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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夜访牧场
  飞马牧场在湖北境内,位于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间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上。
  此时已是戌时之末,牧场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是进入梦想了。只有牧场入口的岗哨上尚有人在轮流值夜。
  牧场东门外一处小山之上,伫立着五条身影。一男四女,衣袂带风,恍若下凡的神仙眷侣一般。
  “夫君,为何我们要大半夜来这里?不会是夫君想偷人家马吧?”
  单如茵望着远处的牧场,开口道。
  “你这丫头懂什么,夫君我来这里是要见一个人。”
  “那是来见人为何要半夜里这般鬼鬼祟祟呢?白天不能见吗?”
  单琬晶开口了。
  “等见到那人你们就知道为何我们要偷偷摸摸的来此了!”
  元越泽答道。
  “这飞马牧场果真名不虚传!”
  元越泽凝神远眺,赞道。
  “为何贞贞从未听说过呢?飞马牧场很有名吗?”
  卫贞贞问道。
  旁边的单如茵也是一脸想知道的表情。
  她二人本来由于出身问题,所以不可能熟知天下的各大势力。跟了元越泽后,整天乐得自在,不是谈情说爱就是独自练武,对于当世的见识却还真的未增加多少。
  “那就得问我啦,让本小姐给你们介绍介绍!”
  单琬晶一听,赶紧拍着高耸的胸-脯,毛遂自荐地道。
  元越泽与单美仙则是好笑地看着三女。
  “‘飞马牧场’这个名号寻常百姓或许不会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阀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门大派绝对是耳熟能详,尤其是当今这个乱世之始,争雄纷争的年代,飞马牧场更是成了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身价可谓是炙手可热。”
  单琬晶得意地开口道来。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而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数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飞马牧场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单琬晶洋洋洒洒一口气说完,得意地看了元越泽一眼,又望向单美仙,意思仿佛在说:娘亲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妾身当年行走江湖之时与当代场主商青雅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旧相识吧。”
  单美仙有些感慨地道。
  “商青雅?不是商秀珣吗?”
  元越泽嘀咕了一声,暗忖究竟怎么搞的?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啊!旋即又想到书中根本没提到过的那个大明尊教的圣尊。
  “商秀珣是商青雅的女儿,一年前妾身得到的最新消息也说商青雅仍是现任场主呢。”
  单美仙有些奇怪地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元越泽脸色古怪思索道。
  “夫君可是有什么疑问?”
  单美仙道。
  “恩,你们都知道我是熟知后世历史的吧,我所读过的书中记载,商青雅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的!那怎么听你说她还活得好好的?”
  元越泽解释道。
  “这个……妾身也想不通,不过没什么大关系吧?”
  “我也想不明白,算了,管他呢,我们去见见此行想见的人再说!”
  元越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去再想。向着飞马牧场后山引着众女飞渡而去。
  元越泽几人不是在扬州城内的吗?
  话说当日元越泽救出卫贞贞,便在扬州城内最高档的酒楼订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因为卫贞贞想在离开前再见一次双龙。她内心还是放不下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而卫贞贞又见当她提起去和双龙告别时,元越泽有些不情愿。于是也不好多问。元越泽也不想就这样带着卫贞贞而走。否则双龙他日混得风声水起,一定会派人搜索卫贞贞下落的,到时候元越泽几人搞不好还要整天被人骚扰。他更怕双龙赖上他,那就更糟糕了。于是元越泽决定先住几天再说,与单美仙几女先商量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最终,在酒楼住了四天,根据单美仙的提议,元越泽送卫贞贞到城东双龙那个所谓的“家”中,与双龙会了一次面。
  当然元越泽四人也只是在卫贞贞在的场合下才会露出真面目,而出门时,则又是易容为丑八怪的样子。
  双龙这日正在“小窝”中筹划着将来的“幸福生活”突然听得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仲,小陵,你们在吗?”
  “是贞嫂的声音,你前天不是说老冯已经把贞嫂送到外地干活去了吗?”
  寇仲问徐子陵道。
  “是啊!我去找贞嫂还钱的时候,本还想借机会再混几个包子,然后突然拿出银子给贞嫂一个惊喜呢,谁知卖包子的换成了那个恶大妇,他们的生意都差了许多!我见有很多人都在问恶大妇贞嫂是不是病了,听到恶大妇说贞嫂被老冯给送到外地去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徐子陵答道。
  “那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贞嫂的声音?难道是错觉?”
  寇仲一脸茫然。
  徐子陵也是不知所以。
  “小仲,小陵,你们在吗?”
  卫贞贞声音再度响起。原来卫贞贞也没来过两人的这个“小窝”只知道大概位置是在城东的废弃庄园中。
  “真的是贞嫂的声音,我们出去看看!”
  徐子陵跳起来道。
  双龙跑出石屋,只见一男一女已经站在门外,女的则是带着斗笠罩住面部。看着那熟悉的身姿,再结合刚才他们所听到的声音。双龙都确定了这人一定是贞嫂无疑!
  目光转向贞嫂身边的男子,双龙都一愣:这不是前几天我们在街上准备‘算计’的那个富翁似的‘丑鬼’吗?
  “贞嫂,我们听老冯说你已经被送到外地了?怎么……”
  徐子陵先开口道。
  “先进去再说。”
  卫贞贞答道。
  随双龙进了小石屋,屋里比外面阴冷许多,除了角落的稻草外,什么都没有。屋内基本无光线可见,现在可是大白天!
  双龙的确可以称得上“不死小强”了,假如自己没有云机子助自己炼化身体,又身无分文,在双龙这种生活环境下恐怕早已经去阎王那“报道”了吧,看双龙二人现在还活得健健康康的!
  读原著时的想法是一回事儿,亲眼见识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元越泽对双龙登时佩服到不行。
  “我们这儿太简陋,贞嫂和这个大爷莫要嫌弃。”
  寇仲笑道。
  元越泽只是摇头轻笑。
  “贞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呢?现在扬州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老冯也不说到底把你送到哪里去了!听说有很多达官贵人也都在打听呢!据说连扬州总管府都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呢!”
  徐子陵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天是这位大爷当初见老冯和大妇欺负我,就把我赎了出来,不过怕他们走漏消息,就让他们不得透露给外人知道。我以后也跟着这位大爷了,明天就要离开扬州,有些放心不下你们,所以过来看看,和你们道个别。”
  卫贞贞按照元越泽告诉她的说道。
  “我还说怎么贞嫂会和这位大爷一起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寇仲恍然大悟地道。
  “嘿嘿,这位大爷,咱们也算有缘了,你就这么把贞嫂给带走不太好吧,是不是给我们两兄弟点……”
  寇仲匝巴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元越泽道。
  元越泽暗忖:这未来“少帅”嘴巴果然厉害!
  卫贞贞听寇仲又要耍无赖了,忙要喝止。可是她的眼神里的信息却是:能帮双龙一把就帮一把,因为这两个少年在她眼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虽然对于元越泽给她解释的双龙将来两年内必定一飞冲天,名扬天下。可是卫贞贞始终都不太相信。此情此景下,任谁也难想像这两个邋遢的小乞丐,小混混不久后就会名扬天下。
  “他们不被饿死或者不被人打死就已经算他们的造化了。”
  卫贞贞幽幽地想到。
  元越泽此时也不欲与双龙再打过多的交道。因为他心软,他感觉如果再在这里呆一会儿的话,可能自己就会可怜两人,说不定一忍不住就会把自己老底儿给漏出来!又见卫贞贞那舍不得和怜悯的神色。元越泽眉头一转:“我本来只是想把贞贞救出火坑的,谁想到救出贞贞后,贞贞已经无处可去,所以就让贞贞跟在我身边了。我们明日就将离开扬州了,我知你兄弟二人对贞贞的将来担心,我可以保证绝对让她生活得平安快乐。临走也没什么可给你们二人的,这里有五十两黄金,算我最后给你们的礼物。你们二人好自为之。后会无期了!”
  元越泽把话说得很绝。
  在双龙眼里,这家伙确实相貌有些吓人,可再观贞嫂,她竟然没一丝害怕的意思!而且眼角不时地偷瞟那丑大汉,眼里丝丝情谊任谁都看得出来!
  双龙两人又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当然是看得迷迷糊糊。反正不管怎么说,贞嫂被救出来了,而且贞嫂也不讨厌眼前这个丑男,这丑男还不错,只见过两次面,上次“资助”哥儿俩五十两白银,这次更了不得,五十两黄金!
  卫贞贞听元越泽把话说得这么绝倒也不怪元越泽,因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大概明白了元越泽是怎样的一个人:懒散,厌恶礼法,只想不受任何管制地生活。
  她虽从元越泽几天前与他解释的话语中听出元越泽不想与双龙有什么友情,但她却看见元越泽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轻蔑的神色,反而是透露着些许的钦佩。
  “可能就像公子说的那样,小仲,小陵与公子本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吧!”
  卫贞贞与双龙认识几年了,自然也知道元越泽为何躲着双龙,如果真的被双龙,尤其是寇仲发现元越泽的一身本领,那元越泽以后绝对没安生日子过的!
  “小仲,小陵你二人多加保重,我与公子离开后可能真的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以后遇事一定要冷静。不要蛮干。我们这就走了。”
  卫贞贞很是伤感。
  寇仲正抱着那一大块金锭傻笑,徐子陵则是有些难过:“贞嫂以后也多保重。”
  元越泽起身,与卫贞贞到石屋外,在双龙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卫贞贞两步一回头地渐行渐远。
  “那位大爷,我们哥儿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寇仲在后面喊道。
  “名字不必了!在下姓元!”
  元越泽并没回头,声音却在双龙耳边响起。
  “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元大爷,咱们后会有期!”
  寇仲在后面又喊道。
  元越泽一听差点儿趴下:本来自己已经非常低调了,还是被眼尖的寇仲给盯上了!
  摇摇头,苦笑一下,元越泽扭头发现身后的卫贞贞,她脸色凄苦,泪眼婆娑。看来与双龙分别很是难过。
  卫贞贞的确内心酸苦:自己虽然从小就生长在扬州,可是父母对她并没什么关爱,十八岁被父亲卖给老冯,其后更是被当成花瓶儿一样拿出去招揽顾客。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只有双龙这两个小混混算得上是她的朋友。而卫贞贞则更是把他二人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如今,自己可能是最后见他们的一面了。又怎能不伤心,怎能不难过!
  感受到那股哀伤的情绪,元越泽便自然地牵起卫贞贞的玉手,轻轻攥了一下,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卫贞贞突然觉得手心处传来一股莫名的燥热感,抬头见到心仪的男子正在牵着自己的素手,那能够让自己依赖一生的眼神使得卫贞贞有些迷失其中。
  离别之感一下子全部消去,卫贞贞脸上一下子飞起上片红晕。羞涩的垂下螓首,任玉手被男子紧紧攥住。
  手心处传来佳人的那份依赖,信任之情,元越泽不由得豪气顿起:“贞贞如不嫌弃元某人已有家室,可愿意委身下嫁元某?今后但凡元某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贞贞受到一点的委屈!”
  这是元越泽第一次主动对女子表白。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已经在单美仙的‘点拨’之下,掌握了许多的经验。单美仙在元越泽眼里是妻子,有时候还像姐姐。甚至更是承担着自己人生路上的‘老师’的角色。
  眼前的女子已经是无依无靠了,既然决定跟着自己,自己也对她很是喜欢,再加上这几天单美仙几女不时地挤兑。元越泽也觉得自己此时该主动点儿。因为女性的矜持是本能。尤其是卫贞贞这样温文贤淑的柔弱女子。
  听得意中人如此胆大地向自己表白,卫贞贞泪水再度涌出。只不过此时的泪水不再是离别之泪,而是因激动而落。
  内心欢喜异常,却因矜持羞红着脸不敢回答。螓首几乎低垂到双-峰之间,不敢再抬起来。
  “看来贞贞是嫌弃元某了,那元某就等你找到意中人将你像嫁亲人一样嫁出去吧!”
