你不公平,他只是想还回你自由的身份,然后在一个平等位置上待你。他还说,男人征服女人,不是要征服她们的肉体,也不是要征服她们的尊严,而是要征服她们的心!”
  “呸!”
  凯瑟琳啐了一口,神色已化怨为喜。
  “主公还说,嘿嘿……还说……呃,算……算了,这句话我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卢克回过头来,鬼祟的瞥了凯瑟琳一眼。
  “他还说什么?快讲!”
  凯瑟琳好奇,又示威性的揪上了卢克的鬃毛。
  “他……他说……要对你进行……调教计划,让你心甘情愿……作……作他的性奴……”
  卢克语声颤栗。
  霎时间,凯瑟琳面如玫瑰,一颗芳心之中直如小鹿乱撞,暗忖:好你个小混蛋,这种话,你也当着卢克的面,说的出口!
  再接下来,森林的深处,传出卢克一声凄惨的痛呼。……
  身体,被巨大的爆炸气流推出几公里外,不久之后,我的身体褪化为人类状态,神志,渐渐恢复清醒。
  身体好痛,全身的关节都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胸口上一道深深的剑伤,那是……娜依姐姐刺的。
  好狠的一剑,好痛!实在是好痛!
  良久……良久……
  我……我……这是在哪里?
  我,还没有死么?
  鼻孔中,突然嗅入一丝淡淡的香气,一种甜甜的、细细的香气。
  女人的香气,是我所熟悉女人的香气。
  这个味道,是谁呢?这么温柔,这么馨甜……
  娜……娜依姐姐!
  朦胧之中,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此刻的自己,几乎是无法动弹,好久,我勉强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堆明亮的篝火。
  这是个不大的帐篷,帐中仅我一人,粉红色的帐幔上,绣有撒繁家的纹章。
  柴火烧得劈劈啪啪作响,我身上盖着薄博的被褥,褥子里可以闻到娜依姐姐那淡淡的体香。
  身上的伤口似乎都经过精心的处理,我感到通体舒泰,心中不禁纳闷:是……
  娜依姐姐救了我?
  这怎么可能?
  她……那么恨我,为何又要救我?
  我如此想着,突然帐外脚步声响,我急忙闭上了眼睛,熟悉的身影,淡淡的香味。
  是娜依姐姐,真的是她!
  一支冰冷的手掌伸过来,摸了摸我额头,又探了探我鼻息,接着,我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美丽的倩影,坐到了篝火旁边,似在忙碌什么。
  我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只见此刻娜依姐姐已换回草原女子服饰,那贴身的红底柔袍,束腰的金带,精致的蛮靴,竟唤回我两年前在齐梦罗草原的那段回忆。
  她双手特别灵巧,只片刻工夫,已煮上一小罐的菜羹。
  忙完之后,她坐在了篝火前。
  细肘支膝,一支洁白的玉手托着她那尖尖的下颔,此刻,她如云的长发,只是很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髻,几根细碎的发丝垂下来,落在她斧削般的香肩上,那双朦朦胧胧中笼有一层美雾般的狭长眼睛,静静的注视着闪烁的篝火,她若有所思的发楞着,那完美的直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的粉靥,在淡淡火光上,映上一层淡淡的温暖橙色……
  丰腴合适的身材微微蜷曲着,裙摆下露出的雪玉一般的腿肌,直能勾起任何男人的先天欲火……
  从我这个视角,她支腮的手掌,遮住了那张我个人认为最美最媚的倩唇,而眼前的女人,她以如此一个惬意的姿势坐在那里……
  孤郊,小帐,篝火,丽人,情纵,神驰……
  这又是怎样一副美丽的图画呢?
  我感到心旷神怡,真迷醉间,突然,却见那发愣中的丽人,一滴清澈透明的泪水,从她明镜般的眸子里流出,然后,滑落那长长的睫毛,最后顺着她白玉般的脸颊,泪珠儿,无声无息的,缓缓滑落……滑落……
  (下)***********************************更新手记:以前有一节名为“安安”安是“服”的意思,安安是指“薇薇安”“服”的意思:“依”也是“从”的意思,那么“依依”是什么意思呢,大家心里有数。
  10000字哦,够你们爽的了!