  元越泽佯装遗憾地叹了口气道。
  听听,这家伙都会调侃女子了!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懂,被女子看一眼就脸红的青瓜蛋子吗?
  “不……不是,奴家愿意,公子不要误会,奴家只是得公子垂爱,太高兴而不敢相信罢了!”
  卫贞贞一听此言,哪还顾得害羞了,忙抬头解释。却发现对方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微笑地看着自己时,卫贞贞觉得自己上当了。
  “公子你好坏!”
  卫贞贞嗔了元越泽一眼,口带撒娇地道。
  “贞贞要改口叫夫君或相公啦!”
  元越泽继续调笑。
  卫贞贞再也不敢言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调侃自己,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
  “走吧,今天我们就离开扬州,这几天吃酒楼里的饭菜简直太难吃了,到野外我亲自给你们做一顿,听说贞贞对厨艺也颇有心得,正好给元某评价一下!”
  元越泽意气风发地望向远方道。
  “公子还会做菜?”
  卫贞贞讶道。眼前这男子太神奇了,他到底还有那些神奇的地方没表现出来呢?
  “等你亲口尝到再下结论不迟。走吧。至于我的本领,美仙会全部告诉你的。”
  拉起玉人嫩滑小手,在玉人羞涩中,元越泽向酒楼方向走去。
  回到酒楼与单家三女把事情全说清楚。单家三女也替卫贞贞高兴:一个孤苦无依的柔弱女子,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温馨的大家庭再添一员,皆大欢喜。
  “那我们赶快走吧,这几天吃酒楼的菜,真的没法入口,人家还是最喜欢吃夫君做的菜!”
  单琬晶娇憨地道。
  “那是,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夫君的手艺比皇帝老儿的御厨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呢!”
  元越泽臭屁道。
  “自大!”
  几女齐啐道。
  于是几人到酒楼柜台结账,走人。
  来到野外一风景不错的草地上,元越泽拿出手镯中的各种厨具,材料,调料,开始忙活起来。本来她想让单美仙向卫贞贞说明自己的身世的,谁知卫贞贞本身就对厨艺甚是喜爱,非要当场看他怎么做菜,元越泽的计划只好暂时拖后。
  一切准备就绪,元越泽想到几女应该都没尝过北方菜肴,因为此时的中原,最北区域也就只是到达榆林,涿郡,幽州那一带而已。
  扒,炸,烧,蒸,炖,各种北方菜肴的调制方法用起,不一会,几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相继出锅。在卫贞贞的感叹声中上桌,叫来远处还在打闹的单如茵与单琬晶,其乐融融地吃喝起来。
  夜幕来临之时,元越泽与几女便进入左手的手镯中休息。卫贞贞则又是惊呆住了,如几女第一次进来时的样子一样。
  单美仙给元越泽传音要他今晚就去把卫贞贞给拿下,元越泽倒想先让单美仙把自己来历全说给卫贞贞以后再说。
  当晚的元越泽就有些痛苦,因为当“小小泽”同志仍然没有半分疲软之态时,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早已累得昏睡过去。而最耐战的单美仙则是与卫贞贞睡在另外一间卧室里的。元越泽只好苦笑一声,揽过两个小丫头,盖上被子,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元越泽起得还是那么的早,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做好一顿丰盛的早餐,过去分别叫几女起来享用。
  单美仙与卫贞贞出来时,元越泽发现卫贞贞眼圈明显有些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他。
  “可能我的身世太过惊人,贞贞失眠了吧!”
  元越泽如此想到。
  随便打闹几句,开始了享用温馨的早餐。
  “贞贞怎么了?我做的不合你胃口吗?”
  见卫贞贞有点麻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是心不在焉的偶尔动几下筷子。元越泽开口问道。
  “不……不是,公子手艺高绝,奴家佩服。”
  卫贞贞忙解释道。
  她昨晚听到单美仙给她详细解释元越泽的身世,得知原来几天前救下自己的人并非常人,而自己如果嫁给元越泽后,数百年后也会登临上界,这给卫贞贞的震撼实在太大,她虽看到元越泽的神奇本事,一直也认为那只不过是些法术而已。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元公子怎么能看上我呢?唉。”
  暗叹一声,此时患得患失的卫贞贞早就把昨天元越泽当面的表白忘到脑后了。
  “贞贞怎么还叫公子?该改口叫夫君啦!”
  单美仙在一边调笑道。
  元越泽明白到卫贞贞是被自己的身世给吓到了,倒也不说什么,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在等你叫夫君呢!
  被单美仙一调笑,卫贞贞心情当即缓和了不少,又见那被叫做“神”的男子目光中的期待,卫贞贞从中看到了怜惜,疼爱之色。旋即想起昨天这奇男子当街对自己的表白,马上又开始羞涩起来。但她还是慢慢地憋出了一句“夫……夫君。”
  然后就身子仿佛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般地堆坐下去。
  “贞贞姐太柔弱啦,要多吃点,我们夫君可是比蛮牛还厉害呢!你这样柔弱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呀!”
  单琬晶夹了口菜递到卫贞贞碗里。
  卫贞贞一听话中的深意,又害羞起来。
  “就是就是,昨天没有美仙姐在,我和琬晶姐又晕过去啦!美仙姐很厉害的,贞贞姐以后不要输给她呀!”
  单如茵也在一旁挑拨道。
  “你们这两个疯丫头,还知道不知道害羞了,还不闭嘴!”
  单美仙一听两个丫头的疯言疯语,又扯上了她,再想起床上的欲仙欲死的韵事,不由得也害羞起来,笑骂两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
  元越泽只是在一旁边吃边笑。
  经过几女打闹,卫贞贞也不再害羞,甚至还还击几句。心中那种期盼已久的“家”的温馨感涌上心头,卫贞贞无限的满足。时不时的含情脉脉地偷看元越泽几眼。
  饭后,单琬晶与单如茵拉着卫贞贞四处乱跑乱逛。元越泽则与单美仙坐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计划。最后两人商议先去看看飞马牧场的鲁妙子,帮他把沉积已久的伤患解除。
  单美仙得知鲁妙子居然还在人世时不禁也呆住了,他当然知道鲁妙子这个名满天下的博学者。而且鲁妙子当年被自己娘亲打伤的事他也知道。现在的单美仙生活乐无边,自由自在,早就对自己的娘亲祝玉妍没有了一丝的痛恨,有的只是怜悯而已。此次元越泽去救治鲁妙子,也算是替自己娘亲赎罪吧。
  其后四人边游玩边向飞马牧场方向奔去。两日后的傍晚,用过晚餐后,单美仙三女找借口先离开,把时间留给元越泽二人。
  卫贞贞芳心如小鹿般乱跳,在元越泽一个接一个笑话下,紧张逐渐消去。随后更是不由自主地将灼热滚烫的娇躯贴上她,元越泽自然地以有力的臂膀,扶上她绝色娇艳的丰盈腰肢,二人没再说话,只是静静体会这样温馨的感觉。
  元越泽的怪手根本没有停,不断地在她纤细的柳腰上来回摩挲,舒服得快要哼出声来。
  卫贞贞虽是干了几年粗活重活,实际上身材却是极好,或许是大量体力劳动可以使人保持脂肪含量与优美身材的缘故。
  低下头,看见她玉手上隐约可见的几处茧子,元越泽伸出另一只手,爱怜地握上她的柔荑,柔声道:“这些年真是苦了贞贞。”
  卫贞贞情火大盛,浑身发热,唇干舌燥,脑内绮念丛生,眼眸都迷蒙起来,闻言更是喜极而泣,喃喃道:“若没这些年的辛苦,恐怕无法遇到夫君呢。”
  缓缓抬起她的下颌,但见她娇躯轻颤,玉脸烧得通红,星眸羞得不敢睁开,一副任君采摘的俏样。
  元越泽印上她红艳似可滴出血来的香唇。
  卫贞贞敏感的胴体已是酸软至没有半粉力气,全赖伏在元越泽胸前才不会跌倒。她软绵绵地任由元越泽吻上她的香唇,更侵入其口中搜索那令人迷醉的香舌,一来二去下,学习本领极强的卫贞贞也开始以自己那条生涩的丁香与元越泽纠缠起来。
  元越泽的手上动作当然也没有听,双管齐下,分开时,卫贞贞晕头转向,除了娇喘吁吁外,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元越泽咬着她细润的耳珠,在她敏感的耳垂轻轻的吐气道:“让元某人服侍贞贞入寝。”
  卫贞贞娇羞地横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元越泽抱起她柔软的娇躯,轻轻放在床上,二人纠缠在了一起。卫贞贞浑然忘我,柔弱地任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敏感地带进行爱抚,不经意缓缓地替其宽衣解带。片刻间,她已是身无寸缕。
  元越泽停下动作,细审眼前这具如羊脂白玉般水嫩,美仑美奂的少女躯体。
  美如天仙般的清丽脸庞,如画黛眉、修长凤目、小巧瑶鼻、娇艳樱唇,白里透红的双颊,如云秀发略显凌乱地散在枕边,贴在玉颈与香肩上,一双洁白的藕臂,圆润似刀削的香肩,往下是令人发狂的坚挺的双峰,粉红色且已转硬的乳头像两颗红宝石般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平坦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修长浑圆的玉腿因害羞而紧紧合在一起,卫贞贞颤抖的小手盖在其间令人遐思的三角地带上,只有几根长长的阴毛从指间露出,更是诱人。
  元越泽俯下身去,展开熟练的手法,一一挑逗着她敏感部位,卫贞贞的呻吟声既轻且甜,甜腻得如小猫一样可爱,惹人怜爱与疼惜。元越泽宽厚灵活的舌头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大手抚着她润滑的双腿,同时大嘴探索向那高耸丰腴的肉峰,情动如火的卫贞贞乳房上两粒樱红的乳头在元越泽吸吮下变地更硬,且开始发涨,宛如一粒熟透的葡萄,色香味美,复引来元越泽不断的吸吮啃咬。
  逐渐下移,完美净洁的肚脐,元越泽轻拨开卫贞贞的小手,舌头一点点吻上她鲜美如蜜桃般的娇嫩花园。几在那萋萋的芳草群中,谷溪早已爱液满溢,令到卫贞贞娇躯不堪刺激地剧烈颤抖,贝齿轻咬住修长的纤指,在春潮推动下,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下意识地跟随身体的自然反映而呻吟娇喘。
  元越泽一边挑逗着那两片粉色的小阴唇,一边暗忖刚刚看到的定是处女膜,原来单美仙所说的是真的,卫贞贞竟真的还是个黄花闺女。但眼下显然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元越泽卖力“工作”起来。
  埋首于芳草凄凄的溪谷,元越泽在肉缝中持久的耕耘,引起了她美妙的身体更加强烈的反应,下体传来的丝丝缕缕钻心蚀骨的搔痒,虫爬蚁行的向全身漫延,阵阵的悸动使溪谷泛起了春潮,卫贞贞虽然一开始觉得脏,想打断元越泽的动作,却有清晰感觉到对方对她的爱,心中不禁涌起万般柔情,也没有拒绝,反是羞赧地张开玉腿,方便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舒爽刺激感阵阵袭上大脑,她感觉灵魂都似是飞出了身体,可在九天九地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惬意翱翔。那种感觉要多美就有多美。
  元越泽对待每一个妻子的第一次必须要先来上这么一回,主要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长枪型号太大,只有在女性完全兴奋后才可进入,否则会疼死她们。
  拉开距离,望了一眼眼前的美景,元越泽暗叹老天真会造人,女人的这神秘部位真有惹人沉沦的特性。由于卫贞贞双腿叉开很大,将整副女性最隐秘地带都展示在他眼前,雪白肥嫩的双臀,淡红的后庭,淡淡的耻毛,粉红的花瓣,都一览无余。经元越泽舌头的“爱抚”后,这神秘花园淫水处处,诱人至极。
  察觉到卫贞贞已是兴奋至顶点,于是回吻上她颤抖不休的樱唇,低声道:“我要来了,贞贞不要怕,只会疼一次。”
  卫贞贞微睁双眼,目光涣散地点头。
  “呀!”
  随着元越泽顶破那层膜,落红点点,卫贞贞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本还是红潮满面,娇羞无限的她秀眉紧蹙,面色亦有些转白。茫然的大眼睛恢复几丝清醒,眼角滑出两滴清泪。
  早前已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可以减轻不少痛苦,卫贞贞此刻紧紧的抱着他。柳腰弓成了一条弧形,小嘴里抽着冷气,艰难地开口哭泣道:“夫君,好疼,贞贞要裂开了。”
  元越泽停下动作,温柔地吻着她面上的泪珠,爱抚她挺立的乳头,说些安慰她的话,以减轻她破身的痛苦。
  片刻后,卫贞贞秀眉慢慢的舒了开来,似是已经习惯了巨物的尺寸。
  元越泽也开始缓慢的运动,双手不停的爱抚她胸前一对饱满圆润的乳峰,以增加她的快感。不片刻,长枪捅入了花径深处,直达花宫里面,被里面嫩肉包裹着,舒服得元越泽连连哆嗦。接着前后抽插起来。
  “恩!”
  卫贞贞的两只玉手抓着元越泽捏着她的玉乳,逗弄她粉色突起的大手,腻声地呻吟起来,可爱的纤腰也随着元越泽的抽动而有节奏的扭动。
  元越泽被她搞得欲火大盛,兴奋下加快了腰部运动的速度,卫贞贞花道里淫水越流越多,在其润滑作用下,不断发出淫糜的“噗嗤”声。
  卫贞贞脸红如火,香汗淋漓,娇俏的脸上泪痕未干,那梨花带泪又夹着情动不已的模样,看得元越泽动作更猛。
  “啊!死……了!”
  随着一阵无意识地狂呼乱叫,卫贞贞娇躯一阵剧烈颤抖,淫水激射而出,达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高潮。
  一股股阴精的打在枪头上,花道里面嫩肉也不停咬噬着枪身不放,像人的嘴巴一样一口口的亲吻蠕动着。元越泽轻吻着疲惫的她的额头,温柔的抚摩着她那晶莹的玉乳,助她享受高潮的余韵,待到花道内痉挛渐消,他又抽动了起来。
  随着一声声呻吟的声音,只恢复了一点意识的卫贞贞再次魂飞魄散,从花道壁上传来的兴奋快感,迅速传遍全身,体内的花蜜又开始不断地流出。随着元越泽的抽动,卫贞贞不知天高地厚地激烈迎合着,紧紧抱住身上的夫君,乳房也紧贴着他的胸口,花瓣贪婪的吸住他巨大长枪的枪头。
  又坚持半个时辰不到,卫贞贞一声悲鸣,到达了人生第二次高潮,一阵剧烈抽搐后,她滑嫩的粉臂一松软垂在身体的两侧,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夫君……太厉害了,贞贞……真没……用!”
  卫贞贞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一句话。
  元越泽爱怜地替她擦去秀额上的香汗,道:“傻丫头,这种事又不需要道歉,只是要尽快帮你炼化身体。”
  卫贞贞虽是说不出话来,会说话的大眼睛望着元越泽,仿佛再告诉他:可以把美仙姐叫来帮忙吧!
  看着依旧战斗力十足的“小兄弟”元越泽苦笑一声,为她拉过被子,出门去找单美仙。
  在单美仙的大方帮忙下,元越泽终将生命精华过渡给卫贞贞,助其炼化身体。
  卫贞贞终于把第一次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元越泽与单美仙问起原因,原来是卫贞贞被父亲逼的嫁给老冯后,宁死不从,只要老冯想接近她,她就拿随身携带的匕首以死相威胁,老冯又怕她真做傻事,那自己不但得不到人,更将在财路上受损,便也拿她没办法。被救出火坑后,卫贞贞随身藏了三年之久的匕首终于被她丢掉了。元越泽与单美仙听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不由得为卫贞贞的坚贞而感动。
  几日后,五人终于到达飞马牧场外围。因现在这一家人的大事小情都是元越泽与单美仙拿主意。所以其余三女对这次来飞马牧场要干什么都还不知道。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一天天的只知道胡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卫贞贞则是一边习武,一边对着云机子所收集各种中外食谱提升厨艺,甚至都有些走火入魔的症状。
  来到飞马牧场后山处,飞马牧场的规模巨大,后山范围也极其广阔。不过对于五人来说,想要在其中去搜索一个人的气息还是很轻松。很快便再后山靠北的方向上探得一丝不是很明显的生机。
  五人身体自会照明,不需要借助任何灯火之力,只见前方是绵延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是其间长满了茂密的树木。左右腾挪,上下穿梭间,来到一块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前,这块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
  四女也有些陶醉地看着这一片‘人造奇迹’,单美仙暗忖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
  五人再往前走,就听得楼阁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有贵客到,请这位高人到楼内一叙。”
  元越泽闻得此言,携四女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推门而入。一边朗声道:“元越泽携内子前来拜会鲁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般的老人。此人须发俱白,但年纪却在四,五十岁许间,面如冠玉的苍白脸上仍保留着青年时期的英俊痕迹,气度雍容沉稳,双目满是看透沧桑之感,其中更是流露着非凡的智慧芒彩,叫人生出亲切的感觉!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
  鲁妙子见仙韵飘飘,浑身发着淡白色光芒的的一男四女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瞬息间便又恢复正常,似笑非笑地道:“元小兄弟原来竟是这般的年轻,是羽化登仙后无事可做便来找老夫下棋吗?”
  原来刚刚鲁妙子感觉到了外面有一股真气在接近阁楼,但是却又见推门而入的是五个人,也就是说另外四人的修为是在他之上的,见眼前五人都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就有一身如此修为,怎能不让他惊讶。又闻得那仙人般气度闲雅的男子道出姓名,鲁妙子也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声震天下”的人与他的妻子到了。
  因卫贞贞从《无字真经》中领悟出一套飘逸灵动的剑法,奈何她对真气的运用并不自如,懵懵懂懂,所以真气外泄,以至被鲁妙子察觉。
  见鲁妙子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一行人,元越泽开口笑道:“鲁师不请我们坐下小酌几杯吗?”
  鲁妙子这才回过神来:“是老夫孟浪了,几位身带仙韵,又可发出圣洁之光,老夫以为世上真有神仙下凡一说,以至失神。几位请坐下说。”
  单美仙四女躬身施礼后与元越泽围坐在上面放着酒壶及杯子等酒具的圆木桌旁。
  “几位请先尝尝老夫自酿的劣酒。顺便欢迎几位来到老夫这简陋居处。”
  鲁妙子放下手中的书本,亲自为元越泽及几女斟酒。单美仙几女早知鲁妙子是天下闻名的老前辈,自然连连起身谢礼。
  “鲁师客气了,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酒味道不错,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应该就是鲁师自酿的‘六果液’吧。”
  元越泽抿了一口赞道。
  鲁妙子闻听后眼中再闪一丝讶色:“不错,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元小兄弟又是从何处得知老夫自酿的此酒?”
  元越泽笑而不语。
  或许是他那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笑容影响了鲁妙子,鲁妙子也又饮了一口苦笑道:“老夫这几十年来,就是靠这东西在吊着这一条命而已。”
  见鲁妙子被娘亲折磨得这般惨,单美仙也不由得有些难过:“鲁师今后不必再靠这酒了,小女子今日与我家夫君前来就是要助鲁师治病疗伤来的,也算是弥补当年家母对鲁师所犯下的罪孽。”
  “你应该就是阴后的女儿单美仙吧?你们的事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鲁妙子看了一眼单美仙后,略一思索道。
  单美仙默默点头。
  “请鲁师凝神静气,想必鲁师有许多话要问,不过先救治伤病要紧。”
  元越泽手上泛起淡黄色光芒,对鲁妙子道。
  “夫君且慢,请让妾身亲自为鲁师救治,也算替娘亲表达一份愧疚之情。”
  单美仙打断元越泽道。
  元越泽并不言语,微笑点头,左手端酒杯,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妙子凝神静气,只见身边的单美仙手上同样泛起淡黄色光芒,大拇指遥向自己一指,一股祥和,充满生机的气劲由额头涌入体内,急速的行遍浑身的经脉,鲁妙子闭上双眼,感受这道气劲每每行过一个穴道时,在那穴道之内已经积存并折磨自己三十多年的天魔真气就瞬间被炼化消除,随之而起的是一股无限的生机。
  只几息后,鲁妙子睁开双眼,目光中精光闪闪,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的舒畅。转眼望向单美仙,感激地起身施礼:"老夫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单美仙忙起身还礼。
  “大家也不用客气了,鲁师此刻已旧患尽去,美仙又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破茧重生了!可喜可贺!”
  元越泽笑道。
  “什么!”
  鲁妙子只道是单美仙帮其驱除天魔真气,救治伤患而已,谁知听元越泽所说,就在刚才那短短几息间,单美仙注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强大的气劲居然还帮自己洗髓伐毛,破茧重生了!饶是鲁妙子经过大风大浪都可以不变色,此时也不由得一脸的吃惊。
  看着鲁妙子一脸吃惊,元越泽随手取出一面玻璃镜子,递给鲁妙子:“鲁师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鲁妙子接过那镜子,还在奇怪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见镜中的自己已发生了想都不敢想的变化:此时镜中的自己一点都不陌生,这正是三十岁时的自己,意气风发,英俊挺拔,器宇轩昂。须发皆已恢复黑亮之色。
  惊呆地看着返老还童后的自己,鲁妙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镜子。
  半晌后再次起身,对五人深施一礼,口气恭敬道:“鲁妙子谢过几位的再造之恩。”
  几人忙起身还礼。
  再度坐下后,鲁妙子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脸上发出了真心的笑容,虽然目光最深处仍然有着一丝的哀愁,不过不甚明显。
  “鲁师现在应该感觉到皮肤有些发痒吧?”
  元越泽问。
  鲁妙子奇怪地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发痒,在几人面前又不好明说。
  “美仙刚刚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体内的杂质得以排出,附在皮肤上才会如此,鲁师不必客气,请先去沐浴,我等在这里候着即可。”
  鲁妙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今晚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一生活了快九十年,也没经历过如此神奇的事,正好借沐浴镇定下心神。
  “如此老夫就先失礼一会儿了,几位随便坐坐,稍后老夫再来。”
  鲁妙子起身施礼后退去。
  半柱香后,沐浴过的鲁妙子归来,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面带微笑,端是位少见的美男子。
  鲁妙子坐下后,元越泽凭空取出一瓶精酿的低纯度茅台与果汁,为鲁妙子倒上茅台,为几女倒上果汁后举杯道:“鲁师请尝尝元某带来的酒,绝不比鲁师自酿的差。”
  鲁妙子看着元越泽就这样凭空取物,也觉得奇怪,又想起连他妻子都可以在瞬间就使自己脱胎换骨,便也释然,直把几人当成神仙中人。
  细细品了一口杯中之酒,鲁妙子赞道:“此酒香醇淡雅,窖香浓郁,绵软甘冽,香味协调,尾净余长。比老夫的劣酒好上太多啦!”
  “鲁师太谦虚了,鲁师的‘六果液’绝对称得上是当世……”
  “老头儿,娘亲快要不行了!”