  To法师:进不了你的家族,帮我弄个号,我也好进去发图。
  ***********************************今年实在不是我的幸运年,打从年初,我就倒霉的失去身体,魂魄寄居在凤姐姐体内,其后历尽辛苦,好容易得到恢复身体的良机,却在最后关头被娜依姐姐的狠心一剑,险些夺去性命。
  危急时刻,恶魔的种子爆发,我再次发生魔变,结果,却又与循着魔气而来的鲁马大公一场恶斗,妈妈的,他的臭虫镰刀好不厉害啊,割得老子浑身是伤,结果身体虚弱至极。
  不过,也幸好如此,我体内的魔性在以毒攻毒的作用下,得到了暂时的抑止…………
  所有这些,都是我事后从基德大长老的侃侃分析中得知的。
  不过当时,对身处娜依姐姐帐篷之中、傻傻看着她怔怔流泪的我来说,脑袋里,只是混乱的一片。
  头有点痛,思绪如同杂乱的稻草堆,理不出一丝的头绪,模模糊糊记忆里,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幕。
  当时,娜依姐姐刺入我身体里面……那撕心裂肺的一剑……
  那一剑真的好狠,娜依姐姐她……真的那么恨我么……
  不过,是我当初作恶心起,玷污了她的清白,唉,我岂非是罪有应得呢?
  我愣愣望着娜依姐姐曼妙的背影,柔和的火光下,眼前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美……
  错了么?我真的错了么?不,我没有错!……
  娜依姐姐啊,象这样美丽的你,既然出现在我拉姆扎面前,我又怎能轻易的让你溜走……
  我,如果我真的错了,如果我真的是那么的污浊不堪,那么,神啊,请惩罚我,您可以强占我的身体,您可以践踏我的尊严,您甚至可以将我卑微的灵魂,投入那无间的地狱……可是,神啊,您永远也无法剥夺我的信仰……
  也许,我根本不是什么撒发尼的王子,我也不是什么勇者的后代,我只是一个肮脏的淫贼,我只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土匪,可是所有这些,为了娜依姐姐你,我拉姆扎都毫不在意……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能活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抑或是四十年,甚至,一百年?
  与世界漫长的历史相比,我又能活多少年,我的生命是那么短暂。
  这么短暂的生命,我只愿为心爱的女人而活……操纵她,俘虏她,甚至调教她,最后……得到她……
  破罐子破摔?这就是我的人生。
  我不禁想笑。……
  娜依姐姐无声的啜泣着,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她那颗温柔却又愁苦的心……
  我老老实实的躺在被褥里,绝不敢打扰她。
  女人怔怔的流泪,良久,她又轻轻咳嗽起来……
  咳嗽的时候,她香肩儿轻耸,身子微颤,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让人怜惜。
  唉!娜依姐姐的身体,依旧是那么的虚呢……
  夜那么深了,空气颇有点冷,她只穿着如此薄的一件秀袍,实在是……不够御寒的了……
  我想要说话,却又不敢,犹犹豫豫间,娜依姐姐秀脸搁在香膝上,好半晌,竟然不动了。
  “娜依姐姐……”
  我微微一惊,随即听见了她轻缓的呼吸。
  她……睡着了?
  我坐起身子,刚出被褥,我不禁老脸一红,原来此刻的自己浑身赤裸,腰胯间只围了一袭薄袍,想来,这也是娜依姐姐帮忙穿上的……
  “娜依姐姐?”
  我试探性的唤着她的名字,后者不应。
  我这才稍稍放心:她……她真的睡着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闪人么?等娜依姐姐醒来,说不定,她又要取我性命了!
  不,不会的,她如果要杀我,大可趁我睡着的时候动手。
  我提心吊胆,坐到娜依姐姐身边。只见此刻这位美人儿,一对儿藕臂垫上膝盖,她臻首斜倚,沉沉香睡着。那张微带泪痕的秀脸上的,是一种清丽之美,这种美,直如雨后的娉婷荷花。
  那形态儿几乎完美的红唇微微阖开着,那编贝一般的玉齿闪出点点的荧光……
  好……好美啊……
  我一时间看得痴了,却见她白皙的脸颊,此刻在温暖的火光映射下,已泛起迷人的粉红……
  嘻嘻,娜依姐姐睡得真香呢!