  元越泽话还没说完,就听阁楼外传来一声宛若弦乐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悲痛及焦虑之情。
TOP Posted: 04-14 16:47 #6樓 引用 | 點評
小伙伴美利坚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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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剑仙驾临
  鲁妙子听到外面那熟悉的声音,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长身而起,二话不说推开阁楼小门,往下窜去。
  “青雅怎么了?”
  鲁妙子声音再也没有往日的沉静,反是颤抖着问刚才在外面喊话之人。
  “娘亲……娘亲就要不行了,说想见你最后一面,让我来叫你过去。”
  “那你快带我去!”
  “且慢,鲁师何必惊慌?不是还有我等在吗?”
  元越泽与四女也走出阁楼门口,制止住已经魂不守舍的鲁妙子。
  “对,对!老夫居然忘记了元小兄弟本事通天,这下青雅有救了,那就劳请元小兄弟与几位夫人移步到青雅居住的‘飞鸟园’诊治。”
  “鲁师,我夫妇几人不想让外人知晓行踪,所以还有劳您去将青雅姐姐接到这里来,我们也方便为其医治。”
  单美仙忙开口道。
  “如此也好,那请几位到屋内稍候,老夫片刻后便回。秀珣,发什么呆!快带我去‘飞鸟园’!”
  鲁妙子看着略微有些发呆的商秀珣催促道。
  商秀珣本来极为痛恨鲁妙子的,所以很少来后山鲁妙子的阁楼这里,她只是知道这里住着一个自己母亲至死都爱得毫不后悔的负心人。今日商青雅已经病入膏肓,甚至气息都时有时无,商青雅也大概明白自己的人生之路就快要走到头了。便着女人前去请鲁妙子,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自己爱了一生的男子。
  商秀珣听到母亲如此一说,本来已经无比悲伤的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那个死老头儿,负心人,让娘亲苦了一辈子,到底哪里好?为何娘亲至死都没有一丝怨恨的痴痴恋着他!
  心里虽然发火,可商秀珣也明白这似乎是娘亲此生最后一个心愿了,当时便着几个婢女好生守候商青雅,又把娘亲的大概情形告知外面等候的大管家以及几位执事,便匆匆赶往后山去叫鲁妙子。
  满心苦涩的商秀珣刚冲到鲁妙子阁楼前喊了一声,便见里面冲出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还在迟疑时,那男子声音在耳边响起。商秀珣当然熟悉这个负心人的声音,倒也有些奇怪:这老头儿不是已经很老了吗?怎么便得这么年轻?听娘亲说这老头儿很有才华,可能是易的容吧?大晚上一个人在屋里易容做什么?
  刚刚告知鲁妙子自己娘亲的大概情形后,鲁妙子便方寸大乱。而自己也要带着鲁妙子回‘飞鸟园’与娘亲见最后一面时,商秀珣发现阁楼门口却走出一男四女,浑身发出淡白色的光晕,把周围几丈范围内照得如白昼一般。
  再看向那一男四女,仙韵十足,好似仙人下凡一样。那男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俊美无比。尤其看向他的眼睛时,那眼睛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使自己有些失神而被其吸引。细看去,那如炬双目仿佛如黑色中的星空一般的深不见底。又仿佛星海一般的广阔无垠。而他身边那几位女子同样是貌赛天仙,气质独特,浑身上下,的风情与圣洁的气息复杂混合地交织在一起。自己同为女人都有些抵挡不住那奇特气质的魅力。
  在自己仍然呆呆看着五人时,耳边传来鲁妙子催促的声音,商秀珣立刻收敛心神,带着好奇地与鲁妙子一同向‘飞鸟园’疾驰而去。
  “臭老头儿,娘亲都快要不行了,你怎么还一脸笑意?枉娘亲对你一往情深!”
  商秀珣见鲁妙子脸上没有半点哀伤,反而透露着丝丝微笑,不禁怒喝道。
  “秀珣,你可知我为何不难过吗?”
  鲁妙子笑着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这负心人,见完娘亲最后一面就有多远滚多远!”
  商秀珣再次怒道。
  鲁妙子见商秀珣如此对自己喝骂,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己过去愧对商青雅娘俩儿。
  “刚才老夫屋里走出那五个人你看到了吧?他们是不是很奇特?你不觉得老夫现在已经恢复年轻了吗?就是他们帮老夫医治的。所以老夫要带青雅到他们面前,他们一定能治好青雅!”
  “什么?原来你这不是易容?”
  商秀珣惊讶望向鲁妙子道。
  “你见过这么真实的易容吗?哈哈。不过刚才那五人是老夫的大恩人,他们不愿意行踪暴露,所以老夫要带青雅到老夫的阁楼去给他们医治,等一下你和大管事他们解释一下,万不可透露刚才那五人的行踪。”
  鲁妙子提醒道。
  不明所以的商秀珣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五人到底是谁?真的能治好娘亲的病吗?希望可以吧!
  商秀珣暗忖到。
  二人边奔边说,片刻后便来到‘飞鸟园’中商青雅的卧房外。屋外有几个穿着华贵服饰的男子来来回回急踱着。
  大管事商震已经在牧场里呆了快五十年了,当然也知道商青雅当年与鲁妙子的事,也是牧场里为数不多的知道后山住着的人是牧场姑爷的人之一。此刻他正与几个执事在场主房门外干着急,见外面脚步声传来,抬头便看到商秀珣领着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商震看清楚那男子面容,登时一愣。
  “姑……姑爷?”
  商震从前见过鲁妙子,此刻见到商秀珣身后男子与鲁妙子有几分相像,便开口试探着问道。
  “大管家,我要带青雅到我的小山谷中医治,闲话先不要多说。秀珣会和大管家及几位执事交代一下。”
  鲁妙子对商震点点头,推门回头道。
  看到床上那昏睡着的憔悴的佳人,鲁妙子不由得老泪纵横,上前一把抱起商青雅,走出房门,飞身向自己隐居的小山谷驰去。
  商秀珣大概交代了商震与几位执事几句,只是叫他们不要担心,鲁妙子是要带商青雅回小山谷医治。便也飞身向鲁妙子追去。
  元越泽正与几位娇妻闲聊,就感觉外面有两股明显的气息与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正朝着小阁楼这里快速逼近着。
  “鲁师快将商场主放到内间的床上!”
  单美仙过去打门,迎进鲁妙子与商秀珣。
  鲁妙子急应了一声后,快速走进卧室内,将商青雅放下。便拉着脸上泪痕仍然未干的商秀珣闪到床尾。
  元越泽也快步与四女跟入卧室,给了鲁妙子一个安心的笑容后右手缓缓抬起,淡黄色的圣洁光芒再度闪现在食指的指端之上。
  随后,指端缓缓压下,那淡黄色的光团急速射入已昏迷不醒的商青雅眉心之内。霎时间,商青雅的身体变被一团淡黄色的光晕所包围,缓缓飞离床榻,在半空中停留几息后,光华开始变淡,商青雅的身体又慢慢落回床上。
  商秀珣则是一脸怪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暗忖:难道这样就能把娘亲多年的病治好了?这是什么武功?这么厉害?
  商青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一转,看到床边站着好几个陌生人,而床头则是自己那一脸错愕,泪水喷薄而出,用小手捂着嘴的女儿与一个带着强烈熟悉感的陌生年青男子。
  “我这是在哪?”
  商青雅开口问商秀珣道。
  “娘亲!”
  商秀珣再也忍不住激动,猛扑入商青雅怀里大哭起来。
  轻抚了几下商秀珣的后背,商青雅再次抬起头,脸色怪异的望向相貌大变的鲁妙子,失声道:“你……你是鲁哥?”
  “青雅,苦了你了,如今你的病全治好了。”
  鲁妙子冲商青雅点点头,柔声道。
  “鲁师有话请慢慢对商场主说,我等就先到客厅候着。”
  元越泽见到此情景后,开口对鲁妙子说道。
  鲁妙子一脸感激之色:“元小兄弟请先到外面坐坐,今日的大恩大德老夫稍候再表示感谢。”
  在商青雅疑惑的目光之中,单美仙拉起商秀珣,与元越泽几人走向外面的客厅,而把内间留给鲁妙子与商青雅二人。
  几人围坐在外厅的小圆桌旁后,商秀珣一脸感激地对元越泽开口道:“秀珣谢过公子对娘亲的救命之恩,只是还不知公子与几位姐姐如何称呼?”
  “在下姓元,名越泽。这几位都是我妻子,这是单美仙,这是单琬晶,这是单如茵,这是卫贞贞。”
  元越泽笑道。
  “呀!”
  商秀珣一听此言,再次吃惊的用玉手捂住小嘴,吃惊地望着五人。
  元越泽趁着商秀珣吃惊的当儿,倒也好好地打量了这个在原著中被称为当代五大美女之一的女子。
  只见她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即便是目前的单美仙四女,也仅仅比眼前的商秀珣美上半筹而已,可想而知,如果商秀珣也能炼化身体的话,那该会是何等的姿色,何等的风情。
  眼前的商秀珣身着一身淡雅的装束,体态刚健婀娜,英姿勃发,却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泪痕尚未完全干涸的柔美俏脸之上,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果真是当代五大美女之一,的确不同反响!
  元越泽暗赞一声。身边四女也是如此,因为她们四人是得遇元越泽,消除体内所有杂质后才有今日的姿容与风情,而商秀珣却还是地地道道的凡人。
  “外界传闻几位不是已经羽化登仙而去了吗?怎么今日……”
  商秀珣惊讶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向元越泽发问道。
  “外界应该不只这一种传闻才对吧?为何商姑娘却只相信其中一种说法呢?”
  元越泽对商秀珣的容貌也只是略一便回过神来答道。
  “元公子如不嫌弃,叫我秀珣就好,商姑娘未免太见外了!”
  商秀珣略带羞涩地道。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的确太神秘了,自己也只是听过他的各种传言而已,唯一能够确定的消息就是他“爱妻如命”“外界的确有许多关于公子与几位夫人的传言,不过羽化登仙一说是从东溟派单系一族人口中传出,所以秀珣觉得可信度最高。”
  商秀珣已经不敢再仔细看向元越泽了,因为眼前这男子太吸引人,如果盯着一会儿的话自己就会失神,说不准还会闹出什么乐子来。
  单美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局促不安,眼神更是躲躲闪闪的商秀珣,不禁嗔怪地瞪了元越泽一眼,过去便拉住商秀珣随便聊起来。单琬晶等三女更是不时地插科打诨,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商秀珣慢慢也自然起来,时不时地与几女娇笑几声。
  “上次我见到秀珣时,秀珣还是个九岁半的小女孩儿呢,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还这么美,天下能与秀珣姿色想媲美的恐怕超不过五人。”
  单美仙感叹道。
  “秀珣哪有美仙阿姨说得那么好,秀珣只是个丑丫头罢了。美仙阿姨与三位姐姐都比秀珣美得多,而且身上还会发着圣洁的光辉,难道你们真的是成仙后又下凡来的吗?”
  商秀珣还是对元越泽几人的来历异常的感兴趣。
  “世上的确有仙人,不过是不可以随便下凡的,而且我们几人也不是仙人。”
  元越泽想到他们一家此时确切的说该是非人非神的‘怪物’,当下笑道。
  “那公子刚才是用什么功法为娘亲治病的呢?牧场请过方圆百里的许多名医都无法根治娘亲的病症,元公子却简简单单的打出一道光便让娘亲起死复生般地恢复过来呢?”
  “这个……这个……要不等一下鲁师与场主出来后再细说吧。”
  元越泽不欲把秘密告诉给外人,所以也只好拖着,先想个应付的办法才好。
  商秀珣有些莫名其妙地点点头,也不好多问。复又与四女唧唧喳喳的闲聊起来。而元越泽则是不喜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几女,边喝“六果液”边等着鲁妙子与商青雅出来。
  一个多时辰后,鲁妙子扶着一脸红润之色的商青雅走出内间。元越泽也趁机仔细看了下这个在原著中根本就没出过场的女子。
  商青雅无论长相,风情,身段,都丝毫不输给从前的单美仙。的确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而且此时眼前的商青雅比从前的单美仙要更出众一些,因为刚刚元越泽已经助其洗髓伐毛,除去体内表曾杂质,脱胎换骨了。
  关于商青雅,原著中也只是略微提到一些而已,此女温柔贤惠,对鲁妙子用情专一,一往情深,至死时都对鲁妙子当年抛弃她的行为没有半分的埋怨,只是默默的爱着他!
  元越泽也觉得今日救回商青雅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不然如此贤惠的女子就这样的死去,那真是“天妒红颜”了。
  “元小兄弟与几位夫人久等了,青雅在元小兄弟内力的帮助下,不但旧病皆去,而且又被洗髓伐毛,破茧重生,这份大恩大德老夫来世也报答不清!请几位受老夫一拜!”
  单美仙刚要起身相扶,元越泽却拉住了她,因为元越泽知道鲁妙子这一拜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如果不受,想必鲁妙子心里也不会舒坦。
  “好了,鲁师,我与你们一家人都算有缘,所以以后就万不要再提一个谢字了。坐下品酒谈天,岂不快哉?”
  元越泽朗声道。
  “妾身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也请公子受青雅一拜。”
  商青雅想必在屋内已经听鲁妙子大概解释了一下元越泽几人。对元越泽的救命及再造之恩也是感激莫名。
  “场主太客气了,好了,以后切莫施如此大礼,元某真的担当不起了,只此一次!”
  元越泽笑道。
  “对了,鲁师,你与场主说了什么,用了一个时辰之久?”
  元越泽好奇地问。鲁妙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吧,用得着说一个时辰吗?
  “元小兄弟助青雅洗髓伐毛之后,当然也需要沐浴的嘛,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鲁妙子解释道。
  “哦!原来是鲁师亲自帮场主沐浴去了,怪不得呢!”
  元越泽答。
  屋内几女脸上登时都红了起来,尤其是商青雅与商秀珣,羞不可耐。而单美仙四女虽然对元越泽经常不知礼节的“口不择言”也已经有些适应。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如此之话,怎能不让几女害羞。
  鲁妙子更是一脸尴尬,暗忖:、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刚刚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怎么突然就冒出这样毫无礼仪的话来?
  屋内气氛尴尬起来,几女都羞红着脸,垂着头,鲁妙子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元越泽虽然在单美仙这几个月的帮助下懂得了许多这个时代的‘礼节’,可他本就是讨厌礼法之人,故而根本没把单美仙的教导放在心上,仍然是如原来那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去。
  “我家夫君最是厌恶礼节,所以说话经常不懂遮掩,直来直去惯了,请鲁师及青雅姐姐莫要笑话。”
  单美仙见形势越来越尴尬,忙忍下羞涩,开口解释道。
  “无妨,元小兄弟这样的人才值得欣赏,至情至性。”
  鲁妙子也忙开口缓和气氛道。
  “鲁师今日与场主重唤青春,可要好好珍惜生活了,鲁师你说是吧?”
  元越泽“语有所指”地道。
  鲁妙子闻言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不错,今日老夫与青雅得天降元小兄弟的大恩,破茧重生。让老夫终于可以为过去所做的事‘赎罪’,老夫今后定当与青雅不离不弃,相守到老!”
  “说得好,如此方不负元某今天所做的一切,鲁师,不是元某小瞧你,从前你的作为实在让元某都有些寒心。像场主这般用情专一,为爱无怨无悔默默付出的贤惠女子,世上真的已经很少了,你真的要好好珍惜啊!”
  场面有些怪异,一个年青人,用一口老成的口吻教育一个年长之人。屋内众人倒也没觉得元越泽哪里不对,因为元越泽此言虽然不礼貌,但是句句发自肺腑,句句都是道理。
  鲁妙子人生经历何其丰富,听得元越泽如此肺腑之言,虽然很不给自己面子,可是鲁妙子却没一点生气,反而愧疚地点点头。
  旋即拉着商青雅的手对眼前几人道:“诸位在场,就为老夫与青雅做个见证,老夫鲁妙子对天起誓,从今日起如再做任何一件愧对青雅之事,就让老夫天打雷劈!”
  听得鲁妙子发自内心的忏悔和爱意,商青雅也顾不得众人在场,扑到鲁妙子怀中,大哭起来。
  商秀珣则是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和鲁妙子。
  “秀珣应该还放不下对鲁师的仇恨吧?让时间慢慢来证明吧。”
  商秀珣耳边传来元越泽的声音,发现周围并没人听到,似是他专门传音给自己的。便也不由自主朝他的点点头。
  商青雅情绪慢慢冷静下来后,脸色通红的从鲁妙子怀里伏起身子:“让各位见笑了。”
  元越泽几人则只是摇头不语,微笑着看着他们。
  “元小兄弟究竟是何来历?可否告知我等?”
  鲁妙子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
  元越泽有些支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旁的单美仙也是如此,因为几女知道元越泽身世太过惊人,一来说出来太难以令人相信,二来一旦被有所企图的人听去难免几人不会惹上麻烦。
  见元越泽与几女有些支支吾吾,鲁妙子也觉得似乎对方不太想把身世说出来,也就不勉强,刚要开口转换话题时,就听门口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小泽,既然妙子一家与你有缘,你又何必有所隐藏呢?”
  屋内众人皆大吃一惊,因为屋内几人中,元越泽一家五口都不是常人,尤其元越泽与单美仙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竟然没有发觉有人站在门口。而元越泽听到此声音以后,身形巨颤。缓缓回过头。
  阁楼门被推开,一个浑身绽放七色霞光的白发老者微笑着站在门口,对着众人颌首致意。
  “师傅!”
  元越泽大吼一声,狂扑过去,跪在老者面前。紧紧抱住老者的双腿。
  鲁妙子一家人只觉得这个老者高深莫测,又见其身上的韵味完全不似世上的任何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时,就听元越泽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才明白:原来是元公子的师傅!元公子都那么强悍了,那他师傅想来也定非常人吧。
  元越泽的四位妻子一见元越泽这样激动,又听得一声大吼,也知道了,原来眼前这个老者就是她们从元越泽口中听到过的混沌界的大神‘上古剑仙’云机子!
  四女忙起身上前,盈盈跪拜,齐声道:“徒媳拜见师尊!”
  云机子微笑着叫起几人,又来到已经站立而起的鲁妙子一家三口前,点头示意后,率先坐下:“大家也坐吧,老夫喜欢随意,不必拘礼。”
  元越泽本来性情就与云机子非常相似,早在云机子还没坐下前,他就抢先坐下了。单美仙四女亲眼得见真神降世,又是元越泽的师傅,就已经拘谨到不行,根本不敢坐下。
  鲁妙子一家则是根本不知道云机子的具体来历。倒也不客气,施礼后分别坐下。元越泽见单美仙四女唯唯诺诺,只好亲自把他们拉坐下,为云机子一个个的亲自介绍。
  “这位老哥原来就是元公子的师尊,不知道老神仙如何称呼?”
  鲁妙子见对方年纪虽老,但精神矍铄,身上七彩祥光更始照得人心里舒服异常。便开口问道。
  “妙子啊,你是第一个敢称呼老夫做‘老哥’的人!哈哈!”
  云机子笑着道。
  鲁妙子一家还在纳闷:这老者究竟是何来历,难不成真是神仙?
  “鲁师,家师是混沌神界的大神,神号‘上古剑仙’云机子,今年已经十三万岁了。”
  元越泽刚刚听到云机子说自己与鲁妙子一家有缘,那么即便把来历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便开口向鲁妙子一家道。
  “!”
  鲁妙子,商青雅,商秀珣一听此言,登时跳了起来。
  云机子则与元越泽,单美仙几人仍然坐着品酒。
  “原来是尊神大驾光临,鲁妙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这下轮到鲁妙子一家三口人局促不安地连坐都不敢坐下,跪拜道。
  “妙子为何如此肯定老夫是神呢?你相信世上有神吗?为何不认为老夫是假冒的呢?”
  云机子开口道。
  “鲁妙子一介凡人,怎敢怀疑尊神的身份。鲁妙子曾经也认为世上根本没有神鬼,可是今日见得元小兄弟一家人本事高超,挥手间即可让人获得重生,这种力量绝对不是世间武功可修得到的,更不是世间该有的力量,所以也觉得元小兄弟一家人都不是这世上之人,便也开始询问元小兄弟的来历。”
  鲁妙子恭敬答道。
  “妙子你们不用客气啦,老夫说了最不喜欢这些礼节,随意就好,你们都起来吧。我们坐下慢慢谈。”
  云机子道。
  鲁妙子一家人起身后坐下,仍然是很拘谨,都低着头,只有商秀珣大胆地看着云机子与元越泽,只不过眼中满是惊讶和崇拜之色。
  “师傅你怎么下凡来了呢?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吗?您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
  元越泽开口问道。
  “为师还好,这趟下来的确找你们有事。正好见到你在此地,便也现身相见。”
  云机子答道。
  “什么事要师傅亲自下凡来找弟子?”
  元越泽迷惑地道。
  “的确是需为师亲自下来才可解决的事,不过再说事情之前,先把你的身世告诉给妙子一家吧,我听他们的心里已经很着急地想知道了。”
  云机子笑到。
  于是,云机子开口将元越泽以及自己的一切全说给鲁妙子,商青雅,商秀珣听。直听得三人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里波澜起伏,扑通通地猛跳个不停。
  当听到云机子说元越泽的妻子们数百年后都可以登临上界时,商秀珣偷瞟了单美仙四女一眼,眼里闪过热烈的羡慕神色。
  鲁妙子一家三口就这样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几人,说不出话来。
  一刻钟后才勉强回过神来,再看向几人的眼色中则是充满了崇拜之色。
  “为师此次下凡来找你们几人,是有三件事:第一,是助你们将内力,神力彻底的炼化开来。第二,是因为为师也与秀珣有缘。第三,是来告诉你赠送两颗丹药给青雅他们二人。”
  商秀珣听得这神中之神竟然会与自己有缘,内心不由得兴奋异常。而鲁妙子二人则是对那丹药产生了兴趣。
  “师傅,您说的炼化内力,神力是什么意思?”
  元越泽与单美仙几女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云机子。
  “你们是否发现即便你们随意使用内力时,武功都会高到得无法想像?”
  云机子问几人道。
  元越泽与单美仙几女点点头。
  “武功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因为你们现在的身体里,内力,神力混杂,所以在你们使用内力之时,就会混合着一些神力,致使你们出手时变得异常的强大,强大到已经超出了武学的范畴。这也是我的错,本来打算将你的神力全部存于识海,哪知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到完美,所以依旧有几丝神力混入你的内力中。”
  “不过这样下去,对你们百年后登临神界将大有影响,会因神力不纯而延缓炼成完全神体的过程。”
  “而且,小泽,你前些日子做了几件错事,就是杀掉几个下界之人,神力沾染下界人的性命,已经对你的将来产生了影响。”
  “不过错误已发生,现在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为师看出你的情劫太重,还要在红尘中逗留许多日子,这就难免会遇到仇家,所以为师来助你将神力彻底封存于识海中,免得你日后冲动起来再做错事。”
  云机子继续解释道。
  “那师傅就帮我们把两种力量分别炼化开来吧,怪不得我之前随便出手一招,都会觉得强大无比!”