  我环顾四周,便轻手轻脚,抱起娜依姐姐的身子,将她缓缓的放到褥上,盖好被子。
  俯视着她娇嫩的容颜,嗅着她芬芳的鼻息,一时间,我意乱情迷。
  “利……利夫……”
  娜依姐姐突然呓语起来,长长的睫毛之下,竟又渗出泪珠。
  听到娜依姐姐喊出利夫的名字,我心中酸楚,正难过间,却听她又轻轻梦语道:“拉姆扎……拉姆扎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
  语声带着哭腔,竟似小女孩儿的语气一般。
  她终于叫我的名字了!不过,她喊我名字的时候,却是……却是一种幽怨、质问的口气。
  被她如此记挂,我不禁苦笑,心情很是复杂。
  “你说呢……娜依姐姐,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我俯下嘴去,吻上她的柔唇。
  说起阿蒂娜依的唇形,在我所遇诸女之中,却是最最完美的一个,她的唇瓣儿厚薄适中,唇色是淡淡的胭脂红,唇角儿细而尖巧,微笑的时候轻轻挑起,天哪,那种美态,只怕连凤姐姐也要退避三舍。
  因此众女之中,我最爱娜依姐姐的倩唇。
  其实,自那日在龙窟之中对娜依姐姐阴毒的猥亵之后,我便再没有机会与她亲近,更别提象此刻这般与她接吻。一时间,我轻啜着她吻软的唇肉,鼻孔中,不但嗅入她那如兰似麝的体香,心猿意马之下,竟是一发不可收拾,我流连忘返的舔着娜依姐姐的红唇,淫恶的口水,湿润了她修美的嘴角。
  此刻的我,直象是玩火,又是刺激又是兴奋,我吻着娜依姐姐的香唇,欲火缓缓烧起,一吻下去,竟是……竟是止之不住!
  终于,我一不小心得到报应了,我邪恶的大嘴竟将慵懒的睡美人啜醒了。
  幽幽醒来的时候,娜依姐姐先是一怔,然后一惊,然后她细细的柳眉紧紧簇起,一双纯黑色的眸子里闪出火热的怒意。
  “你……你!……”
  她一对玉手用力的推在我胸口上,精虫上脑的我仰天坐倒,而娜依姐姐坐起身子,她一手掩着自己的红唇,那双明亮的美目,又怒又恨的瞪着我。
  啊!她……她醒了……糟糕……
  我心里大呼不妙,暗忖自己真是色迷心窍,刚刚娜依姐姐睡去,如此的大好机会,自己却不晓得逃走。
  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想趁我睡着了,又来轻薄我,是不是!”
  娜依姐姐站起身子,脸罩寒霜。
  眼前的形势十分危险,可不知何故,也许,是很久未碰女人、身体极度饥渴的原因,反正……此刻,我突然感到大脑极度的发热,胯下龙枪坚硬如铁……
  怎么会这样呢?
  我腾的站起身子,一双狼眼,火辣辣的注在娜依姐姐窈窕的身子上,周身,更发出无比强悍的霸者之气!
  “你……你……”
  娜依姐姐微微一惊,她退后两步,平日里,她身手强我十倍,此刻,她面上的惊惶神情,却如同恶狼眼前的可怜兔子。
  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我缓缓向她行去。
  “你……不要过来!”
  娜依姐姐拔出腰间的长剑,锋利的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这是一把金色的长剑,剑刃上纹着古朴的花纹,剑光如练。这是……泊米纽卡之剑,我的爱剑。
  那日刚从生命泉水中醒来的时候,我苦苦的向娜依姐姐求饶,我曾经轻易的在她眼前溃败。当时,也许,是由于对身体的长久期待,也许,是由于对娜依姐姐的深深歉意,也许,是自己几经磨难后对生命的万分珍惜吧!所以,自己才会那么的脆弱!
  可是此刻呢,此刻,面对着娜依姐姐,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当时,她曾那样的刺我,若不是自己身具恶魔种子,只怕我早已死在娜依姐姐的剑下,而此刻的我,自问,对她已是问心无愧。
  是的,也许,我曾占有过她,欺骗过她,甚至凌辱过她,但是,所有这些,都只因为……我喜欢她……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可能会这样问我:“难道……只因为喜欢她,你就可以对她作任何事么?”
  这里,我可以坦坦荡荡的回答他们:“不错!只要我拉姆扎喜欢过的女人,就一定……绝对要弄到手,甚至不惜任何手段!”
  我如此的想着,感到此刻的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执着……
  娜依姐姐,我一定要……你……成为我拉姆扎的女人……
  哼!至于利夫?他不过是一个只会舔女人美腿的小丑,在娜依姐姐面前,在我面前,哼哼。我对娜依姐姐的心意,又岂是那一个小丑所能够比拟的!……
  “把这个尖尖的东西拿开吧……娜依姐姐……否则,你会伤到我的……”
  我淡淡的说着,缓缓前行,自己的咽喉,已抵住那锋利的剑尖。
  “你……你……”
  狭长的美目中显露出畏惧与不安,娜依姐姐的方寸彻底乱了。
  我继续冷笑,缓缓向前移动,突然喉头刺痛,鲜血不断流出。
  我不怕死吗?不,我怕,但是若得不到心爱的女子,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娜依姐姐,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我只想抱抱你,好么?如果现在……你还是那么的恨我,你还是那么的讨厌我,那么,请割破我的喉咙,让我死在你的面前吧!”
  我轻轻的说着,扯开身下长袍,露出了巨长的龙棒,接着继续上前。
  此刻,我感觉自己像在玩一场赌博,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的赌博!
  我缓缓前进,为防剑尖刺入我咽喉,面如白纸的娜依姐姐不得不缓缓收腕,结果,我离她越来越近了。
  “娜依姐姐……”
  离她越来越近,看着娜依姐姐泪光朦胧的委屈双眸,我满意的笑了,然而就在此时……
  “你……不要过来!”
  娜依姐姐突然闭上眼睛,腕儿一伸,嗤的一声,我感到喉头一阵子剧痛,鲜血直洒……
  我呻吟一声栽倒在地,咽喉上鲜血长流。而娜依姐姐一剑挥出,她的身子仿佛虚脱了一般,双膝跪倒在地,满脸香汗。
  好半晌,娜依姐姐沉沉的喘息,那溅血的长剑跌落地上,她泪眼儿模糊了,怔怔的愣住了……
  “咳……咳……”
  我按住自己颈上的伤口,竟然轻咳出来,心里,更充满绝望:却原来,娜依姐姐对我,始终是一点情意也没有……
  无奈……伤感……灰心……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可是,我为什么要哭呢,即使我要哭,也不能在她的面前哭,难道,我还想让她看自己这天大的笑话,看自己这自作多情的愚蠢怪物?
  我突然站起身子,转身就跑,鲜血不断流出,但是我不管。
  阿蒂娜依微微一惊,随即惊醒过来。
  “拉姆扎!拉姆扎……”
  她从身后追过来,但我不想等她,我心里充满绝望,我裸着身体,拼命狂奔,奔了许久许久,我突然一脚踩中了地上的荆棘,痛哼着摔倒在地。
  “拉姆扎,拉姆扎……”
  阿蒂娜依追了上来,她花容带雨,一把搂住我赤裸的身子,痛哭出来。
  她为什么哭?她为什么要追我?昨天的时候,她不是还狠狠的刺我么?刚刚的那一刻,她不是还想割断我的喉咙……
  我感到自己陷入彻底的混乱,我什么也不想了,真的,什么也不想了……
  “拉姆扎……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一只冰冷的手挑起我的下颚,我抬起头,入目的,是娜依姐姐又是心痛、又是愧疚的容颜。
  那双美丽的双眼啊,此刻,是那么的红肿,是那么的憔悴……
  她撕开自己的裙幅,小心翼翼的为我包扎伤口。
  “嘿嘿……娜依姐姐,你真的很懂占便宜呢!”
  我苦苦的笑着。
  娜依姐姐微微一愣,满脸不解的样子。
  “那天,我只‘刺’了你一下,现在,你却刺回我两下,嘿嘿……嘿嘿……咱们就算扯平了吧……”
  阿蒂娜依听到这句话,一时面如红布,眉目之间瞥向我时,竟有愧疚神色。
  良久,娜依姐姐帮我扎好伤口,却未立刻站起,两人竟如此依偎着,我缓缓嗅入她那周身散发着的幽雅体香,脖颈间,兀自能回味到方才包扎伤口之时,娜依姐姐那春葱玉指所带来的滑腻触感……
  如此情状,我怎能不神魂颠倒,于是撇过头去,双眼,深深注入她那双水汪汪的纯黑色眸子里,而身下一股疯狂的欲火,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此刻,我们身处帐外,月色浅浅,身旁的美人儿,立时发现了我身下那根又肿又硬的大龙枪,一时间,她又羞又怨,又烦又愁,思绪纷乱间,她柔软的身子却在我浓郁的阳刚欲火下,被熏得醺醺欲醉…………
  其实,先前在生命树下之时,阿蒂娜依已打定主意,要杀了眼前的男孩报失身之仇,然后自己再死,也好“一了百了”其时数月来她万念俱灰,心中反反覆覆所想的却是如何报仇,如何雪耻之事,至于与利夫间青梅竹马的姐弟之情,却早已渐渐放下,而她芳心之中,不知不觉间出现,并且渐渐取而代之的,却是那个满脸童气的银发少年。只不过在当时,阿蒂娜依心中,对那银发少年的感情是“恨”而不是“爱”长久以来,阿蒂娜依与利夫相伴,自以为“喜欢”利夫,并且一心一意,想作利夫的好妻子、贤内助,然而在内心深处,阿蒂娜依却是一个极其需要男人疼爱、极奢望呵护的寂寞女人。但可悲的是,以利夫木讷古板的性格,不仅不能从贴心的角度为阿蒂娜依着想,甚至……甚至由于利夫变态的恋物癖,结果,他竟不能带给阿蒂娜依正常的恋爱……
  于是,阿蒂娜依平日里看似温柔委婉、性情随和,可事实上,这个女人内心深处的种种苦痛与暗伤,又有谁人知晓!