  元越泽恍然大悟道。
  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只靠真气便可声震天下,御剑飞行,救活本是死人的单美仙,还可为云玉真,鲁妙子,商青雅等人洗髓伐毛了。
  随后元越泽又眉头一皱,又道:“那异日如何释放神力?”
  云机子笑道:“师傅只是怕你冲动乱用而已,只要你聚精会神于识海内半个时辰,依旧是可以引动神力的。不过且记不可妄用,因为一旦再次动用神力后,将会全身虚脱,失去一切抵抗力,即便以此刻你的身体来说,恐怕没几个时辰,也不会恢复的。”
  元越泽又问道:“这股力量对我们将来修炼身心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吗?”
  云机子摇了摇头,神秘一笑道:“这只是为师留给你们救命的力量而已。修炼身心的秘密,还得你们自己去找寻。”
  “你们几个都盘膝坐好,凝神静气,炼化过程要一柱香的时间。日后小泽的妻子们亦不会如你们先前那般体内力量混乱了。”
  见元越泽与几女都是深思的表情,云机子忙又开口道。
  元越泽与四女准备好后,云机子双眼猛睁,射出五道霞光,由五人百汇处开始运行全身。元越泽五人顿时被一团朦朦胧胧的光芒所包围。
  见元越泽五人已经入定,云机子回过头来对鲁妙子一家三口道:“下面说说老夫以及小泽与你们的缘分。”
  一家三口人都开始屏住呼吸,静听云机子讲解。
  “先说老夫要送给妙子与青雅的丹药,这丹药可以使你们寿元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载。”
  云机子对鲁妙子与商青雅道。
  震惊半晌的鲁妙子立刻再与商青雅拜倒地上:“尊神恩比天高,谢尊神大恩。”
  颤抖着双手接过丹药,鲁妙子二人心思玲珑,心底纳闷为何云机子会传给自己这种皇帝做梦都想要的丹药,难道只是缘分那么简单?
  云机子见鲁妙子眼神中的怪异,开口笑道:“你定是在猜测老夫为何不吝啬传予你这等贵重的东西。”
  鲁妙子老脸一红,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云机子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笑意:“此乃天机,你们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云机子再转向商秀珣笑道:“秀珣,你可愿做老夫的徒媳?”
  “啊?”
  商秀珣刚才只知傻傻地看这眼前这一切,震惊莫名,脑袋里仿佛反应迟钝了似的。听云机子如此直接地问自己,商秀珣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可否认,元越泽的魅力的确无法阻挡,商秀珣甚至也起了一丝爱意。可这一切都太快了,才认识多久啊?云机子果然不愧是元越泽的师傅,说话都是那么的直接。
  “秀珣不用害羞,你与小泽的缘分是天定的,而且你与老夫也是有师徒之缘。”
  云机子继续解释道。
  “什么?”
  商秀珣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头脑再也灵活不起来了。
  云机子见状也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她微笑。
  鲁妙子和商青雅也没好到哪去,今日惊喜实在太多了。商青雅更是闻得自己女儿居然与元越泽有天作之缘,将来可登临上界,而且观元越泽俊美潇洒,为人正直热心。怎能不为自己女儿高兴!
  虽然自己的“准女婿”已经有了几个妻子,但是几个月前听闻眼前这奇男子一声震惊天下的怒吼,始可从中听出其对妻子的疼爱之意,兼且这奇男子又不是凡人,自己女儿能嫁给他实在是自己女儿的造化!商青雅想着想着,便望向元越泽,眼光越来越柔和,越看越满意。正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商秀珣则听到云机子的话后芳心一片巨颤,一边患得患失,一边又羞涩到不行,便低着头拿眼角偷偷瞟着还在运功的元越泽,越看越痴迷。
  “秀珣你也不用在意,刚才老夫所说之话小泽他们几人都听不到的,小泽这孩子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人更是有些死板和木讷,你以后不要介意,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就好。”
  商秀珣闻言更是羞涩地点点头,暗忖看来以后我要主动点?几位姐姐会不会笑话我呢?
  她此时已经把自己当成半个元越泽的妻子了。
  “秀珣怎么还在发呆?还不快来拜见师尊!”
  商青雅见商秀珣在旁边垂头不语,便催促道。
  商秀珣一听,才想起来拜师一事,连忙起身来到云机子身前,双膝跪倒,叩头道:“秀珣给师傅磕头。”
  “好,好,师傅也有本我自创的,可预测未来的《天衍卦》要送你,不过现在在小泽的手里,等他醒来再送你吧。”
  云机子道。
  商秀珣此时心情全放在与元越泽的“缘分”一事上,听到有《天衍卦》这样的好宝贝可拿也没多大反应。
  再过片刻,元越泽与单美仙几女收功。此时几人的气质发生一些变化:仙韵已经不那么明显,显得更是容易与人亲近。而体内的真气亦不是那样的雄浑,连鲁妙子都可以察觉得到了。
  “小泽,为师刚刚收下秀珣做你师妹,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关照于她!”
  云机子对似乎还在试图引动神力的元越泽道。
  元越泽忙停了下来,望向商秀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快就多了个师妹,有意思。
  商秀珣羞答答地喊了声“师兄”便迅速低下头去,扭捏地用那双晶莹的玉手玩弄着衣角。看得元越泽更是莫名其妙。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调皮的小丫头一见商秀珣有如此奇遇,马上跑过去恭喜她。然后更是打闹起来。而单美仙与卫贞贞都是心思细腻的女子,从商秀珣的姿态中自然看出些问题,便也神秘地对元越泽笑笑。搞得元越泽糊糊涂涂的。
  “好了,为师也差不多要回神界去偷窥……啊不,偷偷做些好事,对,是偷偷做些好事了。这就要与你们告辞了,下次见面之时,将会是在上界了。”
  云机子道。暗忖:差点儿又说露馅儿了!
  “小泽修心之路异常艰难,美仙你经验多一些,以后要在历练之路上多多帮助小泽。”
  云机子又对与单美仙道。
  单美仙忙点头称是。
  “为师早在手镯中放了一本《天衍卦》这是为师要传你师妹的东西,你以后拿出来送给她吧。”
  “这天下如今有五人身带皇者之气,一人在扬州,一人在太原,一人在洛阳,一人在岭南,一人在百濮。遇到他们之时一定要小心应付。切记切记。”
  “此间事了,老夫去也。”
  云机子不理听得云里雾里的众人,瞬间人已不见,只留声音回荡在屋内。
  “恭送师尊(尊神)”
  屋内几人齐跪拜道。
TOP Posted: 04-14 16:47 #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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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游历巴蜀
  元越泽与四女就在鲁妙子一家的热情款待下留了下来,因飞马牧场后山范围极其广大,单美仙考虑还是再出去前再次地磨练一下本领:将自身武学尽量提高。同时飞马牧场后山也像个世外桃源一般,也颇为几女满意。
  其后的两个多月里,五人仍然是乐得逍遥自在。只不过相比以往,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提升自身武学修为上。
  元越泽与几女都试过了再次引动奇力,却发觉引动一次异常耗费时间,而且一旦释放后,全身的精,气,神都像耗光了一般,最少也要半日内方能恢复,几人遂决定日后不到万不得以时,绝不动用这股奇力。
  他的那套可怕的行功法门看得鲁妙子惊叹不已:不停地吸取天地灵气淬炼成属于自己的元气,元越泽的真气随时日的增加而逐渐充沛浩瀚。
  鲁妙子夫妻二人则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很少管其他事情。
  这一日,元越泽趁几女被商秀珣拉出去‘沟通感情’,便一个人静静坐在后山顶想些事情。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半年了,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元越泽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天下居然这么多有皇者之气的人!太原的肯定就是李世民了,扬州的应该就是寇仲吧,那岭南的是谁呢?怎么洛阳和百濮也会出现身具皇者之气的人呢?而且师傅为何在临走前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去与秀珣她们逛逛?”
  元越泽正在胡思乱想,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在这里想些事情,再说鲁师不也是没有陪着青雅阿姨吗?”
  元越泽回头笑道。
  “臭小子,敢开我老头子玩笑?”
  鲁妙子骂道。
  “明日我打算带美仙他们出去走走了,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也容易厌倦。这时代里还有好多地方我们没走过呢。”
  元越泽道。
  “哦?不继续住下去了?你们年青人就喜欢到处跑!静不下来!”
  元越泽听罢只是笑笑,并不答话,眼神转向远方:“鲁师你这段日子里应该把那些书本都看完了吧。如今我们再走后,相信牧场再遇到任何困难,有你与青雅阿姨在,都可以遇难呈祥了。”
  元越泽当日留在飞马牧场后山处时,鲁妙子不停的压榨他脑子里的各种后世知识。又听闻元越泽熟知这个时代的历史,便好奇地从元越泽那里讨来“原本”的大唐进行研读。初时,鲁妙子也对书中所记载的事情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因为书中记载的各种人和事虽然还没开始发生,但是却都是这个时代活生生存在的人,包括各大世阀,各种江湖中人。但是书中记载的商青雅是于几前年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对此元越泽只能解释为:历史偏差。
  鲁妙子倒还感叹自己原来还能被载入史料,被后世所知晓。元越泽却在暗笑:“这算什么史料,不过是娱乐大众的小说罢了。正史根本不是这样的!”
  “不错,老夫自得尊神传授仙丹,你们又助我与青雅扩展经脉,日后我们勤加修炼武艺,成就应该不会太小。你给老夫那书本里也记载后年牧场会被各方势力暗中破坏,老夫会做好准备的,你们可以放心的出去游玩了。”
  “你们打算接下来去哪里?”
  “还没定下来,等美仙她们几个回来后再商量一下也好,可能先去巴蜀,或者岭南看看。”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可以先去京都看看,见识见识鲁师所造的‘杨公宝库’。”
  “哈,哈。你这小子,原来是想法设法羞辱老夫!不过你们去看看也好,把里面财宝也都收走吧,省得各方势力因它而四处大造杀孽。哦对了,最好把暗阁里的‘邪帝舍利’也拿走,放在你手里比放在别人手里都让人放心,老夫也算对远在九泉之下的雨田有个交代啦……”
  鲁妙子感慨道。
  元越泽轻笑着点了点头,邪帝舍利中的精元相当于几百载的修为,但自己那套吸纳天地之气的功法只要坚持下去收获也不小,最主要是他不愿借助外力。
  元越泽再欲张口之时,远处天际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声,想来是几女已经回来了,正好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们,看看她们有什么意见。
  鲁妙子知趣地走开,把时光留给元越泽一家人。
  “夫君,我们回来啦。”
  单如茵还是那么的调皮,一阵香风飘过,直接冲如元越泽怀里。
  “过来吧,大家都坐下,我也说点事情。”
  元越泽招呼几女,商秀珣也在其中。
  元越泽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单美仙作为几女的老大姐,第一个赞成,其他几女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商秀珣倒是有些闷闷不乐。
  “师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元越泽奇怪地问。
  “没……没有,我也想和师兄及众位姐姐一起出去玩儿,长这么大还没出去玩过呢,好羡慕师兄和几位姐姐!”
  商秀珣扭捏地道,小脸都开始泛起红晕。
  “这样不太好吧,师妹你以后要接任场主的。还是留下来的好,我们也许几年后还能再见呢!”
  元越泽这呆瓜,根本没听出商秀珣话里的意思,就开口道。
  “几年后?”
  商秀珣暗忖。旋即又低声道:“人家才不要做什么场主呢,再说娘亲和臭老头都变年轻了,他们再生一些弟弟妹妹,随便找个人接替场主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人家接替呢?”