  可是,就在之前的那短短片刻,银发少年那种夸张、大胆、狂妄甚至羞人的示爱举动,却实实在在的打动了阿蒂娜依的芳心。试想想,女人活在世上,竟有一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的爱,而甘愿失去生命,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怎能不会感动呢?更何况,那银发少年那种狂妄而嚣张的霸气、那种单刀直入的白痴级求爱方式,正是与阿蒂娜依温柔含蓄的本性,所生生相克的克星!
  爱恨之间,往往便是一线之差,而阿蒂娜依此刻的心意,何尝又不是如此…………
  当我邪恶的大手,再次抚上娜依姐姐背脊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后者已经不再抗拒,而且她的身体,还在缓缓发热的了。
  “娜依姐姐……”
  我轻轻唤了一声,双臂猿伸,已搂住了她芳香的身子。
  “……”
  明晃晃的凤目几乎要滴出水来,娜依姐姐娇靥泛霞,被我紧紧搂住的时候,她一对纤手护在胸前,可怜的与我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
  我感到自相识以来,后者首次表现的一点点、对自己那种前所未有的顺从,一时间,我心花怒放,心下更充满新奇与刺激的欲望,并且,还在疯狂的不断膨胀着。
  她,这个温顺依在我怀里的女人,真的是娜依姐姐,真的是草原上的玫瑰,阿蒂娜依,那个利夫。撒繁的未婚妻么?
  我定了定神,细审佳人容颜,只见那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狭长的凤目,细黑的柳眉,悬丹也似的鼻儿,还有那诱人至极的倩唇,清丽如芙蓉出水,娇媚如牡丹含芳,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却不是我朝思暮想、妄想能够得到的娜依姐姐是谁?
  我得意淫笑,嘴唇凑过去,要吻娜依姐姐的倩唇,哪知娜依姐姐皱皱秀眉,别开脸去闪避,结果,我的热吻,竟落在她甜甜的嘴角上。
  “怎么……娜依姐姐……”
  瞥见她为难的脸色,我早猜透她的心事,却假惺惺问道。
  “我们……不可以的……利夫他……”
  娜依姐姐双手撑着我胸膛,勉力的与我维持着距离,她娇喘连连间,吐气如兰的说着。
  我心里好笑,事到如今,如箭在弦,娜依姐姐还“不可以”呢!嘿嘿,真是一个妙人儿啊。
  我也不急来,当下伸过嘴去,轻轻吻动着她吹弹得破的脸颊,然后缓缓的滑下,吻着她细嫩得颈子,啜着她细巧的耳珠,同时,一对邪恶的大手,缓缓向下侵袭,顺着那柔软的外袍,淫亵的抚摸着美人儿姐姐那对修长的嫩腿……
  “嗯……嗯……不可以的……”
  美人儿姐姐似是难过、似是舒畅的呻吟着,她一对儿白皙的纤手分开去,抓着我作恶的双手,结果却被我趁机压过身去,俩人翻落草丛之中……
  我隔着薄薄的春衫,用自己的胸膛磨蹭着她春山一般挺拔的胸部,邪恶的牙齿,更是轻轻啮咬着美人儿那圆润的耳珠,其结果,令可怜的美人闭起了双眸,皱着柳眉开始苦苦呻吟了。
  娜依姐姐的身子,好香!
  我依稀回忆起,那日在黑暗的龙窟为她开苞的情景,唉!我不禁感叹自己,竟能享用如此的美女,嘿嘿……当真是艳福齐天啊!
  “不……不要……”
  她的身子蛇一般的扭动着,那盘起的秀发散开处,化为黑色的云瀑,散发出点点的光泽,我伸出蛇一般的小舌头,舔湿了她细长的睫毛,然后缓缓滑下,舔过她尖尖的鼻梁骨,最后,落在她樱红的唇儿上……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她似乎有点胆怯,但那一对儿温软的嘴唇,被我紧紧啜住的时候,我可以感到,她那缓缓融化的矜持。
  几经辛苦,我邪恶的舌头,终于分开美人儿软而厚的唇瓣儿,滑入她温湿的口腔,她的小舌头又香又弹,与我纠缠的时候,竟是十分主动……
  我可以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在融化……融化……
  黑发美女的那对纤细的手掌,渐渐控制不住我两支魔手的深入侵袭了……我撩开了裙摆,细细抚摸着她那极富弹性的光滑腿肌,而那里,是她全身最最敏感的所在……
  “啊!”
  黑发美女娇滴滴的呻吟了,她深深的喘息着,无奈的睁开那对儿狭长的美目,用那股似是痛苦、似是难受的眼神瞥视着我……
  此刻她的眼神,足以杀人!
  我一手轻捏着美人儿的腿肌,间断性的给她一次重拧,只难受得这位美丽的姐姐秀眉紧簇,红唇儿紧咬,而我的另一支魔爪,更是肆无忌惮的握住了她蜂挺的奶子。
  “……不要……”
  娜依姐姐低低呻吟着,一手伸过来按住我的魔爪,不料她这个动作,反而加重了我抓捏的力度,一时间,娜依姐姐软软弹弹的酥胸,被我放肆的拿捏成各种形状……
  娜依姐姐那一身红底白花的长袍,此刻也皱了,乱了,开了……
  我高高的抡起裙摆,勾起她一条春笙一般的玉腿,手掌按着香蠕蠕的腿肌,缓缓滑下,竟落在她腿根处细巧的紫色絷裤上……接着,魔指按捏那坟起的痕迹……
  “啊……不要……不能碰那里……”
  阿蒂娜依大吃一惊,急急的按住了我的魔爪,更是睁大了凤目,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哀怨求饶的神情看着我。
  我吻了她脸颊一下,得意的笑着,接着大手抓住她冰凉的手掌,缓缓……缓缓移动到自己的胯下,将她的玉手,按在我那肥长坚挺的硕实肉棒上……
  阿蒂娜依大惊,眼前的男孩,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放肆、这么的嚣张、这么的淫荡呢……她想收回手掌,却被我紧紧捉住……
  “娜依姐姐!”
  我一脸威严的瞪视着她。
  一对妙人儿四目相投,不到片刻,阿蒂娜依感到自己从芳心深处开始屈服,开始溃败……溃败的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良久,娜依姐姐水汪汪的凤目里,竟泛起了委屈与羞愧的神色,她咬了咬嘴唇,无奈的握住了我硕大的男根,生涩的套动着,同时她闭上了眼睛,那微微开阖的小嘴,在我作恶在她丰满股间的魔手的一记记按挠下,喘出一阵阵急促的呻吟。
  美人儿姐姐的身体,真的非常敏感!我舔着她的小腿肌,摸着她的小花蒂,才片刻功夫,她紫色的絷裤,竟然……竟然湿透了!
  “娜依姐姐……你的身体,真的好敏感呢!”
  我感到自己的熊熊欲火,已经达到极限,当下放开她的美腿,双手扶上她的腰带,便要为美丽的姐姐解除武装。
  “拉姆扎……不……不要……”
  到了最后关头,娜依姐姐抓住了我的双手,美目乞怜一般的瞅着我,道:“我们……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
  “哦?……”
  我回以一个邪恶的淫笑,暗忖娜依姐姐啊!我们到此地步,如果“不要这样子”那么还能哪样子?
  此刻娜依姐姐全身如同春泥,手足酥软无力,哪里抵御得住我的虎狼魔爪,两下儿工夫,这位可怜的草原玫瑰,竟被我剥得如同大白羊一般。
  当我解下娜依姐姐那条湿涟涟的紫色絷裤的时候,眼前的黑发美女,竟是彻底的崩溃了,霞染双颊的她闭了秀目,紧张的躺在地上,而我目睹着她那具具有惊心动魄美感的赤裸身体的时候,竟生出一种头晕目眩的快感!
  天哪,她的身子竟是如此的美,不盈一握的柳腰,洁白修长的美腿,丰满的玉臀,蜂挺的椒乳,斧削般的香肩,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在她黑亮长发的映衬下,发出雪玉一般的光辉!那细巧的脐涡之下,丰满的美腿之间,是细黑的芳草……天哪!娜依姐姐的身子,真的好美!
  其实,我并非第一次欣赏娜依姐姐美丽的身体,只是,与上一次假冒利夫相比,此刻的我,却是以拉姆扎的身份,在这里堂堂正正的享用她!哈哈哈哈!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感到无比的兴奋!无比的舒爽!