  “这个……”
  元越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暗啐一声自己的夫君真是个感情白痴。单美仙笑道:“那秀珣就与我们一起出去游历吧,不过你要先过了青雅姐姐和鲁师那一关才好。”
  “嘘……”
  商秀珣长呼一口气,拍着高耸的胸-脯笑道:“美仙姐姐放心好了,明日秀珣就来找你们。”
  言罢,偷偷瞟了傻站在那里的元越泽,飞身离去。
  果然,第二日,商青雅亲自送商秀珣来到牧场后山,与元越泽几人道别。商青雅早看出自己的闺女对元越泽的心思了。再加上云机子曾说过的二人有‘天作之缘’,兼且元越泽这小子怎么看怎么舒服。当然除了性格上太稚嫩外。所以在商秀珣提出要与元越泽几人一起出去游玩之时,商青雅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牧场固然是商家最重要的存在,但商青雅作为女人,而且经历过生死,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女人该追求的,什么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商秀珣如果能幸福,也是商青雅最希望看到的。
  在鲁妙子与商青雅的不舍目光中,商秀珣带着泪花与元越泽几人踏上行程。或许是第一次离家的缘故,商秀珣一路上都是强装笑颜。眼神最深处却始终有着一丝划不去的哀愁。
  单美仙四女曾在私下里被商青雅告知云机子曾说过的商秀珣与元越泽有‘天作之缘’一事。请几女帮助撺掇一下。几女倒也是乐得有商秀珣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妹妹。
  因为商青雅并未像原著中那般早逝,商秀珣也没有接替场主一位,所以此时的商秀珣并没有如原著中那般的孤高冷傲的性格。之前的唯一心结就是鲁妙子那个负心人,后来商青雅死而复生,三十多年的苦苦守候终于换来了幸福的结局,又得奇缘。商秀珣的心结尽去,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
  但元越泽与几女之间那种温馨的家庭氛围很快便使得商秀珣心里那份想家的哀愁化去。
  五人一路奔向京都,打算先见识一下“杨公宝藏”御剑飞行已经成为历史了,几人逐渐开始适应靠脚步及轻功行走,一个月后,终于抵达京都城外。
  是夜。
  宝库的设计者鲁妙子将所有机关都清楚地告诉给元越泽一家人,是以几人很轻松便进入到宝藏内部。元越泽的本来意图只是观光一下而已。单美仙思考后却让元越泽将宝藏全部收走。虽然元越泽手镯中的财产也不算少,但是单美仙如此做却是不想便宜那些整天虚伪地喊着什么“为国为民,为天下百姓”的各方势力。
  元越泽对单美仙如此想法倒也不反对。他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人,心里对虚伪的各方势力也是毫无一丝好印象。轻松的收起全部宝藏以及暗阁中的“邪帝舍利”几人反身向密道走去。
  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样,元越泽笑了笑,转身走入宝藏内,手上催动内力,用手指在墙壁上刻下一行大字:“傅君婥姑娘,你白跑一趟了。元越泽留字。”
  “夫君,这傅君婥是谁啊?”
  卫贞贞好奇地问。
  “你说你们几个有多懒?我不是给你们一些书让你们读吗?里面就是我说知道的这个时代的历史!结果你们居然没有一点兴趣去读!傅君婥就是那书中所记载的一个高丽女子,不久后她会进入这里。不过就是‘天妒红颜’,死得太早了。”
  元越泽听罢埋怨道。
  “那书本有好几十册,看着都头痛,人家才懒得读呢。”
  单琬晶已被元越泽给宠坏了,只听她皱起小巧可爱的鼻子,娇憨道。
  “既然知道她死得早,师兄为何不在这里刻字提醒她一下呢?她是坏人吗?”
  商秀珣也奇怪地问。她的印象里,师兄是心地极其善良的男子。
  “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知道,我心里觉得她好人的成分要多一些。”
  元越泽有些感慨,似是想起了初读原著时的情景。
  “哦?夫君此话又是从何说来?”
  单美仙也起了兴趣。
  “此女是高丽人氏,因杨广三征高丽而使得高丽上下痛恨汉人,这傅君婥就是这些高丽人中的一个。她以后将会用‘杨公宝藏’来引诱中原各方势力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大打出手,想借此来使的中原大乱。但后来她又为了救两个汉人的小混混而死去。如此,你们觉得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元越泽道。
  “人家也以为这高丽女子确如夫君所说一般,好人成分多一些,因为她为了救两个汉人而牺牲自己,这些是发自内心的感情。而使中原大乱,是那些狗屁的‘民族大义’在作怪,可能这高丽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吧。”
  单如茵开始爆“粗口”道。
  “哎呀,你这小妮子,怎么越来越想像夫君般的不注意礼法了!”
  单美仙笑骂道。
  “哈哈,我就喜欢真性情的如茵,多可爱。比外面那些做作,虚伪的人强多了。”
  元越泽大笑道:“不过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我所知道的历史里,她是从这‘杨公宝库’中拿了一块曾经天下闻名的玉佩出去,吸引各大势力的注意力,然后才最终招来杀身之祸。如今这宝库中空无一物,想必她应该也可以避过身死之难了吧!”
  “可是贞贞觉得她意图使中原大乱的做法也是很可恨,哪里的人不是人呢?为何偏偏要分汉人或高丽人呢?”
  卫贞贞生性善良,便皱着眉头道。
  “贞贞的想法不错,但是太过理想。现实和理想差别很大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认为汉人里有坏人,也有好人。高丽人里更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所以我的脑子里只有好人与坏人的分别,而没有什么所谓的汉人或高丽人一说。”
  元越泽揽过卫贞贞小蛮腰,赞道。
  “秀珣觉得师兄这个想法是最合适的。”
  商秀珣点头称道。
  “师妹接触的人和事太少啦。想我生活的那个后世,如果我这话被一些‘民族主义者’听到,他们一定会破口大骂。总之世上人有千千万万,不可能想法,观点都一样。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从不损人利己,万事对得起自己良心,那就可以坦坦荡荡的快乐生活了。”
  元越泽揽着卫贞贞向密道口边走边道。
  几女闻得元越泽如此说,也都点头。随后走出密道。
  十几天后,一行南下的几人终于抵达巴蜀地界,现在已是在成都的外围了。
  这段时间里,在单琬晶几女撺掇下,总是时不时的让元越泽与商秀珣两人独处。元越泽虽然骨子里的木讷并没有改变多少,但是在单美仙与鲁妙子二人的影响下,心境早已成熟了太多。一看这架势当然也慢慢明白自己几个妻子分明就是要强迫自己把这小师妹给变成妻子!便也主动的陪伴商秀珣,更是有意无意地就撩拨几下,元越泽这家伙倒觉得一切动作自自然然。可商秀珣哪受得了他的魅力。渐渐更是迷失起来。
  世间女子有许多都该善妒才是,怎耐元越泽这小子根本不是凡人,而且魅力又大,更重要的是众女在与其成就好事之后,情与欲两方面都得到无限满足。即便抛下这些不说,只说可以让她们完成非凡的转变,就足以让世间女子疯狂了。还好元越泽这点秘密只有自己家人才知晓。所以未成好事前的朦胧状态之时,任何女子会吃酸捻味都很正常,可一旦与元越泽有了男女之实后,又得知元越泽最大的秘密,就没有女子再吃醋了,甚至会帮这个略带迂腐的呆瓜追求女子。单美仙与卫贞贞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而诸如单琬晶,单如茵这等完全释放心灵的女子来说,她们才不管元越泽到底以后会有多少个女子倾心。她们只知无论以后家里再添多少人,元越泽的心意都还会如一开始对待她们那般。
  几人已经到达成都外围,一边说笑,一边欣赏着巴蜀的风景大川,的确很是惬意。
  单美仙拉着四女快步走在前面,而把商秀珣和元越泽两人丢在身后一段距离。商秀珣明白这是人家给自己创造机会呢。可是女儿家的矜持又使得她想快点赶上与几女通行。元越泽见状,赶紧一把拉住商秀珣玉手,道:“她们几个胡闹,师妹陪我慢慢看看风景。”
  商秀珣答不也是,不答也不是。只好羞红着脸任他牵着手,垂头跟在身后。心里倒也美滋滋的。
  元越泽侧过头看着那远处的层峦叠嶂,绵延而不见尽头的山脉,叹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这一首李太白的《蜀道难》描写了大自然动人心魄的奇险与壮伟,给人以回肠荡气之感。诸多的画面此隐彼现,无论是山之高,水之急,河山之改观,林木之荒寂,连峰绝壁之险,皆有逼人之势,其气象之宏伟,其境界之阔大,确非他人可及。再从总体来看,其变化极速,愈变愈奇,又往往出人意料,使人目不暇接。
  一旁的商秀珣登时眼冒小星星一般崇拜地看着元越泽,本来被元越泽攥着的玉手反主动起来,赞道:“师兄文采竟如此超绝!”
  元越泽一愣,笑道:“这并非我所做,是别人做的,我只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巴蜀的风景,一时感慨想起了这诗。”
  在无数的穿越同行们盗用后世诗词为己物时,元越泽这呆瓜倒是算个另类,诚实无比。
  商秀珣却笑道:“反正秀珣以前没听过,就当是师兄做的吧。”
  “好了,到城里我们好好歇歇。”
  元越泽笑着捏了一下商秀珣那可爱的小瑶鼻道。拉着小脸蛋羞得通红的商秀珣向前赶去。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因有成都之名。
  战国时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秋,秦王派大夫张仪、司马错率大军伐蜀,吞并后置蜀郡,以成都为郡治。
  翌年秦王接受张仪建议,修筑成都县城。
  纵观历代建城,或凭山险,或占水利,只有成都既无险阻可恃,更无舟楫之利。且城址在平原低洼地方,潮湿多雨,附近更多沼泽,惟靠人力来改善。
  为了筑城,蜀人曾在四周大量挖土,取土之地形成大池,著名的有城西的柳池,西北的天井池、城北的洗墨池、万岁池和城东的千岁池,既可灌溉良田,养鱼为粮,更可在战时作东、西、北三面的天然屏障。加上由秦昭王时蜀守李冰建成的都江堰,形成一个独特的水利系统,一举解成都平原水涝之祸、灌溉和航运的三大难题。
  成都本城周长十二里,墙高七丈,分太城和少城两部份。太城在东,乃广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
  隋文帝初年,成都为益州总管府,旋改为蜀郡。
  大城为郡治机构所在,民众聚居的地方,是政治的中心,少城主要是商业区,最有名的是南市,百工技艺、富商巨贾、贩夫走卒,均于此经营作业和安居。
  整个巴蜀范围内鱼龙混杂,除去小的江湖势力不说,大的武林势力有三派,分别是:以人称“武林判官”的谢晖为首“独尊堡”谢晖此人城府甚深,卓有见地,成名江湖已久。更是可与四大世阀中宋阀的“天刀”宋缺及“地剑”宋智齐名。独尊堡位于成都北郊万岁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规模缩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砖砌成,固若金汤的。乃至被称为巴蜀第一大势力所在地。
  其他两大势力要较为弱小一些,分别是以人称“枪王”的范卓为首的“川帮”及以人称“猴王”的奉振为首的“巴盟”元越泽一行六人带起鲁妙子那巧夺天工的丑陋面具,交完入城费用,进入成都城内。
  入城门后,几人便感受到巴蜀相对于战乱不息的中原来说,那独特的升平繁荣,与世无争的豪富奢靡之风气。几人边行边看,路上,羌族少女的华衣丽服充满异地风情,娇笑玩乐声此起彼伏。看得从未到过巴蜀的几人大开眼界。
  突然,元越泽感到心脏“砰砰”地急跳了两下,随即条件反射一般的回身望去。正好见到数丈开外的人流中,有一女子也向他这个方向望来。
  只见那远处呆立的女子,身穿双襟圆领,蓝色印花的女装,体态婀娜轻盈,风姿绰约,若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玉肤让人觉得任何一丝一毫的增减都会破坏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手笔。这该是丽质天生的至美之态。
  遗憾的是,那女子的面部肤色却是黝黑粗糙,面容丑陋,尤其是那只丑陋到无法形容的大鼻子。正是这一张脸,或者确切的说是那个鼻子,破坏了本该是夺天地之灵气而成的一副美人图。如此女有着可以媲美商秀珣一般秀美的脸庞的话,那此女任何一方面都将不输商秀珣。只是与商秀珣春兰秋菊,各占胜场。商秀珣胜在生性跳脱,活泼爱闹。而此女则是体态仿佛钟天地之灵秀而生,犹如来自最深黑星空降世下凡的凌波仙子,宛如空谷幽兰一般。只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张脸所破坏。
  再望想那女子的双眸,乌油油漆黑如宝石一般,又仿佛如一泓碧波般深不见底,清澈明亮,明眸善睐,特别是元越泽竟不知怎的竟然感受到那女子眼神最深处藏着的浓重哀愁,似是如何的抹也抹不净一般。
  “那该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愁绪吧。”
  元越泽只是与那女子对视一下,便回过神来暗叹一句。随即又对那女子点头微笑。转身继续赶路。
  那面相丑陋,体态完美的女子则也是被强烈的心跳所吸引而望向元越泽的,她的感觉也同样的诧异:远处那男子身形轩梧,气质独特,只是那张丑陋的面孔却使人有一种无比的不协调之感,任人如何想像,也想像不到有着如此身材,气质的男子居然会面相那般的难看。但那男子眼神却异常独特,深黑的眸子,微蓝的瞳孔之中,透射着无边的亲切之感。深深望进去,那内里仿佛如黑夜星空一般的壮阔,其间更是仿佛包容满天星辰一般使人迷醉其中。又见那男子与自己对视后微微一愣便点头示意,转身离去。而自己竟然不知怎的竟然也机械的点了点头。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心跳过了?”