  事实上,若论身材,凯瑟琳并不逊色于阿蒂娜依,而且在丰满程度与弹性指数上,凯瑟琳作为魔女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然而即便如此,娜依姐姐的身子,仍然拥有一种文雅温润的气息,而且,正是这种气息,让我何其的迷醉于其中…………
  “娜依姐姐……”
  “……”
  “你的身体,好美哦……”
  听见我由衷的赞赏,黑发美女睁开秀眸,喜悦而羞涩的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一手抓起她雪丘一般的奶子,邪恶的挤捏着,用指尖夹挤着淡红的乳头,缓缓扯动中,竟带动整个雪丘,发生整体的椭圆状变形。
  草原上的玫瑰轻轻呻吟着,双手可怜的扯着地上的草皮。
  我挑起她一条大理石雕塑一般的玉腿,淫亵的舌头,缓缓的咬动着她尖尖的脚趾,然后舔弄着她光滑的脚背,缓缓滑下,从紧实的小腿到丰满的大腿……
  这里,是她全身最为敏感的部位,我学习着利夫的手法,直舔得她细细叫唤了出来。
  只舔得片刻,娜依姐姐便全身抽搐,那雪白的肌肤内里,已透出一层淡淡的晕红……天哪!她的美腿,竟然会敏感到这种地步!
  “娜依姐姐,你的腿……好香呢!”
  我色迷迷的说,一边咬着她大腿的香肌,一边用手指,试探性的挤入她的蜜穴。
  “啊……啊……不要……不要……”
  黑发美女皱着眉头想要拒绝,可是我淫亵的魔舌与罪恶的手指,早已对她开始了彻底的进犯。
  “啊……啊……不要啊……呃……”
  可怜的美人儿,她无奈的承受着我的进范,我舔着她的美腿,手指直抠得近百下,她“啊”的一声悲鸣过后,春洪泛滥,已来了一次高潮。
  其时,她细致的衣袍靴袜散落在四周,那具白玉般的身子溅满香汗,小高潮过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竟滴下泪珠,黑色的秀发散乱成一片,更有几根零碎的黑丝贴在她汗湿的玉颊上……啊!如此美态,直要叫人发狂!
  此情此景,我若还不有所动作,那就妄为男人了!
  当下我摆正娜依姐姐的身子,在她又是惊惧、又是羞愧、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又是期待、又是不安的眼神下,我粉红色的巨大蘑菇头,已经缓缓贴上了她蜜液泛涌的花门之上……
  “不可以的,拉姆扎,我们怎么能……这个样子?”
  娜依姐姐突然流下泪来,涩涩的说道。
  “娜依姐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么,难道你是铁石心肠,硬要置我拉姆扎于死地不可么?”
  我不无感慨的说着。
  与我对视良久,娜依姐姐却逃开了目光,她只是侧着脸闭上了美目,粉脸,却一直红到了耳根。
  既有佳人首肯,我又敢不卖力?
  此刻,我心中泛起万丈豪气,暗忖任你利夫英雄盖世、忠孝仁义、任你阿蒂娜依国色天香、痴情种种,到头来,莫还不是栽在我拉姆扎的肥壮龙枪之下么!
  哈哈哈哈……
  比之两年前,在娜依姐姐面前屡屡示爱、却屡屡遭拒的淞样儿,此刻的自己,又怎能不意气风发、欲火万丈呢?
  娜依姐姐,你当日拒绝我心意的时候,又可曾想到了今日?
  “哈哈哈哈……娜依姐姐啊,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淫亵笑道,双手捏着阿蒂娜依香软的臀肉,腰部一个用力,伴随着娜依姐姐的一声低低痛呼,那硕圆的龙头,便挤着温湿的穴壁,狠狠的向内里插入了进去……
  “滋滋咕咕”一杆到底,霎时间,我彻底的填满了娜依姐姐,她皱起了细眉,挺着浑圆的酥硬奶子,轻轻的呼痛着,也难怪,这只是她人生第二遭,而且距离那日失身,已有两年时光。两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很多事,两年的时间,娜依姐姐,实是清减了。
  “娜依姐姐,你瘦了……”
  我爱怜的捏着她的葡萄一般硬起的乳头,而后者,此刻兀自可怜的闭着眼儿,咬着唇儿,方才我的那一记生猛的长驱直入,实已让这位久不逢挞伐的娇娃吃尽了苦头,她长长美腿紧紧盘着我的虎腰,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乱动,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而我呢,若非我早对娜依姐姐那个外紧内松的宝壶蜜穴,有所心理准备,嘿嘿,只怕我这记凶猛绝伦的“长驱直入”之后,便马上就要一泄如注、功败垂成了!
  然而即便如此,娜依姐姐的宝壶蜜穴,仍是让我爽的不能再爽,尤其当我肥大的龙头与粗长的龙竿生生挤入她紧锁的壶口,进入那温湿柔软的壶内空间时,那种一紧一松的恐怖级快感,实在让我浑身发酥。
  好半晌,我根本不敢抽插,娜依姐姐可怜的蜜穴中纳入了如此硕大的丑物,她那肥厚的花唇阵阵痉挛性的收缩着,要命的壶口更是变得宛如一块紧紧的橡皮箍子,扎在了我坚硬的龙根之上,而且,上次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我在此刻动作的话,不仅会给娜依姐姐带来很大的苦痛,而且,自己也绝对不能坚持很久。
  于是,龙头紧抵花心,我亲吻着痛苦中女人的香香嘴唇,一手按摩着她的香酥奶子,一手轻拈着她的滑嫩腿肌。
  受到我温柔的呵护,黑发美女打从心底下感激,同时,一种想要讨好眼前男人、取悦眼前男人的本能,从她芳心深处萌生。
  唇舌纠缠,香津暗渡,此刻的娜依姐姐是如此的柔顺,她第一次的如此配合的主动与我热吻,一双细腻的手掌,更是轻轻抚弄我冰凉的背脊……
  郎情妾意,冰雪消融,自此刻起,我方才感受到与娜依姐姐两情相悦的甜蜜滋味。
  不久,二人的身体渐渐发热起来,我感觉到娜依姐姐的蜜壶之中渐渐温软,渐渐的放松,粘稠的花蜜在内空的玉壶中缓缓流动,蜜液琼浆,渗透着我的肥大龙枪,而她那渐渐松软的壶口,更是如同一个婴儿的小嘴一般,不断的吮吸着我的龙茎与龙根。
  啊!如此宝穴,爽!太爽了!实在是太爽了!
  我不禁大喜,却瞥见娜依姐姐此刻已睁开含水凤目,情意绵绵的望着自己。
  “娜依姐姐,我……要可动一动咯?”
  我试探性的问道。
  娜依姐姐粉脸一红,却点了点头。
  我轻轻一笑,直起腰杆,将娜依姐姐的美腿抬高、抬高,使之与她美好的上身形成几乎对叠的姿势,然后合身压上……
  “滋咕”、“滋咕”、“唧唧”……
  抽出、插入、抽出、插入,黑色的芳草间,暗红的茎杆带动着鲜红的花唇一下下翻开,一下下闭合,蛋白色的蜜液一丝丝的从蜜穴中流出,我感受着娜依姐姐的蜜壶宝穴,对自己邪恶的龙枪一下下刮挤着,一颗心几乎酥透了,麻透了……
  而娜依姐姐呢,开始的时候,她还紧紧咬着嘴唇轻哼缓吟,可是到得抽插了五六十记时候,她再也忍耐不住,竟张大了樱唇,舒爽的哀叫起来,而且与此同时,她还用一双玉手,放肆的紧抓着我的屁股。
  我强忍着泄精的尿意,开始逐渐的加重抽插的速度与力度,而此时身下的美人儿,竟是万分的配合,她抓着我的屁股,一下一下协助着我,放纵的对她自己进行着奸淫。
  “啪……啪……啪……”
  我的骶骨一下下撞击着黑发美女那玉盆一般的肥美丰臀,速度,越来越快,自己的秘技“龙枪连环突”一经使出,又岂能无功而返,只听“滋滋滋滋”声中,黑发美女体内的花心,被我一阵子连续戳打的催发下,终于开始彻底的收缩了。
  “嗯……呃……”
  最终的阶段,阿蒂娜依发出嘶哭一般的低泣,她锋利的指甲,抓破了我屁股上的肌肉,痛得我大呼一声,当下骶骨紧抵玉臀,龙头紧抵花心,灼热的阳精瞬间喷发而出,尽数碰入那蜜壶的深处……
  泄……泄……再泄,良久良久,我仿佛已泄为彻底的空壳,昏昏沉沉,摇摇欲坠之间,身下,却伸来一对雪藕般的玉手,她们扶住我的肩膀,让我缓缓的伏下,匍匐在那具香汗淋漓的美丽裸体上,与此同时,又有一张形态几近完美的红唇缓缓凑过来,吻住了我微微颤栗的嘴唇……
  于是,两人贴体相拥,轻轻喘息着,静静感受着暴风雨过后的甜蜜于温馨……
  说来,实在想不到的是,我恢复身体后的第一次,竟能上到娜依姐姐这样的美人儿,嘿嘿,老子当真艳福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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