  女子暗忖:“好像七岁以后就没有过了吧。那男子眼神奇特,尤其是内里如无边无际的星海一般,好似自己曾孤单地对着星空怀念娘亲时一样。”
  随即又有些纳闷:“难道是那男子引得自己心跳?他又为何与自己同时对望呢?那男子除了面孔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而他身边的几个女子也是同样的怪异,难道他们也与我现在一样……”
  女子见那男子一行人身影已经远去。便也失笑着摇摇头,消失在人海之中。
  “夫君刚刚为何停顿了一下?身后可是发生了什么奇异之事?”
  几女本来都是易容后走在元越泽身边,注意力也并未放在元越泽身上,而是在四处打量着热闹的街道和各种新奇事物。只有卫贞贞心思最为细腻,又似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与元越泽的联系之感,便也注意到元越泽刚刚稍微一顿身形,往后扫了一眼的事。
  “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突然心就猛跳了两下,然后向后望去,见到一个如你们现在这样的女子,面相丑陋,身材完美。很是怪异。”
  元越泽答道。
  “说不定也是易容的呗!不会是夫君走在路上都能遇到有缘人吧,大家快把夫君看好了,不然该有无数女子要扑上来了!”
  单琬晶叫道。
  众人被她一逗,都哈哈大笑。
  “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住下不迟,我们也感受一下巴蜀的民风。”
  单美仙提议道。
  几人皆应。
  “溢香阁”是成都商业区域中较为有名的酒楼。元越泽几人进去订得两间上房,在掌柜的好奇眼神之中叫些吃喝便也到屋内享用。怎耐几女早已习惯了元越泽的手艺,对这种酒楼饭菜只是吃不下去。元越泽无奈,只好与掌柜的打过招呼,借得“溢香阁”厨房,亲自下厨。
  “贞贞手艺已达我的八分火候,估计个把月后就可出山了。”
  元越泽边做菜边暗忖道。
  早先已经说过,这小子根本不是爱好做饭做菜。现在可倒好。自己家的女人们嘴是越来越挑,无奈之下只好次次自己下厨。一来美其名曰爱护妻子,二来不亏待自己舌头才是最主要的。不久后卫贞贞艺成出山,元越泽也能继续懒散懒散了。
  酒店老板一见这丑客官与五位相貌同样不堪入目的女子只订两个客房,顿觉怪异。此时又见这丑客官借来酒楼厨房,也不知在里忙些什么,不一会儿就香气四溢。靠厨房较近坐位上更有人在命令掌柜来几盘刚刚大厨的手艺。闻着都流口水。
  酒楼里正是晚间用膳高峰期,几个人一闹,顿时酒楼里传播开来。大家都吵闹着要见识见识刚才大厨的手艺。酒楼掌柜的这下为难了:人又不是自己雇的,怎能拿来给自己赚钱呢?只好点头哈腰地向外间的客人们解释。众人听得如此,都以为是个过路的厨子,倒也不为难于掌柜的,继续归位吃吃喝喝。
  掌柜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暗忖终于解脱了,赶紧忙活其他事吧。
  此是却见一个劲装大汉走了过来。
  “掌柜的,我们家公子要尝尝你们刚才那位厨子的手艺,你去通知一下,赶快准备一桌上等饭菜送来!”
  那大汉开口对掌柜的道,一边指着坐在不远处靠窗雅座上的一个男子。
  那座上男子身边站着几位同样看起来威猛的配刀壮汉,身桌华丽的锦袍,腰配长刀,皮肤黝黑,体格健壮,脸上神情甚是倨傲,目空一切,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一般。
  “我的娘哩!”
  掌柜的暗叫一声:“不好!怕什么来什么,眼前这主儿大有来头,咱这小老百姓哪得罪得起!”
  心里如是想,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掌柜的一脸堆笑:“这位大爷,刚刚作菜的并不是小的店里的佣人,而是几位客人,想来是吃不惯小店里的饭菜,便与小人商量着借厨房一用。”
  “哦?乡下人居然还有这等手艺?掌柜的你且带我去他们客房,本公子请他们回我府内做专职厨师。”
  座上那男子听手下人回报后,便踱步到柜台前对掌柜的道。
  掌柜的哪敢说个不字,乖乖的带着几人向元越泽几人客房方向走去。暗忖:“那几位丑客官莫要恨我,小的可得罪不起这些有势力的人!”
  且说元越泽几人在房中,已经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便在几女要求下撤去易容的假面孔。女儿家谁不爱美。在外人面前易容倒也罢了,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还弄得那么丑又是何由来呢!
  几女嚼着美食,饮着红酒,时不时地给元越泽一个媚眼,莺莺燕燕,端是快活无比。
  此时门外声响起敲门声:“客官,小人有事禀报,外面有几位客官说有事与几位相商。”
  “不必了,掌柜的,我等没时间,也没兴趣,请那几位回去吧。”
  元越泽门都懒得开,直接边吃边对门外道。
  “哼!”
  门外响起一声冷哼。
  “这位爷,想来这房间内的客官有些难处,您看……”
  掌柜的一见门外身边之人火气以上,怕事情闹大,马上开口道。
  “好大的架子,我家公子岂是他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那公子身边一壮汉不屑地道。
  “掌柜的你可以先下去了,本公子便要进去见见他们是何方神圣。”
  那公子开口道。
  “是,是,小人告退。”
  那掌柜的唯唯诺诺地退下。心里暗叫:亲娘哎,可不要拆了老子的店铺才好!
  “砰”元越泽与几女的房门被踢开。就见门外走进六,七个身着武士服的大汉。
  元越泽则立刻站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盯着硬闯进来的几人。单美仙几女立刻也站起身形,围在元越泽身边。
  只见进来的几人衣着华丽,尤其是那中间的那位,似乎还是个身份不低的人。只见中间那公子在见到屋内已经恢复原貌的几女,先是目瞪口呆,接着有露出惊艳之色,眼里早就没有了正冷冷注视着他的元越泽。
  “请问几位美人儿要到哪里去?如蒙不弃,请到本公子府中做客如何?”
  那公子此时早忘了自己是来请厨子的,双眼紧盯单美仙几女,目光中满是猥亵,yin邪的目光,恨不得当场就能把几女生吞了一样。
  “滚!”
  元越泽脸色越来越冷,如冰雪一般。单美仙几女更是一脸厌恶的表情,商秀珣却率先开口冷声骂道。她何时见过有男子用如此下-流的目光看她!
  “几位美人儿可是因为这小白脸才会拒绝本公子?这种中看不中用,看似人高马大又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是保护不了几位美人儿的!”
  那公子已经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大言不惭地指着元越泽道。而那公子身边六个似是保镖的人也一脸嘲笑地看着元越泽。
  “找死!”
  单美仙几女听得有人侮辱她们夫君,火气顿起,单如茵尚未来得及开口前,元越泽就已经怒喝道。
  随着这声怒喝,那公子眼中满是惊骇,因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衣衫无风自动的元越泽不知使了什么法儿地如凭空出现一般闪到自己眼前,朴实无华的一拳轻描淡写间直朝他的前胸袭来,阴柔寒气无孔不入,冻彻心肺。但这却不值得可怕,让他震惊的是,眼睛明明可以看到这一拳,身体却无法做出或挡或闪的反应!
  眼见元越泽的平平无奇,似缓似快,拙中见巧的拳头不断扩大,那公子只觉这简简单单的一拳已经充塞整个天地,从无而来,往无而去,后着变化,无人可以估计!
  那公子身边的几人的眼中,更是看到了元越泽拳头周围寸许的空间已经扭曲,如分水破浪一般将周围的空气粗暴逼开,那几人被气劲吹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那公子眼中缓慢无比,其他人眼中疾若雷电的拳头终于轰上那公子的胸口。
  “砰!”
  在元越泽拳头印到那公子胸口后许久,众人仿佛才听到沉闷的响声。那感觉说起来怪异之极。
  那公子脸色,眼神皆是骇然。在诡异强悍的气势压迫下,他甚至都无力张口喊出最后一句惨号,便眼前一花,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后,便动也不动了。
  半晌后,回过神儿来的几个保镖似的壮汉一脸惊骇地望向地上的公子,只见他七窍留血,双目圆瞪,全身上下散发出元越泽轰入其体内的强横阴寒之气,身体表层甚至已经开始缓缓结出一层薄冰,原来他已经立毙当场!
  “冰……冰玄劲!你……你是宇文阀的人!”
  那六位大汉冷汗开始流了下来,似是为首的一人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冰玄劲?哈哈!”
  元越泽一听,当即大笑。
  “这不是冰玄劲,抬着尸体滚吧,我恩怨分明,尔等刚才并未开口,可随意去留。”
  元越泽摆摆手道。
  那几个保镖似的人哪还敢说半个字,忙慌手慌脚的抬起地上尸体退去。
  “夫君是否有些莽撞了,莫要再招惹到那些烦人的势力才好,贞贞觉得刚才那人似乎是富家公子哥儿一般。”
  卫贞贞有些不忍心地道。
  “贞贞你太善良了,不过你要记得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美仙你们也要记得这句话!”
  元越泽轻抚卫贞贞秀发,对身边几女说道。
  “夫君说得对!我们好好在用膳,他就敢闯进来,还用那色的眼神看我们,又辱骂夫君,不杀他怎能平我心头之恨!”
  单琬晶硬气地道。
  “贞贞不要担心了,这巴蜀最强的也就只有谢晖而已,即便他亲自前来,不用夫君动手我还想教训教训他呢!更何况是这种小杂鱼呢!”
  单美仙看着仍然有些担忧的卫贞贞,安慰道。
  “美仙错了,巴蜀不单单只有一个谢晖,还有另外几个与谢晖可以说差不多是一个档次的人物在。”
  元越泽道。
  “哦?还有与谢晖差不多一个档次的人?是敌是友?”
  单美仙好奇地道。
  “是敌是友不好说,但都是些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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